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晚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不再多做纠缠,朝着苏永辉虚假地笑笑让他安心。
苏永辉见苏向晚这般模样就知道这件事算是过去了,一颗心也定了下来,若是苏向晚咬着这件事不放,他的脸可就丢大了。
就在这时,一道如黄鹂般清脆的声音插了进来:“爹……”
苏向晚转头一看,原来是苏向晴来了,今天的苏向晴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一袭纯白的罗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姿,衬得她更加肤若凝脂,凌云髻下的小脸明媚靓丽,一双流水翦瞳顾盼生辉,整个人说不出的婀娜多姿,妩媚动人。
苏永辉柔和一笑:“晴儿来了,快上马车吧,小心累着。”
苏向晚瞧着眼前这父慈子孝的一幕,心里止不住地冷笑,苏永辉偏心偏的真是过分,苏向晴还在自己后到,他却连责问都没有,还关心地让她先上马车,他心里是不是只有苏向晴这一个女儿,这个父亲当的真是让人恶心。
莫说是苏向晚,就连一向听苏向晴吩咐的苏采荷都受不了地把头转向一边,不愿意再看这“父女情深”的场面,手里的帕子都被自己绞得变了形:凭什么!苏向晴那个没脑子的女人就能得到爹爹的宠爱,不就是有个掌管后院的娘吗,还不是和自己一样是低贱的庶女,有什么了不起的!
倒是苏向晴看到苏向晚没有穿那条月华裙似乎很惊讶的样子:“大姐姐,你怎么不穿娘给你的裙子?”这个贱人,居然换了一条裙子,而且质量看起来并不比自己的罗裙差多少,怎么可以!她凭什么!
“那条裙子太珍贵了,我怕碰坏了,就没舍得穿。”苏向晚羞赧地一笑。
苏向晚的话一时让苏向晴住了口:她应该怎么说,说那条裙子不好?只怕母亲苛待嫡女的恶名就真的洗不清了。说那条裙子很好,那么苏向晚的说辞就完美地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真是聪明的贱人啊,一句话就堵住了自己,可恶,可恶!还好他们还有另一套方案,就算苏向晚不穿那条月华裙也没关系,哼,她就不信治不了她。
董氏只是平静地看了苏向晚一眼,也没开口说话,脸上神色自若。
苏向晚看着平静的母女俩,心里已然明白:他们怕是还有后招等着自己,心里的戒备顿时加深了……
人终于到齐了,于是一群人开始向着皇宫出发,苏向晴。董氏和苏永辉自然是一辆马车,苏向晚和苏采荷,苏采莲坐在一辆马车,苏向晚对这样的安排没有什么意见,她可不想和苏永辉三人坐一辆马车,平白地恶心自己一路。
马车上,苏采荷还在细细比较自己和苏向晴的差别,也顾不得找苏向晚的麻烦,倒省了苏向晚不少事。苏向晚看了一眼,坐在旁边不说一句话的苏采莲,冯姨娘的女儿,她的四妹妹,苏向晚对这个沉默的庶妹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她不像苏向晴出尽风头,也不像苏采荷咋咋呼呼,更多时候她只是安静地待着,安静地就像一个隐形人,这样的人要么是真的无欲无求,要么就是心计太深。苏向晚懒得去管苏采莲是哪一种,只要她不触犯自己的利益,她就当她是个陌生人。
苏采莲看到苏向晚望了自己一眼,嘴唇动了动,犹豫着要不要和苏向晚打招呼,就见苏向晚已经靠着马车闭目养神了,也就不再纠结。
半个时辰后,马车终于到了皇宫。
皇宫!
苏向晚掀开车帘,抬头望到牌匾上的烫金大字,猛然一怔,紧紧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皇宫二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果然是皇家的地盘,建筑恢宏大气,皇家的威严从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董氏等人刚下马车,就有宫女过来禀告说:“皇上吩咐了,请夫人和小姐先行去御花园,等开宴了再过去。”众人点点头,跟着宫女前去御花园,而苏永辉则被几个相熟的官员拉走了。
正值春天,御花园中百花盛开,姹紫嫣红,迷花人眼,贵妇与千金小姐们三五成群的站在花园旁,或坐在凉亭中,欣赏着各种美景。
“向晴,你怎么来得这样慢?可让我们好等。”曾佳怡见苏向晴一行人来到御花园,快速走向苏向晴,语气嗔怪地“质问”苏向晴,并拉着苏向晴的袖子左摇右晃,想以此来彰显自己和苏向晴的关系有多亲昵。
苏向晴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情,不过一闪而过,除了苏向晚谁都没有注意。苏向晴不着痕迹地避开曾佳怡拉着自己的手,抱歉地笑了笑:“晴儿来晚了,晴儿知错。”笑话,她苏向晴是什么人,一个言官的女儿也想与自己交好?做梦去吧,要不是看曾佳怡对自己有点用处,她才懒得搭理她呢。
一众千金听得苏向晴抱歉的话语都呵呵笑了起来,曾佳怡并没有像其他千金小姐一样不甚在意的一笑,反而开口道:“向晴来晚了就得受罚,可不能这么简单就放过你。不如给我们作首诗吧,好久没听到向晴的诗了。”这是她和苏向晴早就说好的,洗尘宴这天,苏向晴会故意晚到,自己就推她作诗,让宫里的人也知道她才女的名声。苏向晴是自己的姐妹,她出名了自己自然也就跟着好过,所以曾佳怡并不介意帮苏向晴这点小忙。
苏向晴很高兴曾佳怡的上道,柔柔地开口道:“那晴儿就以牡丹为题吧。”略一沉吟,“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惟有牡丹真国色,开花时节动京城。”
话音刚落,就听得一片叫好声“果然是京城才女,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