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姑微微垂眸说:“圣女殿下,属下觉得星辰公子未必不会来。星辰公子和圣子殿下都是很骄傲的人,圣子殿下好言相邀,星辰公子如果不来,那就是对圣子殿下示弱了,表示他怕圣子殿下。”
东方云沁唇角微勾:“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星辰骨子里的骄傲其实并不比我大哥少,只不过我大哥一直摆着臭架子,骄傲得像个孔雀一样,实在是太讨人厌了!星辰就不一样,他有足够骄傲的资本,并且过得很随性自然,比我大哥强多了!”
英姑问东方云沁:“那圣女殿下觉得星辰公子今夜会去赴约吗?”
东方云沁微微一笑:“可能会,也可能不会,不过就算星辰今夜不出现,那也不会是因为他怕了我大哥,更可能是因为他懒得理会我大哥。不过我决定了,今夜我也要去看看,如果星辰真的来了的话,我是不会让我大哥出阴招找他麻烦的。”
“圣女殿下对星辰公子真好。”英姑说。
东方云沁笑容有些无奈地摇头:“英姑,你一直跟着我,难道你没有发现其实我并没有真的帮过星辰什么吗?他也没有要求我帮忙,我有什么问题问他的时候,他从来都不藏私,真的把我当做了朋友。”
那边邢绝也听说了告示的事情,已经打算今夜暗中去听风水榭那边,一旦有什么不对劲,他还是要帮他的星辰小兄弟的。
东方云天等到日落,又等到天黑,仿佛闲庭信步一般,一个人去了东方城城主府的听风水榭。
深秋季节的听风水榭凉意越发浓重,亭子四周都放了灯烛,昏黄的烛光照着东方云天那张俊美的脸庞,他神平静地坐在那里,把他带来的一副棋摆了出来,他自己面前是白子,对面是黑子,玉质的棋子在夜之中都透着一丝凉意。
东方云天其实已经听到了东方云沁的声音,就在不远处,不过他没有理会。而东方云天也知道,有人就藏在附近,他觉得那应该是邢绝。
东方云天的唇角突然勾了起来,他原本就觉得冷星辰会出现,如今东方云沁和邢绝都来了,东方云天更加确信冷星辰会来了。之前的几次过招,东方云天都败了,所以他打算改变策略,今夜就是他跟冷星辰正式交手的开始。
子时已到,一道墨的人影越过湖面,翩然而至。来人依旧是东方云天之前在解语楼外见到的那副装扮,墨衣外面还披着墨的披风,戴着墨的兜帽,脸上还罩着一张金的面具,就连那双眼睛,离得近了都没有办法看清楚,因为面具上面眼睛的位置不知用了什么材质,看起来如烟似雾。
“你来了,坐。”东方云天看着来人微微一笑,仿佛在招呼一个熟识的老友一般。
来人在东方云天对面坐了下来,东方云天似笑非笑地说:“冷星辰,你何必把自己包裹得这么严实?我又不是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难道你是觉得你那张娃娃脸不好看吗?”
来人声音平静地说:“怕冷。”
东方云天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起来,看着“冷星辰”说:“这个理由不错,冷星辰你还是那么。我找你来,不是想跟你打,你也不用紧张。我们对弈一局,如果你赢了,可以向我提一个条件,如果我赢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你敢吗?”
这就是东方云天改变的策略,由武斗转为文斗。东方云天对于自己的棋术是极有信心的,因为东方烈曾经说过,东方云天的棋术,如今的八大家族已经无人可及了。
虽然东方云天觉得自己对冷星辰的了解还不够,但他看人也是很准的,冷星辰那样自由随性的性格,虽然极为聪明,但十有**并不会喜欢下棋这种工于心计的事情。
“开始。”
听到“冷星辰”的话,东方云天笑意加深,看看“冷星辰”说了一个字:“请。”
东方云沁躲在不远处,神怪异地看着开始对弈的两人,压低声音对英姑说:“他们俩怎么开始下棋了?为什么还不打架?”
英姑轻声说:“棋术也是一种比试。”
东方云沁微微摇头:“男人的世界,果然很难懂,既然他们不打算打架,我们就走,这里要冻死了!”
东方云沁又看了一眼坐在东方云天对面那个戴着金面具的墨衣男子,感觉有一点怪怪的,她在想,以星辰的性格,就算要戴面具,也应该戴一张银的?她下次见到星辰,送他一张银的面具好了,因为金的面具不衬他的气质。
邢绝也神怪异地看着亭子里面很平静地在对弈的两个人。夜黑风高,周围一片寂静,邢绝还能听到玉质的棋子落在棋盘上面发出的轻微撞击声。
东方云沁走了,邢绝并没有离开,依旧躲在不远处,盯着这边的动静。
东方云天执白子,“冷星辰”执黑子,没过多久之后,东方云天就意识到自己遇到了劲敌,坐在他对面的这个小子,下棋的时候如行云流水,仿佛根本不需要思考,但每一步都走得很完美,步步为营。
东方云天再次感觉惊愕,不过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影响到他自己的发挥。他只是突然有一种怪怪的感觉,难道他之前看走眼了,冷星辰这小子表面的自由随性都是伪装的,他其实是一个心思深沉,工于心计的人?
要知道,东方云天一直认为,喜欢下棋,并且能够下得好的人,本身的性格也会是那种深沉内敛,做什么事都要考虑到所有可能后果的人。东方云天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