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茯苓亮出了自己的证据,有条不紊的道,“你怕是不知道,这帕子是用的天香绢,乃是织锦楼独一无二出品,而织锦楼每每做成的天香绢,看似都差不多,实则是有区别的。而这块帕子所用的天香绢,正是织锦楼专门为将军府所做的!若你不信,我们可以找织锦楼的人当面对质。”

“什么?!”绿意震惊,目瞪口呆的看着茯苓。

这怎么可能!她从来不知道天香绢还有此等玄机,与此同时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懊恼。

云雪音钟爱天香绢,她在云雪音的身边伺候,看多了自然无比欣羡,天香绢绸面细洁雅致,质地紧密又轻薄柔软,时间一久她便存了私心。那日慕楚楚特意赏了她一块天香绢,她为此还高兴了许久,没想到现在竟成为了她无可反驳的把柄!

见她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茯苓眼底讥讽更深,继续道,“这帕子上绣的这对鸳鸯身上羽毛,用的针法是你最擅长的施毛针!”

听着茯苓有理有据的话,绿意只觉手脚冰冷,捏着帕子的手无意识的颤抖着。

“绿意,你还敢不承认?!”

说着茯苓将手中的帕子扔向绿意,绿意没有伸手接,任由那帕子如同失力的蝴蝶在空中翩然坠落在地。

绿意神情木然,看都不看落在地上的帕子,仍不肯承认,“就算这帕子是我的,也不能单凭这点就认定我有什么问题啊!”

见她如此厚颜无耻,茯苓忍不住要破口大骂,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强忍住火气,茯苓冷静的问道,“绿意,你可知道为何偏偏是你摊上这件事?”

闻言绿意一时语塞,提防的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因为,”茯苓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贪、心、了。”

语气凛然。

绿意脸色一僵,渐渐难看起来。

“你本出身良家,被生活所迫无奈自卖为奴,你不甘心可又无力改变这种命运。更何况,你在府里过的并不如意,你胆小怕事却又爱慕虚荣,曾经因为偷偷试戴二小姐的首饰被二小姐发现,而被狠狠责罚了一通。”茯苓说的话很有技巧,轻易激怒了绿意,又隐隐的将矛头指向了往背后之人。

“后来有人找上你让你做事,你心里想着翻身的机会来了,终于不用再过这种仰人鼻息的日子了!是不是?”

“胡说!”

茯苓见绿意情绪激动,眼里闪过一抹喜色,但嘴上仍毫不留情,“绿意啊绿意,你既然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难道你是怕失去已经到手的荣华富贵?还是怕被人发现其实你是个自私自利从头到尾都只爱自己的女人?”

她的话直白而刻薄,连凤墨离都不禁侧目,他又瞥了眼神色淡然的安歌,不愧是跟在歌儿身边的人!

“闭嘴!不要再说了!”

茯苓的话如同利箭般狠狠的扎进了绿意的心脏,她情绪激动的大叫道,声音竟有些尖锐刺耳。

“我说的难道不对么?若不是贪慕虚荣你怎么会将曾经的恋人拖下水?你若不是想攀龙附凤怎么有胆子对小姐下手?”

“你知道什么?!我也是被逼的!我——”

声音戛然而止。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绿意脸唰的一下全白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无力的辩解道,“我、我什么都没做……”

可这种时候,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她真的什么都没做了。

“我劝你,还是坦白了吧。”茯苓缓缓道,脸上却没有丝毫同情,因为一己私欲就随意伤害她人的人,不值得同情。

闻言绿意双腿一软瘫坐到了地上,神色颓唐,不知是想起什么了原本清秀的脸上浮现一抹怨恨,破罐子破摔道,“是我做的,那又如何?世道如此不公,像我这样的弱女子只能依附在别人身上,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不了,我还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呜呜……”

说到最后她崩溃得失声痛哭,没有人上前安慰或者责骂她。

明镜一脸五味杂陈的神情看着眼前的绿意,明明还是那个他牵肠挂肚之人,为何现在看起来竟觉得有些陌生?

“大小姐!”哭了一会,绿意眼里闪过一丝恨意,既然事情败露了,那索性就让她抖个干净吧!反正她们也没让她好过!

“大小姐,我也是被人逼的!”

“是谁逼你?”

“慕姨娘!是慕姨娘!”绿意毫不犹豫的供出了背后之人。

“你说是慕姨娘指使你,有何证据?”茯苓一脸凝重。

“有!”说着绿意小心翼,见她脸上喜怒莫辨,心里有些不安,但仍老实交代道,“慕姨娘让奴婢给大小姐下的药,那药奴婢留了一点藏了起来。”

“还有呢?”茯苓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谁知道这药是慕姨娘给你还是你自己的,没准是因为你怨恨慕姨娘所以栽赃嫁祸的。”

“不不不,奴婢怎么敢!”绿意连连摇头。

“那药确实是慕姨娘亲手交给奴婢的!在来皇觉寺前两日,慕姨娘突然找到奴婢,让奴婢给大小姐下药,奴婢一开始哪里敢答应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只是后来,慕姨娘她……”

“慕姨娘威胁奴婢,说若是奴婢不按她说的做,她便要将奴婢卖给庄子上的老福头!”

说到最后绿意有些歇斯底里,脸上更是充满了厌恶之色。

那老福头是什么人?

皮肤黝黑,五官奇丑无比,身形矮小又常年佝偻着身子,加之瘸了半条腿,看上去简直像


状态提示:101 背后主谋--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