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现在就想赶紧弄清楚,是不是有别的人知道了这件事。
所以这把焦急之下的太子妃,语气也是不太好,竟是皱眉怒声道:“秋嬷嬷,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秋嬷嬷一听这话面上顿时一凝,有些难堪,太子妃这是突然怎么了?以前她看在自己是皇后亲自派来的份儿上,还会敬着自己,怎么今日对自己这般不客气起来?
薛涵泠却并没有功夫去理会秋嬷嬷,径直对自己的侍女卉儿道:“快给我来梳头。”
秋嬷嬷见状更是诧异了,“太子妃这般急着是要干什么去?”
薛涵泠闻言,不由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然后道:“我娘家昨日让人捎信过来,说是出了些事情,让我回去一趟。”
那秋嬷嬷一听,连忙跪在了地上,道:“这可万万使不得,如今太子妃怀着皇家的子嗣,这样擅自外出的事情是不能做了。”
薛涵泠却是不理那秋嬷嬷的话,径直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一锭金子来递到那秋嬷嬷的面前,淡淡道:“拿着吧。”
秋嬷嬷见状怎会领会不了太子妃的意思,太子妃这是想要封自己的口,她想回娘家,却又不想被皇后娘娘知道,便只有来贿赂自己,不让自己往皇后娘娘那里报。
虽说自己的职责就是看着太子妃,但是既然看在这金子的份儿上在,自己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太子妃腹内的孩子眼下已经很稳定,就算出去一趟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自己又何苦惹怒了太子妃呢?
只见秋嬷嬷缓缓接过太子妃手里的金子,便再也没说话了。
洗漱打扮之后,太子妃薛涵泠便是带着自己的侍女回了自己的娘家薛府,门口的守卫见是她回来了,面上不由一愣,这是怎么了?小姐怎么突然回来了?这还挺着大肚子呢。
薛太傅听说自己的女儿回来了,也是一惊,这孩子怎么又擅做主张?难道上次的事情还不够给她教训吗?她如今怀着皇家的子嗣哪里是能乱往外面跑的,若是被皇后知道了,想必又是一顿教训。
这般想着,也便跟自己的夫人一起迎了出去。那薛涵泠一见到自己的父亲就开口问道:“昨天晚上怎么样?”
薛太傅看了一眼四周,这才轻声道:“我们去书房里谈。”
到了书房,只见薛太傅谨慎地把房门给关上之后,这才看着薛涵泠开口道:“我派去的人不见了。”
薛涵泠一时没有听明白,“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从昨天他受我的命令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刚刚已经派人去了那悦起客栈,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其实他昨天晚上又何尝不是一夜没睡,他也是十分地想知道那个给自己女儿写下纸条的人究竟是谁,但是谁知道,等了许久,自己派去的人都没有回来。如今看来,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只是,这件事究竟是什么人干的?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薛涵泠昨日一整晚都在担心,现在是更加担心了,她感觉好像有人在暗中监视着自己一样,他好像知道所有的事情
“父亲,您说当时的那个人会不会真的没有死,他是回来报仇来了?”
薛太傅闻言皱眉,“胡说什么?哪有这种事情,乱说!”
“可是那件事只有我们知道啊。”
“现在说什么都太早,还是先等我派去悦起的人回来之后再说吧,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
那薛太傅此时心中也是烦躁,看到薛涵泠这般担心忐忑的样子,不由深深皱眉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说你非要去害澈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干什么?你也不知道她肚子里的究竟是男是女,何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害她?”
一旁的薛夫人听了这话,当即就反驳道:“老爷这话说得不对,如果知道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就已经晚了,那时候她的孩子都已经生下来了,再害他就难了。”
薛太傅听闻此言只是深深得叹了一口气,只道:“那现在岂不是更糟,万一被人发现的话,我们泠儿的命保不保得住都说不准了。”
“那有什么说不准的,我们泠儿现在可怀着太子殿下的骨肉呢,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比澈王妃肚子里的孩子金贵得多了,就算查出来是泠儿做的又怎么样?难道他们还能真的杀了泠儿,那岂不是要一同杀死皇上的亲嫡孙了?”
那薛太傅却是无奈道:“你不知道那澈王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要是疯起来,还真没人能管得住他,就连皇上也不行。他最是宠爱那个澈王妃了,万一要是被他知道了,他才不会顾及那么多呢。”
“你这是杞人忧天,他怎么会知道呢?再说了,你也把他看得太能耐了,就算他再怎么样无法无天,也不敢取了皇上嫡孙的性命。”说到这里,那薛夫人却也是皱起了眉头,“不过这澈王妃那里怎么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估计是药效还没到,其实这样也好,一点一点慢慢地,免得被人发现,只要能达到目的,慢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薛夫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明显有得意之色。
那薛太傅却是不再说话了。
薛夫人暗自瞪了他一眼,然后对薛涵泠道:“泠儿,走,让你父亲在这里等消息,娘有话要嘱咐你。”
薛涵泠便是应了,跟着薛夫人一起出去书房,转而去了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