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靖国候甩袖出了门。
“诶,靖……”
太子开口想要叫住他,却是被哐当的重重关门声给震得闭上了嘴。
其他一些大臣也连连摇头,纷纷拱手退去,眼见着花厅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太子连忙向轩王投去了恳切的目光。
“轩王,你说说,现在怎么办啊?”
太子显得十分着急,现在他能倚靠的就是这些跟着他出来的忠臣了。
哦,不,这些人不是他的人,大部分都是轩王一派的人,他的人只有极少数,而有些则是原本保持中立的大臣。
因为以前跟着他做事的人,其实拥戴的并不是他,而是钟达,原本他的人现在可都留在了钟达的身边。
凌轩冷眼瞧着花厅里的一幕,并未阻拦那些大臣的离去,他冷冷的瞟了一眼太子。
“太子,今日出现这一幕,也是你咎由自取,你为何不早一些跟本王说你没有兵符,这样的话,本王和紫玄也好帮你在宫里暗中寻找一下兵符。可是如今,我们连京城都回不去了,更别谈去皇宫里找虎符了。”
太子咬了咬唇,道:“本太子这不是怕你和那些大臣一旦知道本太子没有虎符,你们就不会再追随本太子了嘛,这才隐瞒着。不然,哪能将他们都给哄骗出来跟着本太子?”
凌轩冷笑一声,眼神有些厌恶的轻瞟了他一眼,道:“太子,本王就把话说开了吧,你之前不肯让本王和紫玄帮你去找虎符,不过是怕本王和紫玄抢夺了虎符不给你,会对你不利。所以一直都不肯告诉本王。而如今,事情弄到这么糟糕的局面了,你来问本王应该怎么办?”
凌轩鼻子冷哼一声:“本王也不知道怎么办!”
太子咽了咽口水,道:“本太子承认,之前是对你有所防备,可是现在本太子已经悔悟了,你就帮帮皇兄吧,好不好,祖上的江山总不能落到钟达那个狗贼的手上,不然父皇在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啊。”
太子说着说着,竟是开始抹起眼泪来了。
凌轩眉心一皱,有些厌烦的看着他这鳄鱼的眼泪,这会儿倒是念起亲情来了,就知道把死去的父皇搬出来。
凌轩冷冷的道:“如今,只得一边找虎符,一边拿着圣旨各处去找援兵了,另外,本王会让护国公和夏子英调集一些兵马过来支援。只不过,钟达浸淫权场多年,那些城池里的将领也许并不会认你这个圣旨,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这兵马,不是这么容易纠集的。”
太子见他松口了,便是满心欢喜的说道:“皇兄知道,皇兄这就去写圣旨。”
靖国候满心气愤的回了房间,庞灵儿悄悄的跑了过来打探消息。
即便是在这偏远的山庄,躲这里逃难,庞灵儿依旧打扮得花枝招展,桃腮杏脸,千娇百媚。只不过她的那双手却显得十分的粗糙,刻意用宽大的衣袖和手绢遮挡一二。
“父亲,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到靖国侯府啊?”
庞灵儿道,她今天可是一点东西也没有吃的,她在靖国侯府锦衣玉食的日子没了,这里给她提供的食物竟然仅仅只有两个地瓜,这让她如何吃得下去,还不如饿着好了。
她宁愿每天去后宫里伺候变态的太后,那也吃得好穿得好。她也不要窝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偏远山庄里,每天啃地瓜过日子。
靖国候恨恨一捶砸在了茶桌上愤然,道:“回去?还怎么回去?他妈的,老子竟然被太子给骗了!”
庞灵儿眼眸一缩:“被骗了?”
“哼,为父以为太子有虎符,有了虎符,就有兵权,有了兵力,就能攻回京城去。这样的话,等太子登基了,我们一家拥护太子有功,为父起码能升个公爷。可是哪曾想太子没有虎符,这不是必败的局面吗?为父若是跟着他,只怕等到败了以后,为父都要尸首异处了。”
庞灵儿有些害怕的说道:“父亲,那我们何不赶紧逃跑?”
“能跑哪儿去?今天为父跟着太子跑出来,就是与钟达为敌了。为父现在若是再从这里跑了,就是与太子为敌了。那将来,他们两个无论哪个胜了,都不会容忍我这个叛徒,一定会杀了我的。”
靖国候在屋里头烦躁的来回踱步,将手背在了身后,愁眉苦脸,想着接下来到底要怎么才能让自己一家老小活下去。
庞灵儿眼眸一转,道:“父亲,既然太子没有虎符,而如今局势已经相当的明朗了,钟达是必胜的那个,那我们又何不赶紧跑回京城去投靠钟达?现在钟达还要大臣们支持他登基了,你现在回去,他定然是会高兴的。”
“你以为为父不想吗?可是我们现在带出来的人也少,若是从这里一跑,太子和轩王必然会发现的,他们又岂能让我们回去投靠钟达?必定会在半路上劫杀我们的。唉,如今是走错了一条死胡同,难以回头了。唉!”
“父亲,不如,咱们表面上跟着太子,然后暗地里投靠钟达。若是太子胜了,那咱们也跟着发达了。若是钟达胜了,咱们照样好好的。”庞灵儿的脸上露出了阴险的城府来。
“这样啊?”靖国候微微皱眉,来回踱了几步,点点头道:“这个办法倒是不错,为父得寻个机会悄悄的给钟达送个信才是。”
当夜,太子的侍卫马不停蹄的带着圣旨前往各地分发圣旨,召集兵马去了。
凌轩则和紫玄、夜影,三人穿着夜行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