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煜煊失笑后无奈,改为敲门,“婉容,我有事出门一趟,你在家好好休息,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门立刻开了。
余婉容脸色有点白,怔怔的看他,“煜煊,你不是在楼下看财经新闻吗?”
厉煜煊笑了笑,揉揉她脑袋,“上楼来看看你,才秋天,怎么突然发困了?”
余婉容心头惴惴不安,不知道厉煜煊听去了多少。
见他宠爱依旧,心头才顿时放松。
“就是有点困而已。”她低声说。
厉煜煊温柔看她,“婉容,我知道,涵涵即将入住这里,你心里会不高兴,毕竟那是余梓涵的儿子。但他还小,有我和你的认真教导,他不会被余梓涵教坏的。你见到他,也会喜欢他,所以心里不要抵触好吗?”
原来是这事。
余婉容温柔一笑,“放心吧,煜煊,我会把他当亲生儿子对待的。”
厉煜煊疼惜的看她,“你真好。”
余婉容眸子微闪烁,“对了,煜煊,大概什么时候送涵涵过来?”
“很快。”厉煜煊本想说一两天,但怕余梓涵那边生幺蛾子又把涵涵藏起来,就改口,模糊说道。
余婉容见厉煜煊如此急切,心头更冰凉,点头微笑,“好。”
余婉容换上睡衣躺在被子里,厉煜煊给她掖好被角,才出门。
上车,厉煜煊脸色冷沉下来,带着冷意,“抓到人了?”
身旁黑衣人立刻递上资料,“这是那侦探的全部资料,他人此刻被我们的人绑在附近一处人家里,有人看守,厉总可随时审问。”
厉煜煊轻点下颌。
他逐渐眯起眼,凌厉的盯着手里资料。
总共就三页纸,将侦探最紧要的消息列了个遍。
厉煜煊最开始沉寂幽深的脸色开始变得古怪,继而沉郁疯狂,很快,皆数化为冷隽,只眼角眉梢间还残留着煞气。
“这些资料,都是真的?”
黑衣人恭敬垂着头,不敢瞧他,被厉煜煊沉沉气势压着,只皱紧眉头,低语,“不敢有假!”
“好,好,好得很。”厉煜煊接连三个好字,让车内气氛无比压抑。
下一秒,他攥紧纸张,皱巴巴的三页纸几乎攥成渣。
一片冷寂中,他冷然出声,“开车!我要亲自审问,我倒要看看他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居然敢污蔑婉容!”
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也是黑衣人一开始就不敢提,只能等厉煜煊自己发现的地方。
没错,这跟踪厉煜煊的私人侦探供出来了,说他是拿了余婉容的钱调查他,不仅调查他,还调查余梓涵。
那些提供给余婉容的照片被彩打出来,陈列在他眼皮子底下,叫他心生懊恼,更无比愤怒。
他挚爱的婉容,他宠爱五年如一日的婉容,怎么会这样做?
这样做也就算了,最让厉煜煊不敢回忆的,是余婉容这一个月来毫无破绽的表现,怎么可能是一个受情伤女人会有的表现。
余婉容居然是个精于演技的女人!
他厉煜煊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车子很快在一处破落隐秘的小院里停稳,厉煜煊阔步下来,迈过台阶。
看守的黑衣保镖恭敬低头,帮他推开门,放他进去。
厉煜煊站在门口,脚边是堆积的发霉木头。
看来,这地方找的很好,普通人不会关注到这里,也方便审问。
他沉声说,“都留在外面,我要单独问!”
外面一溜人齐声说,“是!”
他人一进去,站在吊灯照耀的圆形区域,目光所视,是被绑在凳子上,被服了适量安眠药的私人侦探。
身后门关上,‘吱呀’一声。
这声音也惊醒了凳子上的人,侦探打了个冷颤,然后瑟缩着忐忑着抬起头,忽的一惊,“是你?”
厉煜煊冷笑上前,盯着他那平平无奇的脸,“在圈子里混,竟然敢跟踪我?”
侦探紧张的咕咚一声咽下口水,“我,大老板,我也只是拿钱办事啊,只是调查点事情,又不是杀人犯法,所以……”他眼珠转了转,明显在想办法脱困,“再说,你们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家门内部矛盾何必发泄怒火在我身上呢,是吧?”
“呵,有觉悟!”厉煜煊冷嗤,严肃着脸色盯他,“她给你多少钱,你明知我底细,还敢调查我?”
侦探惶恐,“那可是五十万啊,我两年都接不到的大单。有话说,是富贵险中求,我就铤而走险搏一把了。大老板,余婉容,不,你夫人她也是怕你外面有人嘛,这个在贵圈也属正常不是?”
这人说话的逻辑居然没一处错漏。
厉煜煊眼里情绪更冷。
侦探开始细数详细的时间,“我只跟踪你三天,没发现什么商业机密,统统都是下班后你去见另一个女人的事情。大老板,我一定保密,以后遇到你绕道走,再不敢调查您了行不?求求你行行好,放了我吧。”
厉煜煊突的冷笑出声,“你说,是余婉容给你五十万,让你调查?你们这行的规矩,是蒙面见人,雇主和自己都紧藏身份,你怎么会知道是她?”
此话一出,侦探愣住。
“这?大老板,你啥意思啊?”
厉煜煊怒,“你敢污蔑我夫人,还求我放了你?”
“污蔑?我污蔑你夫人?”侦探震惊。
做这行的人,脑袋都转得奇快,侦探很快明白了,忍不住憋笑,“那个,大老板,你夫人还没和你摊牌,指责你在外面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