“宋知旭人呢?”范卿忽的发现宋知旭不见了,“莺时,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找。”
莺时“哦”了一声,在餐厅服务员的带领下入座,拿着菜单自己也纠结该点什么,等到决定好时,服务员早就不耐烦地服务其他客人去了,莺时无所谓地放下菜单,托腮看着商场外面。
她心里就纳闷,宋知旭到底是何方神圣,惹得范家人都团团围着他转,众星拱月般还不被待见。
纠结之余,也不知是莺时眼睛太尖还是怪宋知旭长得太出挑,反正她就是看见在西装店里试衣服的他。莺时想都没想跑进服装店找宋知旭,他身着一身褐色西装在试装镜前显摆,宽广肩膀把西装穿的有模有样,硬朗轮廓衬出颇具深邃的眉眼……不得不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人靠衣装马靠鞍,乍一看还挺像样。
“叶莺时。”老烟嗓搭配这一套西装,性感到天理不容,“怎么……样?”
“好看。”话音刚落,莺时就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你怎么招呼都不打就跑这,范卿哥都去找你了好吗?”
宋知旭当作没听见,吩咐一旁的售货员包下身上这套衣服,买单的时候听着售货员报出的一串数字,几千块在当时可不是小数目,她眼睁睁见他把一沓钞票交到对方手中。
“疯了吗?你哪来的钱。”
“叶莺时”宋知旭牛头不对马嘴,认真的看着莺时,“你喜欢听音乐吗?”
“不喜欢,我自己本身都聒噪成这样。”
后来宋知旭就再也没跟她说话,他接过衣物礼貌地和售货员再见,莺时就跟着他一路回到牛排餐厅,范卿就坐在原本莺时做的位置上,气喘吁吁,见宋知旭回来范卿什么也没问,哪怕见到宋知旭手中的西装,范卿也没有发话,可能是明知问了也不会得到回复。
一顿饭吃的几乎都是莺时同范卿在交流,宋知旭始终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如透明人般,不谙世事,吃完饭,他们也是草草买了东西驱车回家。
只有途经影音租借厅时,范卿停车问莺时:“你上次不是同我说你喜欢看恐怖片吗?我给你租碟片看吧。”
莺时不记得家中有dvd机,面对范卿一脸茫然, “在哪看?”
“宋知旭的房间原本是我的,去年我在里面安了台dvd机,你想看可以去他屋子看。”
她瞬间懂了范卿的意思,转身看宋知旭,正巧对方也在看她,黑眼珠光亮。
“.…..可以吗?”莺时很努力地微笑,“我可喜欢看恐怖片了。”
就在莺时要放弃时,老烟嗓发话道:“每天在我房间不能逗留超过一个小时。”
“多谢。”莺时估计自己的笑比哭都难看。
下车和范卿去录像厅左挑右选了好几部鬼片后,回家已几近七点,高鸿影热情地询问宋知旭如何,他也只是礼貌又疏远地回答上几句后又进屋,回归自己狭小的空间。
孤僻,别扭的男人!
莺时先是像范卿表达谢意,然后也回屋拿出手机插上范卿一早就给自己准备的移动卡,拨打了外婆电话。
“阿莺啊,怎么饭点给我打电话。”王秀梅苍老的声音从远方传来,莫名让她心安,“刚才你电话嘟的一声你听见了吗?”
“没有啊,我新买的手机想打电话试试看。”
她自然没有外婆,是她自己在电话接通后按下了录音键。
其实莺时总能从不同的角度去预防未来猝手不及的事,比如万一那天她外婆悄无声息的离去,再也看不见她外婆后该如何?照片是死物,不会动冰冷异常,她想保留自己和外婆的通话记录,等自己想外婆了,老了和后人聊起时,可以拿出来听听声音,骄傲地同子孙说,这就是养育自己十多年外婆的声音啊。
莺时把自己近况在电话里和外婆喋喋不休的说着,房门外传来叩门声,她才舍得挂断电话,以为是范卿叫自己吃去吃饭,直接大方开门。
门外高出她不少,眉目英挺地男孩脸红的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宋知旭颤动的拿出手机,喑哑伴随着恼怒,“你能跟我解释一下手机怎么回事吗?”
莺时露出虎牙忍不住地笑,最后拿出自己手机抵在他眼前,房廊灯下一扫他的寒冷。
“你说的一样啊!”她说,“粉红色的。”
灯光照耀在微胖女孩俏皮的脸上,狡黠中透着灵动与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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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叶莺时每天都会顶着巨大压力来到宋知旭房间看范卿特意为自己租来的恐怖片。聪明如莺时,她知晓范卿是想利用她看电影将宋知旭逼出自己的世界,走出去和范家人接触,没想到棋差一招,宋知旭他就是铁打的称砣,捧着书就是死赖在房间纹风不动,完全无视周遭,她都替范卿心疼,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叶莺时租的大多都是香港□□十年代的喜剧鬼片,有不少搞笑片段让她肆无忌惮地捧腹大笑,某次纯一得幸见之,便生无可恋地形容道:“你的笑和恐怖片比起来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得亏宋知旭性子好忍住没把莺时踹出去。”
为啥那时宋知旭没有向她提出任何意见?哪怕超过规定时间也没有不耐烦浮在脸上,去他房间永远都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