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正是丁不四。

店里的几个伙计加上掌柜都认识他,吓得一声惊呼。但又立即禁声,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了。

那店里的其它人却并不识得丁不四。所以仍然呟三喝六的人声鼎沸。

那丁不四这天心情不好。他**的走到辽东四掌门所在的桌子旁边。向中间的一张长凳上坐落,左肩一挨,将身旁一条大汉挤了开去。

那大汉大怒,用力回挤,心想这一挤之下,非将这糟老头摔出门外不可。哪知刚撞到丁不四身上,立时便有一股刚猛之极的力道反逼出来,登时无法坐稳,臀部离凳,当即斜身摔跌。

“你们就是辽东的四个掌门吧!”丁不四盯着眼前桌上的四个人,脸色不善的说。他声音虽然不大,但阴恻恻的,整个牡丹楼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这使得所有人都停下了吃饭的嘴回头来看着他。

那四人中的老者道,“阁下是谁?”

丁不四不理他道,“那个把水沷在我脸上的杂碎呢?他在哪儿?!!”他咬牙切齿的问。

桌上几人都皱眉。

其中背剑的老者道:“我们向在关东营生,关内英雄好汉我们知之甚少。在下辽东鹤范一飞。敢问阁下在是谁,是不是找错了人?”

丁不四重重的哼了一声道,“爷爷是谁用得着来跟你们这些杂碎说吗。爷爷本来是要找你们四个当中的锦州风良。”

“你们哪一个是风良??”

那其中有一个腰缠九节鞭,孔武有力的男子说道,“我就是锦州青龙门的掌门人风良。阁下是哪位。”

丁不四,“哼,我是哪位?刚刚楼上的四个人就是爷爷杀的。知道爷爷为什么杀他们吗?”

他一说这件事。那辽东四门主都有些脸上变色。

丁不四指着风良的鼻子道,“他们就是因你而死的,知道吗?”

这丁不四此时火气正大。那风良也不算脾气多好,“我没见过你,跟你有什么梁子你直接说清楚!”

“说清楚?”丁不四哼哼了两声后道,“你小子用的可是九节鞭?”他一提到九节鞭就想到了自己之前因为听到有人拿九节鞭打死了本城的两个大人物。所以赶到这快活客栈,结果却被人耍了的事。

所以脸上老肉颤抖起来,像要吃人。

那风良浓眉一竖说,“九节鞭又怎样。”

丁不四怒道,“你娘的,爷爷就是因为要来教训你,才叫人耍了。今天遇到你在这儿,也好,那个耍爷爷的,爷爷将他剥皮。你嘛,不断你四肢,爷爷就不信丁。”

范一飞这时插话道,“你到底是跟我们有什么过节?”

丁不四,“哼,就让你们死得明白。这九节鞭矫矢灵动,向称‘兵中之龙’,也是你这小子使得的!”

“你爷爷见到人家舞刀弄棍,都不生气,单是见到有人提一根九节鞭,便怒不可遏。你奶奶的,长沙彭氏兄弟使九节鞭,去年爷爷将他两兄弟双双宰了。四川有个姓章的武官使九节鞭,爷爷把他的脑壳子打了个稀巴烂。安徽凤阳有个女子使九节鞭,爷爷不爱杀女人,只是斩去了她的双手,叫她从此不能去碰那兵中之龙。”

众人越听越是骇异,看来这老儿乃是冲着风良而来,听他说话虽狂,但说的那些杀人事迹却不是假的。长沙彭氏兄弟彭镇江、彭锁湖都使九节鞭,去年为人所害,他们在辽东也曾有所闻。

风良面色铁青手按九节鞭的柄子,说道:“尊驾何以对使九节鞭之人如此痛恨?”

丁不四嘿然冷笑道:“胡说八道!爷爷怎会痛恨使九节鞭之人?”探手入怀,豁喇一声响,手中已多了一条软鞭。

这条软鞭金光闪闪,共分九节,显是黄金打成,鞭首是个龙头,鞭身上镶嵌各色宝石,闪闪发光,灿烂辉煌,一展动间,既威猛,又华丽,端的好看。

众人心中一凛:“原来他自己也使九节鞭。”

丁不四道:“小娃娃武功没学到两三成,居然便胆敢动九节鞭,跟人家动上手,打到后来,不是爬着,便是躺着,那岂不让人将使九节鞭之人小觑了?爷爷早就听得关东锦州有你这么一个青龙门,他妈的祖传七八代都使九节鞭。我早就想来把你全家杀得干干净净。只是关东太冷,爷爷懒得千里迢迢的赶来杀人,碰巧你这小子腰缠九节鞭,大摇大摆的来到中原,好极,好极!还不快快自己上吊,更等甚么?”

风良这才明白,原来这老儿自己使九节鞭,便不许别人使同样的兵刃,当真横蛮之至。他尚未答话,却听西首桌上一个响亮的声音说道:“哼!幸好你这老小子不使单刀。”

丁不四向说话之人瞧去,只见他一张西字脸,腮上一部虬髯,将大半脸都遮没了,脸上直是毛多肉少,便问:“我使单刀便怎样?”

那虬髯汉子道:“你爷爷也使单刀,照你老小子这般横法,岂不是要将爷爷杀了?你就算杀得了爷爷,天下使单刀的成千成万,你又怎杀得尽?”说着刷的一声,从腰间拔出单刀,插在桌上。

这口单刀刀身紫金,厚背薄刃,刀柄上挂着一块紫绸,一插到桌上,全桌震动,碗碟撞击作响,良久不绝,足见刀既沉重,这一插之力也是极大。

这汉子是长白山畔快刀掌门人紫金刀吕正平。

只听得豁啦一响,丁不四收回九节鞭,揣入怀中,左手一弯,已将身旁那汉子腰间的单刀拔在手中,说道:“就算爷爷使单刀,却又怎地?!”

只听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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