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言带着信回到了沈府,直奔苗秀雅的住处。
他现在必须确定一件事情:苗秀雅还在沈府没。
果然,沈之言扑了个空。
客间的桌椅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显示着,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
沈之言:“来人,去把这个院子的下人都叫来,我要挨个问话。”
管家伍伯很快也接到消息赶到了苗秀雅的住处。
远远的她就看到沈之言坐在门口,一屋子的仆人跪了一地。
伍伯:“公子,你召集这些下人,可是有什么事情?”
沈之言:“伍伯,你看看这个!”
说完沈之言就将之前的信件交给了伍伯。
沈之言:“伍伯,你说说,这么大屋子的人,表小姐不见这么久了,居然没有一个人来报信的。”
伍伯看着下面的人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表小姐你们也敢怠慢?不想活了?”
底下一个管事的连忙抬头说道:“大管家,不是我们不报,是表小姐不让我们说出去的。你也知道,表小姐的那个脾气,只要稍微不如意,我们这群下人都得挨打!”
沈之言:“你过来!将事情的经过,给我说仔细点,不准有半点疏漏!”
刚刚说话的李管事,连忙跪着走到了沈之言的跟前说道:“上次表小姐从外面回来就一直心情不好。回来之后在屋里发了好大的脾气。”
李管事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那天表小姐要吃祥云楼的鱼香肘子,因为通知得晚。祥云楼的货已经卖完了,新来的采买不知道表小姐的脾气。就买了别家的代替。”
“谁知道,表小姐吃了一口就直接将满桌子的菜都摔了,说少爷欺负她,我们沈府的下人也欺负她。她不活了!我们一群人,跪在地上求她。她就是要打我们每人五鞭子才消气。”
沈之言:“后来呢?”
“这事,当时是惊动了大管家的。”
伍伯对沈之言点了点头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说是对表小姐照顾不力。当时老爷失踪,府里的事情都需要我处理,对府上的管理就少了些。”
沈之言也知道,那段时间沈府确实是鸡飞狗跳的,忙得不可开交。这件事有所疏漏,也不能怪伍伯的。
沈之言:“你继续说。”
“本来我们以为挨了打,表小姐就会消气,谁知道她第二天酒带着小是要回家。怎么也拦不住。”
沈之言:“所以,你们拦不住,就没拦?”
李管事:“我们怎么敢,我们自然是报告了秦管事的。”
说完,李管事就没在开口了。
沈之言:“怎么回事?秦管事没处理吗?”
李管事:“处——处——理了的。只是,奴才不敢说。”
沈之言:“说。我看谁敢拦着你!”
李管事皱了皱眉,最后仿佛下了决心。
“当时秦管事喝醉了,说表小姐要走,就让她走呗!哪有奴才拦着主子,不让走的道理。”
沈之言:“所以,你们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让苗秀雅主仆离开了?”
李管事:“我们本来打算告诉大总管的,但是当时大总管不在。表小姐知道我们要拦着,就发了狠话说:说再拦着就打断谁的腿。”
“表小姐向来说话算话,所以就没有人敢拦着了!”
说完,李管事就把头低了下去。
他知道就算他把事情大部分的责任推给了秦管事,他也是逃脱不了失职的罪了。
“来人,去把秦管事请过来。就说是公子我找他有事!”沈之言转身对身边的小厮小喜吩咐道。
伍伯:“少爷,这件事你怎么看?要去告诉老爷吗?”
沈之言:“爹他才回来。忘记了一切,现在告诉他除了徒增烦恼外,其他也没什么帮助。更何况,我信不过那个风姨娘。苗秀雅不管找不找得到,这些人都不能留了。”
沈之言说话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是还是清晰的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
“少爷饶命啊!”
“少爷,我是无辜的啊!”
“少爷,求求你了!”
“少爷,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
听着下面众人的告饶声,沈之言不为所动。
伍伯有些不忍,毕竟这些人好多都是老人了。
伍伯:“少爷,要不把她们发卖到边疆吧!”
沈之言,看伍伯为她们求情,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头说道:“好,不过走之前都得喝哑药!”
说完,沈之言也不在看她们。
众人听说捡回了一条命,都喜极而泣。旋即又听到沈之言说要给她们每人一碗哑药,顿时又悲伤起来。
众人一时之间都陷入了对未来的恐惧中。
小喜很快就将秦管事带来了。
秦管事是吴氏的陪房,因为有吴氏的支持,经常目中无人。
只见他慢悠悠的跟在小喜身后,对小喜的催促示弱不见。
等他走到跟前的时候,秦管事微微的恭了恭腰,漫不经心的给沈之言行礼。
“奴才参见公子!”
虽然嘴上喊着公子,可他的神情却充满了不屑。
“咔”
沈之言飞起就是一脚,众人只听到一声骨头碎了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忍不住为秦管事捏了一把汗。
真是不作不会死。
“啊啊——啊,你干什么?”
秦管事被踢断了一条腿,跪在了沈之言的面前,暴怒的冲沈之言喊道。
“干什么?问的好!干我一直想干却没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