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艾一个人坐在公寓沙发上,听着手机里传来的阵阵嘟声,气得扬手就把那手机砸到了墙上。
“始宓,你欺人太甚!”
。
始宓将手里放回原位,这才叫醒幽默。
幽默迷糊着一双眼去到盥洗室洗漱,然后又晃到餐厅吃了晚餐。吃完饭后,她这才彻底清醒。
“送我回去吧。”放下筷子,幽默便着急回去。
始宓看了她一眼,眼神很是从容。
“不行。”
“嗯?”幽默一愣,“我都一天一夜没归家了,该回去了。”
“放心,知道你在我这里,舅舅他们不会担心的。”
幽默翻了个白眼,“那我也不能总待在你这里吧,咱俩这样不成体统。再说了,我换洗的衣服都没有,总穿着你的衣服,像什么样子?”始宓看着瘦,但衬衫穿在幽默身上,却松松垮垮,显得幽默特别一小只。幽默下体只穿了一条内裤,总在始宓面前晃荡着一双腿,幽默自己都觉得难堪。
“不想穿我的衣服?”始宓眯着狡猾的狐狸眼,特别认真地问。
幽默赶紧点头。
始宓走到客厅,拿起空调遥控器,将暖气再次调高了亮度。他走到餐桌旁,将一脸迷茫的幽默懒腰抱起,走到客厅沙发上。始宓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他让幽默坐在他的腿上,这姿势格外暧昧下流。
“做什么?”幽默觉得不对劲。
“你不是不想穿我的衣服么?那脱了,干脆不穿。”他说着,已经麻溜地将幽默身上的衬衫给撤了。幽默惊呼一声,到底是没有拦住始宓的动作。始宓埋头在幽默肩头亲了一口,含糊地说了句:“我本就嫌它碍眼…”
结果这个晚上,幽默到底没走成。
完事后,她软绵绵的趴在床上,本来已经要睡着了,突然,幽默一下子爬了起来。“完了!”幽默脸上有些白。始宓手里抱着笔记本,不知道在做什么,听到动静,侧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我忘记吃药了。”昨晚事情发展得太突然,他们都没有戴套,幽默这才想起这个问题。
始宓目光闪了闪,他用手掌揉了揉幽默的头发,这才翻了个身,打开幽默身旁的床头柜。“我去买了。”他拿出一个白色的瓶子,从里面倒了两颗药,递到幽默身前。“来。”
幽默吞了口唾沫,然后接过药丸,想也不想,果断吞下。
。
第二天中午,始宓才送幽默回家。车子开进御林苑,还没到幽家,幽默突然让始宓停车。
始宓乖乖停下车,“怎么了?”
“就送我到这里吧,我自己回去就行。”幽默双手缠着自己的衣角,很不安的样子。猜到她是不好意思了,始宓这次没有坚持。“那好,你这两天也累了,注意休息。”
闻言,幽默又默默红了耳朵。
饶有兴致看着这一幕,始宓的食指在嘴角抹了抹,眼神很沉。
目送幽默走进幽家别墅,始宓这才开车回去。
幽默悄悄地打开门,见父母没在客厅,家里静悄悄的,她想父母可能上班去了,这才放下心。幽默揉了揉发酸的腰,才爬上楼,她推开房门,低头走进去,陡然听到一声:“这两天去哪儿了?舍得回来了?”
是程清璇的声音。
幽默像是见了鬼地跳了起来。
程清璇坐在她书桌前的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本书,显然已在此等候她多时。
幽默喉咙骨头滚了滚,她心虚一笑,老实交代:“我…我这两天住在始宓那儿。”
“…哦。”程清璇竟然反应很平淡。
幽默却觉得不安,妈妈如此淡定,这是要搞事情。
程清璇盯着女儿浑身上下看了好几眼,这才合上书,站起身子。程清璇走到幽默面前,忽然伸出双臂,掌心在浑身僵硬的幽默的腰间跟胸口和肩头捏了捏,像是在测三围一样。
收回手,程清璇抬起手摸了摸幽默的脑袋,说道:“你这两天也累了,躺下休息吧,我去炖锅乌鸡栗子汤,晚上给你喝。”
幽默一愣,妈妈不仅不责怪她,还要炖汤给她喝?
这世界怎么了?
“谢…谢谢妈妈。”
幽默倒在床上,叹了口气。“吓死我了!”她睁眼看着天花板,忽然又坐了起来,“好端端的,妈妈为什么要顿乌鸡汤给我喝?”幽默翻出手机,在浏览器里面搜索了乌鸡栗子汤的作用,众多说明里,有一条这样写着:乌鸡栗子汤,乃滋补女性身子的营养汤品,尤其是在房事过后,服用效果最佳。
“…”幽默忽然觉得脸颊有些火辣辣的汤…
程清璇买了一只新鲜的乌鸡,让店家帮忙杀了,这才提了回来。她用炉火慢熬着乌鸡汤,又钻进了楼上自己的工作室,铺开水彩纸,程清璇拿起画笔,沉思了半个多钟头,终于落下了笔。
笔尖刷过纸面,响起唰唰的声音,二十多分钟后,三四幅简笔婚纱图,跃然纸上。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为自己的女儿,设计人生中仅能穿一次的婚纱了。
说实在的,心里有些酸。
程清璇盯着那黑色的婚纱款式图,揉了揉眼睛。
。
这之后始宓经常来幽家蹭饭,但两颗眼珠子却眼巴巴地看着幽默,搞得幽默心神不宁。二十天后,始宓又出国去了,因为春夏高定时装周开幕在即,他得去巴黎参加时装周。
幽默照常上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