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确定。”凤墨离点头,声音醇厚冷冽,

见他神色里隐约透着一丝回味,安歌面上闪过一丝古怪,这人莫不是受虐狂吧?!

那面虽说是她亲手做的,可摸着良心说,若是有人求着她让她尝一口,她都未必能咽下去!

过了半响,久到凤墨离以为她快睡着的时候,安歌才悠悠的说道,“没想到,原来你这么重口味啊!”

说这话的时候,安歌眉梢微扬,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墨玉般的眼眸更是亮得惊人,仿佛最炽烈的阳光一下子照进最偏僻的地方,驱散了所有的黑暗与阴霾。

对她足够了解的人会轻易的发现,这是她调侃人的时候,才会出现的状态。

而恰好,凤墨离便是其中一位。

扯了扯嘴角,却没有解释,反而道,“如何?”

“好。”安歌几乎没有犹豫,别说一碗面,一锅都没问题!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凤墨离便继续为她捏手臂。

许是之前疼得消耗了大半体力,又或者是凤墨离按得太舒服,总之,浓浓的困意猝不及防的涌上来,眼皮渐渐感到有些沉重,安歌忍不住侧过头去打了个哈欠。

见状凤墨离收回力道,轻声道,“困了?”

“嗯。”安歌也不隐瞒,确实有些累了。

凝碧丸、姜枣红糖水、穴位按摩……这也算是治疗特殊情况疼痛三件套了吧?

这一系列流程下来,确实还是管用的,至少她现在没有疼得要晕厥的感觉了,只是隐隐还有些不舒服罢了。不过,这不影响她睡觉。

“那就睡吧。”说着凤墨离替她盖好被子。

安歌挑眉,“你不走?”不会是准备替她守夜吧?

“等你睡了,我再走。”凤墨离唇角绽开一抹浅笑,如同暗夜最神秘最摄人心魂的花。

妖孽!

安歌心里暗骂,本还想说什么但又忽然忘了,索性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便也没有纠结。

原本凤墨离这么大个活人坐在旁边,安歌应该是睡不着的,可奈何抵不住困意来势汹汹,不一会,她便缓缓闭上了双眼,呼吸声渐渐平稳规律。

凤墨离看着眼前沉睡的女子,又静坐了片刻,随后俯身上前,轻轻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好梦。”

……

安歌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刚过巳时一刻,这是这么久以来她醒的最迟的一天。

屋子里的银丝炭快要烧尽,不过却没有感到一丝冷意,甚至还有些闷热。

没有第一时间起身,反而非常难得的盯着床顶的帷幔发呆,有些恍惚的抬手抚上自己的额头。

似乎有什么不一样……

昨晚,隐约感觉有什么柔软擦过她的额头,可那时候眼皮太重,压根没能睁开眼。

“小姐,您醒了啊?”

茯苓清脆的一声拉回了安歌的思绪。

她偏过头去,便看见茯苓正端着热水进屋。

“小姐,你要起身吗?”茯苓将水盆放到一旁的架子上,走到床边候着。

“嗯。”

躺了一夜,腰都快断了。

“小姐,还疼吗?”茯苓有些心疼,昨夜小姐的信期来得太过突然,也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疼,倒是让安歌受了一番罪。

安歌揉了揉小腹,“还行。”

见安歌脸色确实比昨夜好多了,茯苓才放心下来。

安歌去浴房收拾了一番出来,接过茯苓递来的漱口水,忽然记起一事,忙问道,“王妃那里可有去禀告一声?”

原本昨日与庄扶苏说定了今晨一起用早膳,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搅了计划!她在王府也呆过一段时间,自然也知道王府用早膳的时辰一般在辰时,而她这早就错过了时间。

“小姐放心,一早我便去禀了王妃。”茯苓见安歌情急,忙出声宽慰道,“王妃还特意嘱咐了,小姐身体不适,便好好休养。”

“还是你伶俐!”安歌赞道。

茯苓笑了笑,递过去帕子,看着安歌有些憔悴的脸色,心有余悸道,“小姐,您昨夜可真吓死我了!”

“我现在这不是好好的嘛!”安歌擦了擦脸,笑道。

“小姐,这事可真不能马虎,这些日子可得好好调养着,不然以后可有的罪受!”茯苓有些担忧,听着昨日曲阳的话,安歌体质原因,往后每月都会比常人受苦一些。

“唉,不知道有没有其他法子,能让您别那么疼才是!这……”

听着茯苓絮絮叨叨不停,安歌心里却一阵暖意,这人呐,若是真的关心一人,还真是事事操心呐!

“好了好了,我听话好好调理便是,瞧你这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安歌抬手点上茯苓的眉间,语气颇为轻快。

“小姐,这还没用早膳您就提什么苍蝇!”茯苓撇了撇嘴,娇嗔道。

“好好好,我不说。”安歌将手中帕子放下,笑了笑,“对了,你知道昨夜世子什么时候走的?”

虽然茯苓与沉香早就退下了,不过按照她俩人的性子,应该是一直守在门外才对,凤墨离离开的时候她们肯定也是知道的。

“大约是快子时的时候。”

茯苓回忆着,她还记得她进屋的时候,看见安歌睡得正香,而凤墨离正缓缓坐直身体,那角度似乎……刚偷亲完小姐!

不过,到底是不是真的亲了,她也没亲眼看见,便不敢随意告诉安歌。

“世子走的时候,似乎心情不错。”

这确实不是茯苓胡乱说的,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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