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陪他?
桑锦月眉头一蹙,想了想道:“可以,一个人悠荡是挺寂寞的,有个朋友作伴应该不错,不过,要等桑家无忧了才可以。”
姬玉痕一听见可以两个字,心里欢喜极了,可是听到朋友两个字心顿时又凉了,还是没明白。不过她愿意陪自己去赴死,这是不是代表自己在她心里是特别的。
“月儿,我不会失败的。”姬玉痕很坚定的道。
“希望如此吧!”
桑锦月也不希望姬玉痕有事,先不说相识这么多年,生命中一直有他的参与她已经习惯了,单说这天下大局姬玉痕也不能有事,如果他出了事,天下必定会大乱,虽然他桑家不在乎宝藏,可是在乎宝藏的人大有人在,而首先被瓜分掉的就会是滕王府和桑家。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有些心烦,看来找出宝藏是必行的,可是她不知道姬玉痕是怎么想的?这么多年,她都没有问过有关宝藏的事,她只希望他们之间的感情可以一直维系孩童时延伸来的那般纯粹。今天表达了桑家的立场已经是破天荒了。
“主子,皇上派人来了。”门外子书轻声禀告道。
“你家主子最少还要昏迷三天。”桑锦月不耐的对着外面道。
“属下明白了。”子书立即回话去了。
前院来“探望”姬玉痕的陈总管听了子书的话眼眸一闪,“皇上有旨,要奴才亲眼看看玉世子如何了。”
“抱歉,主子没醒之前谁也不见,我们可没有三头六臂,防不胜防,再说了,陈总管也知道,我家主子的院子外人一概不准入内,难道陈总管要让我们这些下属把昏迷的主子抬出来给你看?”
子书的话不卑不亢,陈总管心里很是恼怒,可是想到滕王府就是个特别的存在,皇上明面上都不能拿玉世子怎么办他又能怎样?
“老奴怎敢如此兴师动众的劳烦玉世子,老奴这就回去如实禀告皇上。”话落就一甩拂尘走了。
子书鄙视的看了眼他的背影,如实禀告?不如直接说添油加醋的好,以为滕王府害怕吗?主子从来就没把那个人看入眼。
子书吩咐了门卫,这三天谁来都这么说,谁都不招待。锦月小姐的意思他明白,就是想让主子好好修养三天。
“这三天,你好好休息,养养精神,也不要急于练功,我回去了。”桑锦月抽出被姬玉痕一直攥着的衣袖站起了身。
“月儿,我饿了,你也没吃午饭吧,陪我吃完饭再走吧?”看外面天色午时已经要过了,姬玉痕知道,桑锦月一定是没吃午饭就直接来了他这里。
桑锦月看了他一眼,“好。”
外面的子书一听,赶紧吩咐人去厨房准备饭菜,多做些锦月小姐爱吃的菜来。
两人多年相处下来已经很有默契,就是不说话也能坐在一起一小天,姬玉痕歪靠在软榻上,桑锦月趴在榻上的小方桌上,翻看着桌子上的书。
这一翻才发现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书,而是当年青帝亲手眷写的兵书,这里面将青帝和姬家历代的兵法都详细的讲解记录了下来,对于世人来说这就是一部得之就可以兵刃天下的兵书。就是姜家称帝后,也没少打过这本青帝兵书的主意,只是一直没有得逞而已。
她抬眸睨了眼姬玉痕,“这书你不是十岁时就能背的滚瓜烂熟了吗?怎么又拿出来看?”
“温故而知新。”姬玉痕淡笑的看着桑锦月,没有因为她看兵书而有任何不悦。
桑锦月脑子里本来就有很多兵法,都是她千年悠荡的结果,只可惜她悠荡的世界并不是她转世投胎的这个世界,要不然就不用这么费劲的研究五百年前的事了,她翻开青帝兵书看了起来。
“这里还不完善,如果是这样……”
桑锦月很自然的靠过去和姬玉痕并肩靠在软榻上指着兵书中的一处说着自己的看法。
姬玉痕耳朵听着桑锦月的解说,目光却凝在她那纤细如玉的手指上,鼻息间都是她身上熟悉的清淡的幽香。
“嗯,的确,后面还有我标注出来的几个地方,月儿看看如何完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研究起兵法来,外面的子书从窗户看着两个凑在一起的脑袋,一下子就想起了几年前主子经常跟锦月小姐这样促膝并肩,只是那时的地点多半都是在齐云山的那棵紫藤树上。
从桑锦月来了,就一直被忽略的很彻底的毛团,晃了晃毛绒绒的尾巴,站起来走出房门,跳到子书的怀里团成了一团,寻找安慰去了,它就知道只要桑锦月一来它就会失宠的,以前还有雪团跟它作伴,今天那个大家伙怎么没来呢?
子书嘴角一抽,抱着毛团坐到院子里的石凳上,一直到午膳做好送来了,他才轻声的禀告了一声。
桑锦月放下手里的青帝兵书,才发现两人居然紧紧的靠在一起,隔着面纱她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姬玉痕呼出的热气。她眼眸眨了眨,总觉得两人之间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为什么以前觉得很自然的事现在做起来总有些尴尬呢?
“吃饭吧!”姬玉痕自然瞥见了她眸中变换的神色,从软榻上坐了起来。
姬玉痕虽然身体的确有点虚,但是还不至于不能下地吃饭。两人净了手,坐到了桌前。
桑锦月摘下面纱放在一旁,午饭吃的很安静,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姬玉痕依旧如以前一样把离桑锦月远的菜夹到她碗里。
桑锦月看着碗里的菜,睫毛颤了颤,她喜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