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宁闻言歪头含笑看着司空澈,语带戏谑地道:“母后有没有来看过我,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司空澈亦是勾起嘴角,“我只是害怕,自己保护你保护得不够周全。”在经历过宁儿失踪不见的事情之后,自己绝不能再让宁儿出一点意外了。
“这几日我都没有见过母后,我去跟她请安的时候,她也都是避而不见的。”不用想,在登基大典上发生的事情,她的心里也一定很生自己的气的,不想见自己也很正常。再说了,就算没有这件事,自己也不能指望一个给自己赐毒酒的人,能怎么喜欢自己。
听到这话,司空澈轻吻了一下苏洛宁的额角,道:“在我母后的事情上让你受委屈了,我明日会找母后好好聊一聊的。”
“还是别了,就你这脾气,说不定又要跟母后吵起来,她不会跟你计较,却会把这账都算到我头上来。这件事你就别管,时间长了,也就好了,且顺其自然吧。”谁让她是澈的母妃呢,那还能怎么办?
而此时,在皇宫的另一处,他们两个谈及的人也是正心绪难平。这新晋的太后,也就是原来的皇后娘娘正坐在梳妆台前,而她身后的宫女正在为她散下发髻,那宫女眼睛瞥到镜中自家主子的表情,不由在心中暗道:这已经好几天了,太后还在生气,不过真要说起来,这天下间的女子有哪个不羡慕这刚刚被正式封为皇后的澈王妃呢?之前她被人掳走,皇上那般不远千里去找,现在又是不顾众人反对,在登基大典上与皇后并肩而站,这种感情,怎么能不叫人羡慕?
但是太后就不一样了,她是皇上的亲生母亲,看着皇上这样胡来,她心里当然是不赞同的。
就在宫女细细为她梳发的时候,只听得她沉声开口道:“明日皇后来请安的时候,不用再打发走了,让她进来就是。”
“是。”宫女口上轻声应了,但是心中仍是疑惑,太后不是不喜欢见到澈皇后娘娘的吗?
到了第二日,苏洛宁果然还是一如往常地来给她请安,出乎苏洛宁预料的事情是,这一次宫女没有把她拦在外面,而是恭恭敬敬地请了进去。
苏洛宁心感诧异,却也是缓缓走了进去,见到太后,亦是如常行礼,“见过母后。”
“起来吧。”
“谢母后。”
待苏洛宁坐下之后,太后便是开口道:“自从你搬进皇宫以来,一直都是住在正乾宫的,对吧?”
太后这话一经出口,苏洛宁便是明白她的意思了,原来今日没让宫女拦着自己,是为了跟自己说这个。
“是。”苏洛宁只一个字应了,也不说别的话。
可是太后听了,眉头却是一皱,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觉得自己住在正乾宫中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竟然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
“正乾宫是皇上的寝宫,不应该是后宫嫔妃住的地方,皇后也不例外,你既然已经做了皇后了,这些规矩难道都不知道吗?”
苏洛宁微微垂眸,“这规矩宁儿自然是懂的,也曾经跟皇上提过要搬出正乾宫去住,但奈何皇上不许,宁儿还正想着要跟母后您说这件事呢,您也帮我劝劝皇上吧。”
苏洛宁的这话把太后可是堵得难受,本来她是要向苏洛宁兴师问罪的,可是苏洛宁这话一说出口,便是把这个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不过她说的这些倒也是实话,她的确是跟司空澈说过要搬出正乾宫的事情,但是司空澈没有答应,她也便一直住着了。
“你身为皇后,要做皇上的贤内助,他做了不合规矩的事情,你要拦着他,劝着他,怎么还能任他肆意妄为呢?你知道现在人们都是怎样议论澈儿的吗?还有那登基大典上的事情,你简直让哀家太失望了!”
太后已经动了怒,苏洛宁却依旧是心平气和地坐在那里,说出的话却是极其谦卑的,“臣妾自知无能,劝不住皇上,实在是心中有愧,还请太后能施与援手。”
“你”太后看着苏洛宁几乎要咬牙,自己若是能劝得动皇上,也不至于让苏洛宁此时还安安稳稳地坐在自己面前了。
“母后可还有何教诲?”
太后深深皱眉,略带着些怒气地开口道:“行了,你走吧。”
苏洛宁此时也便是起身走出了太后的寝宫,等苏洛宁离开之后,太后这才恨恨道:“这个苏洛宁向来都是这么牙尖嘴利,能言善道,句句都把哀家的话给堵回去。”
站在一旁她的贴身宫女连忙倒了一杯清茶递了过去,轻声道:“皇后娘娘不必动怒,皇上现在心里还牵念着皇后娘娘,等到以后这宫里添了别的娘娘,皇上的心思被分了去,太后您担心的这些事情便都会烟消云散了。”
听到宫女说出这样的话,皇后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是啊,时间长了,什么样的感情也都淡了,这世间哪里有什么至死不渝,如今澈儿还贪恋着苏洛宁,不过是因为她容颜依旧,可任是再美的容颜总有凋零的那一天,纵然旧情深厚,却也抵不过如花美眷,男人不都是这样的吗?总是喜欢年轻新鲜的女孩子,就像当初皇上那样
算了,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再想这些也只是徒增伤感罢了,如今重要的是澈儿的事情,之前他一直拒绝自己给他纳侧妃,后来自己也妥协了,他不愿意纳侧妃也便罢了,只要有子嗣就行,可是现在情况却是大大不一样了,澈儿如今登上了帝位,是祈灵国的皇帝了,他便不能不填充后宫,为皇室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