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郁灵安的父亲是高中的教导主任,现下已经退休,温文尔雅;倒是郁灵安的母亲光看面相就知不好糊弄,她垂着心口哭诉道:“好好的孩子,突然生死未卜,可教我们怎么受得了?”

郁母抽噎了一下,又哭道:“她年纪轻轻就没了丈夫,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孩子身上。现在孩子也没了,让她以后的路怎么走?”

蔡阿姨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温言道:“灵安永远是苏家的媳妇儿,家里绝不会亏待她”。

郁母要的就是这句话,她点点头,泪眼朦胧地说:“到底是谁把我女儿推倒的,明知道她是孕妇,还毛手毛脚。老首长一定要给灵安做主啊!”

苏应衡冷眼旁观,终于知道郁灵安的心计算计打哪儿来了,原来都是承自郁母的基因。

趁着苏家对其怜悯同情,该要的绝不手软。

手机突然在裤袋里震了一下,苏应衡拿出来一看,是周振海的短信:苏先生,我已说服念先将遗产的事轻拿轻放。我知道自己没什么本事,但想用一颗诚信为您鞍前马后,成为您的左膀右臂。

眼睛把最后一个字消化掉,苏应衡挑了挑嘴角。

周振海表面是投诚,其实是在和他谈交易。

他苏应衡的左膀右臂,哪个不是在瑞信集团里权柄在握,身居高位?

周振海的意思是,我可以帮你堵上宋念先的嘴,但你得许我大好前程。

苏应衡收好手机,抬眼看着玻璃房内插着各种管子的郁灵安,觉得无比讽刺。

蔡阿姨走到苏应衡身边,示意他跟自己走。

医院走廊尽头有一个小咖啡馆,坐下之后,蔡阿姨愁眉苦脸地说:“今天的事怪我大意了。艾笙之前还专门打过电话来,让我叮嘱灵安早一点回家。我一时失察,结果把局面弄得这样难以挽回”。

苏应衡宽慰道:“她又不是小孩子,您哪能时时刻刻都盯着?不关您的事,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

蔡阿姨垮着嘴角叹气,眼角的皱纹深了几分,“话是这么说。可预产期都这么近了,眼看孩子就要出生,到头来艾笙和灵安都在医院躺着,怎么让人不难受?”

苏应衡喝了一口红茶,等触到温热的白瓷茶杯,才察觉自己的手是凉的。

他一直很冷静,“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艾笙跟我说,有人故意在她背后推了一把”。

蔡阿姨思索着点头,“我也正要跟你说这事。戴澜去现场看了看,也调了监控录像,可镜头恰好被两个保镖挡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出艾笙被人推倒的场景”。

“随行的保镖呢?”,苏应衡沉声问道。

蔡阿姨忧心忡忡地说:“不见了”。

现在监控录像被挡,保镖失踪,便不能证明艾笙无辜。要是郁灵安醒过来,一口咬定是艾笙故意,事情还真有些麻烦。

苏应衡指节漫不经心地在原木桌上轻扣着,忽然笑了,自言自语地咕囔:“糊弄谁呢!”

“什么?”,蔡阿姨奇怪地看着他。

苏应衡敛了笑意,“没什么”。

“你还真是心宽,这时候还笑得出来”,蔡阿姨嗔道。

苏应衡摆了摆手,“我跟你想的不是一回事儿”。

当天晚上,郁灵安醒了过来。恢复意识之后她情绪起伏很大,一直在哭。谁都劝不住。

第二天郁灵安脱离生命危险后,变转入了普通病房。

只是她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眼神空洞得像行尸走肉。

郁母流着眼泪在病床边劝说:“身体是自己的,你这样下去怎么得了。乖女,听妈的话,吃一点,啊?”

郁灵安哭肿的眼睛朝向一夜未眠的母亲,她抖着嘴唇,声音沙哑地喃喃道:“妈,她为什么要杀了我的孩子……荀艾笙,她为什么和我的孩子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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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148.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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