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应衡淡漠地扯了扯嘴角,“一亿——”
wells:“你做梦”。
“美元”。
wells:“成交!”
贺坚在旁边咧着嘴唇,这个老外的原则真够昂贵。
这时候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临近,“苏先生,苏太太的情况出现了反复!”
苏应衡脸色一沉,拔腿就走。
wells跟在后面。
他倒要看看,这么值钱的苏太太,到底什么样儿。
到了房间内,一阵“呜呜”的哀嚎让苏应衡心里像被人用刀剖开。
艾笙手指攥紧床单,痛得想要把身体蜷缩起来,可全身部位毫无知觉。
她只能任脑袋里的痛感持续的折磨自己。
怕她太痛去咬舌头,苏应衡将手指塞进她嘴里。
艾笙眼泪横流,看到他,情绪起伏更加明显。
苏应衡只能一退再退,退到了门口。
他眼睁睁地看她那样痛苦,却无能为力。
没有比无力更让人绝望的了。
即使难受,艾笙也忍不住扭头透过医生之间的缝隙去看门口那个颓唐俊气的男人。
他长得可真好看啊,据说,那是她的丈夫。
她竟然有个这么绝色的老公!
不过……他眼睛红红地,痛苦的汁液从他眼眶里溢出来。
他是在哭吗?
艾笙很想帮他擦掉眼泪,可她说不出话,手也动不了。
只能继续“呜呜”地叫着。
医生对艾笙用了药,她的情况才渐渐好转。
wells博士检查了艾笙的病情后,觉得苏应衡那一亿美金有些烫手。
她的神经中枢被压迫得很严重,从现在还未恢复知觉来看,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最好的情况,就是能跑能说话,不过跟傻子没两样。
苏应衡听后,在天台吹了半天夜风。
他能接受艾笙的一切,可艾笙自己,能接受毫无尊严地活在世上吗?
长长呼出一口气,苏应衡回到病房,艾笙已经睡着了。
他把满是寒气的外套脱掉。哪怕艾笙全身没有知觉,他也把手搓热了,才把她的手拢在掌心。
她的睡颜单纯可爱,苏应衡轻声说:“我好像还没有自我介绍过。我是你的丈夫,你常叫我的字,叫我燕槐。我很爱你,而你也——”,他喉咙硬了一下,“你曾经也很爱我”。
“如果记起我真的很痛苦,那就一直把我忘掉吧”。
------题外话------
有时候脑震荡,人也会暂时性失忆,艾笙就是这种情况。她不算失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