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角落里,站着一个穿红衣的身影,眼看着龙霄飞和马繁多全然忘我地上演了一场热辣辣的吻戏,赫红心里这个气:“哼,马繁多是吧,我赫红想得到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谁是我的拌脚石我就把谁磨成石粉!”
男厕那边推门出来的李大龙一脸悲伤,看来机会的小花还没来得及开,就已经枯萎了,小学到高中,整整十二年付出的感情,如果得到了马繁多的心,那就是一场美好的浪漫,如果失去了马繁多的心,那就是一场悲惨的单恋,李大龙痛定思痛,坏就坏在自己太自信,身边从来不缺女生的追求,就会以为马繁多也和别的女生一样迷恋自己,偏偏姓马的这丫头就不吃这一套,这一场进行了十二年的爱恋就此画上了句号。
马繁多没有时间考虑这个初吻来得是不是突然,滋味到底如何,甚至没有考虑三哥为什么会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她一路小跑到吧台:“快!快!来瓶冰水,要带冰块儿的。”
再次回到包房,饭局依然继续,李大龙已经心甘情愿败下阵来,后面的饭吃得越来越和谐,饭后有人提议要去ktv,马繁多有些惦记情绪低落的丑鬼,根本不想再参与。龙霄飞自然要跟马繁多同进退,两个人打车杜二酒馆。
回到杜二酒馆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一进门儿,墨之就迎了上来:“三爷、多多,你们可回来了。”
龙霄飞眉头一皱:“发生什么事了?你有点儿着急啊。”
墨之怕三爷误会,连忙摇手:“没发生什么事,就是生意又上门了,咱这速递公司还没名气,每一单生意都很重要,那姑娘已经等急了,要不是桂花婶一直安抚着,人家就走了。”
马繁多露齿一笑,拍了拍墨之肩膀道:“嗯……有觉悟,公司要是发展起来,怎么也得给你分些股份。”心说自己的养狗计划是不是要推迟一下,这小子的表现越来越上道啊。
马繁多和龙霄飞快步来到酒馆大厅,现在不是饭口,厅里空空荡荡,只有李桂花陪着一个姑娘坐在桌旁,李桂花正满嘴生莲地和姑娘聊着天,据墨之说,这女孩中午就来了,要不是李桂花一直拖住她,她就想坐火车回家了。
马繁多心里不由得暗自高兴,看咱手底下这人材,一个扎着围裙的外交大使就此诞生。
看到门口进来的这几个人,姑娘已经猜到是店主人回来了,桂花笑呵呵地把马繁多介绍给这位姑娘:“周姑娘,这位就是我们店的小主人马繁多。”转身又对马繁多说:“多多,这姑娘叫周晴,是来找你办事的。”
其实平日里见惯了马繁多和龙三几个人做的事情,李桂花早就猜到除了酒馆这买卖,还有别的事情也在做,从和墨之墨邪的交谈中,也打听出了一些眉目,甚至还知道家里经常飘着一只怪异的鬼,但李桂花是个聪明的女人,自己的小主人一直助人为乐,根本不做什么坏事,人家不愿说,她也就不多问,而且其中好多事都涉及到鬼鬼怪怪的,李桂花也猜到马繁多不是有意瞒他们两口子,只是怕吓到他们,善良的人们对于别人的好意,永远是心领神汇,而不是刨根问底。
周晴看了一眼马繁多,年龄也就十七八岁,这么个小姑娘就敢说能行走阴阳,还能到地府里去送信,是不是从黑工厂里逃出来的表叔脑子受刺激了?有这个可能吗?
马繁多看出了周睛眼里的怀疑,这世上有些事情就是无法证实,要让别人信自己,还真就不是件着急的事,马繁多坐下来,打发桂花婶去弄些吃的,声音放缓,让自己尽量显得成熟一些:“晴姐,你有什么东西要送给已故的人?你放心,我要是不能把东西送到,是不收任何费用的。”
周晴见马繁多一脸真诚,不象是在骗人,再说自己这次来也就是报着试试看的想法,成与不成就是天意了。
周晴拿出一封信放在桌子上:“多多是吧,我有封信要寄给一个死去的人,他的名字叫吴潜,死了三年了。”
马繁多年纪不大,但从小跟着杜二开酒馆,一直有一颗敬业的心,前几天她已经把丑鬼和铁蛋这两桩买卖整理记录下来,详细做了个档案,档案就和酒馆的账本放在一起,马繁多伸手从吧台里拿出档案,翻开第三页开始为周晴登记。
寄信人姓名,年龄,家庭住址当然要认真填写,收信人的情况更要仔细登记,于是马繁多一边在档案本上认真写写画画,一边和周晴聊着天:“晴姐,现在重名重姓的人太多了,你最好把吴潜生前在哪个城市工作,工作单位名称都详细告诉我一下,我再给你送错了人。”
周晴叹口气:“对于吴潜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他是a省财经学院的年轻教授,五年前死于一场火灾,他是财经学院的英雄,在学生宿舍一场大火中为了救人才牺牲的。”
马繁多抬了下眼看周晴,周晴人长得不错,柔和的脸庞给人一种安静祥和的,只是她的眼神中隐藏着一缕淡淡的忧伤,一不经意就流露出来,不觉让人的心有些酸酸的疼。
一丝疑惑不由得爬上马繁多的心头,按说周晴登记的家庭住址还有年龄什么的,跟那个叫吴潜的根本就不太搭边儿,不是一个城市,年龄差距八九岁,而且吴潜死了已经五年了,五年前周晴只有十六岁,她为什么要给一个不搭边儿的死鬼寄信呢?
马繁多不由得放下笔问了一句:“他是你的……亲戚?”
周晴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