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从未见过如此蛮横暴力之人!
下一秒姜元叙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两汩温热的液体从鼻下缓缓流进嘴巴。
他一抬手摸上鼻子,只见两道殷红的血迹从指间流出。
安歌瞥了他一眼,哟,这是流鼻血了啊!
“血!血……”
看着手心的猩红,姜元叙脸色唰的一下变的惨白,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安歌有些无语,这也太不经打了吧?
“姜元叙有晕血症。”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赫连惟缙好心帮忙解释道。
安歌瞥了眼赫连惟缙,没有说话,掏出怀里的巾帕仔细的擦了擦手。
赫连惟缙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他似乎在她眼底看见了一丝嫌弃?
茯苓忙上前,拉着安歌浑身上下打量一番,关切的询问,“小、公子,你没事吧?”
安歌摇了摇头,“没事。”
这厢话音刚落,那边姜舟刚灰头土脸的爬起来,一抬眼便发现姜元叙倒在地上,脸上还沾着鲜血,顿时不淡定的大叫道。
“啊,你这个臭小……你对我家公子做了什么?”
安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姜舟忙缩了缩脑袋,不甘心的叫嚣道,“看什么?你打伤我家公子,姜家必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安歌懒得与这种人一般计较,揍了姜元叙一顿,心情果然好了许多!
“你再不把你家公子抬走,可真的就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了!”赫连惟缙幽幽的吐出一句。
见安歌不理会自己,而他也不敢对赫连惟缙这等身份的人大喊大叫,姜舟气急败坏的冲着侍卫叫道:“你们还发什么愣?!赶快将公子抬起来!若是公子有什么闪失,小心你们的狗命!”
那几名挂彩的侍卫面面相觑,掩住眼底的鄙夷,几人抬起昏倒不醒的姜元叙离开。
“你等着!姜家不会放过你的!”
姜舟恶狠狠的抛下一句话,便灰溜溜追了上去。
随着姜家人的离开,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也纷纷散去,安歌也准备转身离开,赫连惟缙忙上去拦住她。
“怎么?”安歌不解,他该不会是想抓她交给姜府吧?
“这位小兄弟不要误会,在下没有恶意。”见主仆俩均警惕的看着自己,赫连惟缙忙解释道。
“在下只是欣赏小兄弟为人,想与小兄弟交个朋友,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
安歌垂眸,若是她没听错,方才姜元叙喊他赫连惟缙。
赫连这个姓在大乾并不多见,但面前这人连姜元叙都忌惮三分,安歌猜测眼前这位赫连惟缙的身份应该不俗。
“在下不敢高攀。”安歌脸色平静,一副不想结交的姿态。
赫连惟缙一愣,连忙笑道:“小兄弟哪里话?在下赫连惟缙,不过是名商人,何来高攀之言?小兄弟莫不是嫌弃在下商贾身份?”
“在下绝无此意!”安歌心中暗暗盘算,见他面色真诚,这才缓缓开口道:“在下安玖。”
“原来是安兄弟,幸会幸会!”赫连惟缙笑了笑,“没想到安兄弟年纪轻轻,武艺竟如此不凡!当真是年少英雄啊!”
察觉到赫连惟缙言语间不着痕迹的试探,安歌浅笑不语,那不过是柔道里面的招式罢了,这段时间锻炼的成效倒是不错。
“安兄弟可有空一起喝杯茶?”
“实在不巧,在下今日还有些事……”安歌委婉的拒绝道。
“无妨,那下次有机会再聚!”赫连惟缙也不强求,提醒道,“安兄弟,你今日得罪了姜元叙,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日后还望小心。”
“多谢赫连提醒。告辞!”
安歌自然看出他是好意,一声道谢也算是承了他的情。
看着安歌纤弱的背影,赫连惟缙眯了眯眼睛,轻声自语,“有意思……”
走远的安歌见四下无人,从怀里掏出一件物饰拿在手里仔细观摩。
茯苓惊得瞪大双眼:“小、小姐,这怎么会在您这里?”
无怪乎茯苓如此吃惊,因为安歌手上拿着的正是姜元叙看中的荷包!
安歌勾了勾唇角,既然姜元叙想诬陷她,那她就付诸实际吧!
这招顺手牵羊可是从密云那里学来的,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姜元叙那么在乎这荷包,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安歌没有忽略掉之前姜元叙在拿到荷包时的神情,她捏了捏荷包,只觉里面有块硬物,一反手将荷包重新纳入怀中,道,“我们赶快回府!”
姜元叙醒来之后发现荷包不见了肯定会怀疑到她身上,她得赶紧回去,以免为将军府招惹麻烦!
……
故意多绕了两条街,确认身后没有人跟踪,安歌才从将军府后门进去。
刚回到暮云居,安歌便卸了妆容,恢复了原本清丽绝伦的容颜。
翻出从姜元叙那里盗来的荷包,安歌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一叠银票,一只做工精巧的小玉瓶,还有一个黑漆漆的物饰。
安歌翻了翻银票,见上面没什么特殊印记,便交给茯苓吩咐她收起来。
随后她便拿过那只小玉瓶晃了晃,里面似乎装了一些药丸,安歌倒了一粒出来,“茯苓,你可认识这是什么药?”
茯苓接过,凑近闻了闻,脸色骤变,支支吾吾道:“这是、这是……”
“嗯?”
安歌好奇的看着她,茯苓的脸上又羞又怒,“小姐,这是……这是那种药!”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