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与凤墨离不约而同朝着门口望去,只见定远王夫妇与云靖远正站在门口,云靖远正脸色铁青的瞪着凤墨离。
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凤墨离与安歌之间的距离可谓是极其暧昧,看到这深情对视的一幕,他们神情各异。
云靖远的心底想的是,卧槽,这臭小子莫非是想霸王硬上弓?
庄扶苏则满脸欣慰,捂嘴而笑,她这个冷冰冰的儿子终于开窍了,知道趁人之危了!
看着暴怒的云靖远与喜笑颜开的妻子,凤临默然。
云靖远快步上前,凤墨离看着杀气腾腾的云靖远神色不变,不急不慢的起身站到一侧。
云靖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看向安歌,满脸心疼的询问道:“歌儿,你怎么样?伤在哪里了?”
安歌见他一脸自责,浅笑道:“祖父,我没事,都是一些小伤。”
听她这么说,云靖远便知道她这是在安慰自己,她的脸色苍白,精神不济,一看就是受了重伤。
他一回府便听见茯苓急匆匆的禀告,说她们在外面被人跟踪,料想着安歌能应付,可没想到等了许久等到却是定远王府的来信。
一旁凤临沉声道:“云将军不必太过担忧,本王已经请人替歌儿治疗过,歌儿只要好好休养便可痊愈。”
庄扶苏也走到床边,疼惜地看着安歌,柔声道:“歌儿,这次你受苦了。”
“多谢王爷、王妃。”安歌见状忙道谢。
想到这里,云靖远也起身朝着凤临夫妇语气诚挚道:“定远王爷,这次多亏你了,若是歌儿出了什么事,老夫实在……”说着就要弯腰向他致谢。
见云靖远如此,凤临忙上前扶住他的手臂阻止了他的行礼,笑道:“您不必客气,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歌儿吉人自有天相,此次能逃脱一劫必有后福,您就等着看罢!”
“是是是,好好好!”
不得不说凤临这番话深的云靖远心,他原本还紧皱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
“……”安歌无奈,这定远王简直就是修炼成精的老狐狸啊!他们什么时候成一家人了?
“歌儿已经醒来了,不好打扰王府清净,老夫这就接她回府。”
说着云靖远将门外的茯苓唤了进来,“给小姐收拾一下回将军府。”
得到安歌受伤的消息,茯苓心忧不已便求了云靖远带她一同来王府,此时见躺在床上的安歌,满脸自责,“小姐……”
“茯苓,我没事。”安歌见茯苓眼眶微红便知她心里肯定在自责,冲着她轻轻笑了一下。
见安歌还安慰自己,茯苓心中更是懊恼不已,她就不应该与小姐分开走!不然怎么会让小姐受这种苦?
见茯苓要为安歌穿衣,云靖远与定远王夫妇、凤墨离便退到外间。
另一边庄扶苏早就站到了凤墨离身侧,听见云靖远说要带着安歌回府后,她便一直给凤墨离使眼色。
庄扶苏:傻儿子,快上啊!
凤墨离:?
庄扶苏:你再不出声到嘴的媳妇儿就要飞了!
凤墨离:?
庄扶苏:哎呦,朽木啊朽木!
见自个儿子压根没有理解自己的心意,庄扶苏暗暗瞪了他一眼,随后便换上端庄的笑容上前拦住了云靖远,道:“云将军,请慢。”
“不知王妃有何事?”云靖远本想出去,见庄扶苏拦住自己颇为不解的看向她。
“云将军,歌儿的右肩伤势严重,大夫嘱咐过要静养,不能太过剧烈移动,将军府与王府距离甚远,若是这来回的走动牵扯到伤口,那岂不是又要让歌儿受一番罪?不如就让歌儿在王府养伤,待她伤好再回将军府?”
庄扶苏浅笑着缓缓道来,她的声音清润如甘泉,不疾不徐,让人甘之如饴。
闻言云靖远脸上的疑惑被抚平,认真思忖,道:“王府所言甚是,是老夫考虑不足了!可歌儿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家,长居王府会徒惹一些非议……”
“将军不必多虑,且不说墨离与歌儿本就有婚约在身,如今歌儿在王府,只要对外称是我与歌儿投缘,留歌儿在王府小住,谁敢有闲言碎语?”
说着庄扶苏看了眼云靖远,见他脸上仍有犹豫,决定再添了一把火,继续道:“云将军,将军府虽有下人照顾歌儿,可终究府里还有些其他人,歌儿此次受伤的事儿最好能风平浪静的过去,若是人多口杂传了出去,岂不是对歌儿更加不利?将军公务繁忙,难道能成天守在歌儿身边吗?”
听到“其他人”的字眼,云靖远眼底滑过一丝暗芒。
是啊,自己不可能天天守着歌儿,若是有人趁着她受伤寻她麻烦,他鞭长莫及啊!
其实住在王府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云靖远淡淡的扫了眼凤墨离,他不放心这小子!刚刚的事他还没找他算账呢!
庄扶苏见云靖远一脸沉思也不再多言,随即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凤临。
凤临会意,上前帮衬道:“将军,王府人丁单薄,倒是有些冷清,扶苏与歌儿一见如故,若是歌儿能在王府小住几日,那是再好不过的了。至于歌儿的安全,本王可以保证,只要歌儿在王府一日,王府必会护她无虞!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凤临的话相当于给苦恼的云靖远找了个台阶,云靖远感激的说道:“那……那歌儿就麻烦定远王府照顾了。”
庄扶苏闻言脸上笑意更甚,连连保证:“将军放心,我一定会对歌儿视如己出!”
“歌儿就劳烦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