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对钱元笑了笑，把钱元的成绩登录在案，然后又喊了六个人的名字。
李自载看着钱元，仿佛在看着一个怪物。
钱元没理会李自载的奇怪目光，只是感慨道：“难怪开始要鼓舞士气，我说如果只是测测魂力，哪里需要人们去披荆斩棘。”
李自载道：“不错，魂力测试中包含着意志测试，这是武院历来的习惯。”
钱元撇了李自载一眼，道：“果然你们这些贵家子弟知道的比较多啊。”
李自载的父亲是兵部侍郎，正三品大员，不是钱元的家庭所能比的。
李自载道：“可我们也不能乱说啊，会被家里打断腿的，我这是来陪你测试的，要不我早就走后门进去了。”
“李自载。”老者的声音传来。
拍了拍钱元的肩膀，李自载开始测试。
测试完毕，李自载的魂力达到了九流三品，在测试的弟子中名列前茅。
钱元道：“你什么意思？”
李自载道：“总有一些极其优秀弟子会被武院提前录取，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钱元道：“这种人很多吗？”
李自载失笑道：“怎么可能很多，据我所知，今年也就二十个罢了。”
“他们的魂力等级最少都达到了九流四品，我去了也是垫底，所以索性来这里名列前茅了。”
钱元道：“我们这么大的帝都，怎么才有二十个人被提前录取？”
李自载一愣，面露犹豫。
钱元看李自载犹豫的脸色，知道这个问题可能难以回答，便道：“算了，管他呢，自己好好修炼得了。”
李自载道：“可不是嘛，这些你早晚会知道的，不远，顶多一年时间。”
不久，测试完毕，正如李自载所说，刚开始的千来人，现在只剩下了八百人左右，第一轮就淘汰了整整两成人。
老者站在高台上，再次开口，“第一轮测试已经完成，现在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一个时辰后，来这里集合。”
“还有，趁这一个时辰赶快和家人告别，下午若是正式成为了武院学生，在规定时间内便不得离开武院。”
说完，老者已经消失无踪。
李自载挤着眼镜对钱元道：“快回。”
钱元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回到家中，饭菜早已备好，这一次，钱明换了张大桌子让所有家丁和侍女也都上了桌，让钱元意外的是，那个昏迷不醒的女子也出现在了饭桌上。
钱家本就不大，家丁只有三四个而已，侍女也只有关秋儿一人，所以吃饭时并不拥挤。
吃饭时，家丁们不说话，关秋儿也闷着头，显然是心情有些低落。
钱元有些感动，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关秋儿的眼里蓄着泪水，道：“可是，我们以后就不能陪在公子身边了，你的衣服脏了怎么办？你饿了怎么办？想家了怎么办？”
钱元听到这些，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但还是笑道：“没什么，我自己又不是三岁小孩，这些我自己会解决的。”
钱明看着钱元，没有说什么，但眼里的欣慰和不舍却是挂在了脸上。
钱元道：“爹，你可要好好教书，教出来一个大儒，这样我走出去也脸上有光啊。”
钱明笑了笑，道：“这是自然，这是做老师的责任。”
饭后，钱元和女子站在钱元房间后的池塘边。
钱元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瓶子，递给女子，道：“你的血很不寻常，还给你。”
女子道：“知道我不寻常还把我救回来？还浪费了那么珍贵的丹药。”
钱元笑道：“见死不救，我心里会不舒服，至于丹药，既然救了人，那便没有浪费。”
女子的眸子开合，嘴角含笑，虽然容貌普通，但钱元却觉得这个女子好生美丽。
女子道：“我叫楚湘灵。”
钱元看着女子的眼睛，真觉得女子的眼睛就是那美丽的湘水，他轻生道：“我叫钱元。”
楚湘灵笑道：“真是个俗气的名字，又是钱又是元的。”
钱元摸了摸后脑，看上去有些滑稽，楚湘灵又道：“可我知道，你不是个俗气的人哦。”
钱元没有去想这句话的意思，正色道：“我不管你是不是武院正在找的人，我只希望你要小心些，伤好了就赶紧走吧。”
楚湘灵道：“你用你的眼睛看到了什么？”
钱元沉默了一下，道：“我看见了水，清澈见底，一尘不染。”
……
返回武院的路上，钱元又去了一趟王家，见到了王云。
王云已经恢复了正常，甚至比以前还要意气风发。
听了钱元就要进入武院学习，王云一拍钱元的肩膀，豪气干云地说：“学去吧，学好了和我一起去走遍大江南北，五湖四海，证他个至圣仙人之位。”
钱元点头，不成为仙人，如何去寻找答案？
那个梦告诉了他，这个世界，只是真实里的一粒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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