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并没有那么伟大,想要去拯救谁。的确,我和赵美琳没有半分关系。但如果不是因为赵从霜想把她当做我的替身,肆意凌虐,她会走到今天这步吗?如果赵美琳真的出事,在将来,我会为一个鲜活生命的香消玉殒而感到自责。举手之劳换来的未雨绸缪,就这么简单”艾笙轻声解释,脸上荡漾着豁达的微笑。

苏应衡将她揽紧怀里,“你啊,都操心到旁人身上去了。”

艾笙:“……”我知道你的潜台词是我闲得慌。

只要她高兴,苏应衡也就随她去了。

艾笙对岳南山的嘱咐不是徒劳。仅仅过了两天,她就听苏应衡说起:“赵从霜果然心狠,竟然把赵美琳送给卫邵东玩弄。你也知道卫邵东被岳南山阉了,不能人道,他的心性更加扭曲,常对周围的年轻女人施暴。如果不是岳南山及时出手,恐怕赵美琳半条命都得折进去。”

对于卫邵东这种人渣,他提说起来,便满心厌恶。

艾笙也觉得庆幸,能让一个年轻女孩子拜托厄运,心里安慰不少。

“赵从霜又怎么会和卫邵东搅和在一起?”

“臭味相投罢了。先是卫邵东和赵从雪离婚,再有赵从霜被驱赶出赵家的门。其中的猫腻想想也就明了。亏得高见贤还被她当成枪,利用了一把。”

赵从霜不过二十一岁,就有这样的心机和城府,让人不寒而栗。

艾笙再次为赵美琳能逃脱魔掌而庆幸。

“别说赵从霜的事了,省得倒胃口”苏应衡转开话题,“预产期不远了,产房已经布置好。医生说最好每天适量运动,否则生起来困难。”

他面色淡然,但心里却苦大仇深。

想想艾笙生孩子紧张的一幕,他就焦心得口干舌燥。

心脏成了一团被人捏皱的纸张。

艾笙见他盯着自己的动作,眼睛都快发绿了。

立刻缓解氛围地笑了笑,“既然这样,我们就去医院看看吧。就当出门散心了。”

哪有到医院散心的。

苏应衡疑虑重重。

艾笙摇了摇他的手臂:“走吧,刚才你也说我需要运动。”

自从怀孕,她眉眼更加柔和,看着人说话时,眼眸里仿佛会迸出灿烂千阳。

苏应衡想到医院两眼的纯白,就头皮发麻。

“你不是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吗?”

“可那里也是宝宝出生的地方啊!”

这个理由,让苏应衡无法拒绝。

他迟疑地点了点头。起身后,先到玄关把艾笙的鞋拎过来。

她最近脚开始肿了,鞋大一码才能穿上。

苏应衡给她穿好,体贴地问:“会不会挤脚?”

艾笙摇头,好笑地说:“这话你昨天就问过了。哪会只过了一天,我的脚又肿了一码?”

苏应衡其实是怕她不好意思说,才反复确认。

听她调侃自己,也不恼,好脾气地冲她笑笑。

医院是自家的,当然大开方便之门。

艾笙的产房经过精心布置,从窗帘,到书架上摆放的书籍,苏应衡都亲自过问。

天知道,她在这儿又住不了几天。

艾笙参观了一阵,满意地说:“挺好的。”

一旁等她示下的产科主任得到她的肯定,余光瞄到苏应衡点头的动作,默默擦了把额头的冷汗,挺了挺腰,借机舒了口气。

一群人都围着她转,艾笙挺不好意思,和善地说道:“我们也是临时起意,给大家添麻烦了。不用管我们,大家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跟这对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夫妻呆一块儿,的确压力山大。

众医护都不禁用余光去扫苏应衡的脸色。

后者难得开恩,露了点儿笑模样,“嗯,大家辛苦了。”

告了辞,闲杂人等鱼贯而出,房间里只剩艾笙和苏应衡。

苏应衡刚要说话手机就响了,他扫了一眼屏幕,是岳南山打来的。

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他面色如常地对艾笙道:“我出去接个电话。”

末了很快出去。

艾笙踱步到书架前,随手抽了本书来看。

房间正向阳,细碎的光线璀璨明亮,将房间里的一景一物照得纤毫毕现。

这样静谧舒适的地方,倒杯清茶,阅读细品,丝毫不同于平时医院给人的惨白压力。

艾笙抿唇,忽然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以为苏应衡回来了,脸上浅浅的笑意还来不及收敛,就看见赵从霜正站在门口,阴森森地看着自己。

艾笙心里一顿,“你怎么在这儿?”

“这家医院是你们家的吗?”赵从霜饥诮开口。

“嗯,我们家的。这是瑞信旗下的国际医院。”

赵从霜被她噎得直瞪眼。

赵从霜不愧是演员,管理表情的水平一等一的高。

很快,她脸上的寒气就收得一干二净,嘴角往上翘,忽闪着大眼睛,似乎纯粹干净。

她越表现得无害,心里淤积的恶毒就越深。

“姐姐,你还不知道吧?昨晚给我配戏的女二赵美琳,差点儿就被人硬拖上床凌虐。要不是姐夫派人及时赶到,后果可真不堪设想。啧啧,真该把赵美琳当时梨花带雨的模样拍下来给你看看,她口口声声说要报答姐夫呢!可据我所知,她身无长物,除了她自己,可没有其他更值钱的东西了。”

言下之意,赵美琳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挑拨离间的恶意,昭然若揭。

“不好意思,要让你失望了。让岳南山出手相帮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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