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怔怔地看着他,就像被魇住了一样。
她不明白,他们直接隔着那么多的仇恨纠葛,自己怎么还是跟初初恋上他时那么没出息。
还是她中这个男人的毒太深了?
趁她愣神,苏应衡的气息近了,手指扣住她的侧脸,吻得缠绵悱恻。
艾笙“唔”了一声,眼睛陡然陡然瞪大。
他亲就亲吧,手怎么又钻进她衣服里了。
艾笙扭动着身体,还是没躲过他一寸寸的侵略。
好几分钟过去,两人都气喘吁吁。
苏应衡舔了舔湿亮嘴唇,在她耳边低笑:“别再瘦了,胸小了手感不好”。
艾笙大怒:“谁让你乱摸的!”
“你可以摸回去”,他懒洋洋地说。
这个地方太危险了,艾笙掀开被子,“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等她从衣帽间换好衣服出来,苏应衡仍旧安静坐在床边。
他脸色难看得让人难以忽略。
“你把我的电话设成黑名单了”,他语气有点危险。
艾笙装傻:“有吗?”
苏应衡用警告的目光看着她:“我给你打电话,不许不接;来找你的时候,不许避而不见”。
艾笙满嘴答应,心里却消极抵抗。
拒绝了苏应衡送她的好意,转身出了门。
她的步子跨得很大,装作不知道他正站在门口,目送自己的背影。
苏应衡的动作很快,过了两天,姜腾就被放出来了。
艾笙随李妙夫妇一起去警察局接姜腾出来。
姜腾眼睛下面挂着黑眼圈,明显没睡好。
也是,都住班房里去了,没谁心大到能在里面有个好睡眠。
不过他精神倒好,报喜不报忧,来接他的人脸上的心疼也消下去不少。
在办事大厅,刚好遇见了帮姜腾作证的老大爷。
面对姜家人的感谢,老人家脸上带着笑意地笑了笑:“本来您孩子能早点儿出来的,都怪我,老糊涂了,昧了良心……”
话还没说完,陪他来的一个中年男人一脸急色地扯了扯父亲的袖子。
老人猛然察觉自己的失言,讪讪闭嘴。
艾笙打量的目光在两人中间转悠。
难道这件事另有隐情?
出了警察局,艾笙假称在这附近有其他事情,等会儿再回去。
姜家三口人先行离去。
在警察局门口等了半个小时,作证的父子俩出来了。
艾笙挡在了两人面前,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大爷,今天多亏了您,否则我哥哥不知道还要吃多少苦头呢”。
老人家摆手:“哪里哪里”。
艾笙将准备好的红包往他怀里一塞:“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您拿着买烟抽”。
老人的儿子赶紧退回去,“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说着往四周环顾一圈,“再说这儿是警察局呢,您给我们红包,别人指不定怀疑我爸做伪证呢”。
艾笙也没有为难他们,笑得单纯无害:“也是,反正已经给过你们钱了”。
老人没反应过来,直白地点头:“对的,对的”。
他儿子恨铁不成钢,恨不得把他嘴给捂上。
艾笙脸上的笑容淡下去。
姜家费尽心思找证人的时候,他装聋作哑。这会儿又冒出来替姜腾开脱。
背后肯定有人在操作。
知道这一点,也就尽够了。
艾笙冲父子俩扬唇道:“晚上睡觉的时候,千万别梦到良心。会不好受的”。
说完转身就走。
艾笙把为姜腾求的平安符放进他们家的邮箱,没进去。
一是不想打扰他们一家人团聚,二是心里有愧。
姜腾遭的这桩罪,很可能跟她有关。
可笑她还对苏应衡心存感激,结果人家是姜太公,等着她自己上钩。
苏应衡本来就不是善男信女。
他是在警告她,不许和其他男人过从甚密。
剪不断理还乱的最好对策,就是快刀斩乱麻。
艾笙更忙碌了,整日呆在图书馆,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
这天下午没课,她又要去图书馆报道。
哪知出了寝室门,就看见一辆红色跑车上靠着一道倩丽身影。
难道她是来当苏应衡的说客?
苏应悦可不是苏应衡的下属,敷衍不过去的。
艾笙抱着书本上前,就听苏应悦抱怨:“为了能让你出来之后第一眼就能看见我,特意站在太阳底下等。妆都快花了”。
艾笙眼睛往她脸上看了看,苏应衡用的都是顶级化妆品,哪儿那么容易花。
“苏大小姐来这儿参观吗,要不要我给你当导游?”,艾笙打趣道。
苏应悦一点儿最怕晒,冲艾笙摆了摆头:“上车再说”。
站在这么一辆拉风的跑车旁边说话,势必成为吃瓜群众的围观对象。
艾笙想了想,跟她上车。
只以为上车来说说话而已,结果苏应悦一关上车门就发动引擎。
艾笙惊道:“去哪儿?”
苏应悦:“某人的解药,带你去救命”。
艾笙心里一紧,没想到自己还是没能逃过去。
先前几天,瑞信总裁办的贺坚,melody都来请过她。
理由无非是出席某个活动。
不过都被艾笙挡回去了。
上一次和苏应衡见面的尾声,他特意说不许拉黑他,不许躲他。
艾笙偏反其道而行。她几乎能想象苏应衡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