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华与凤观澜夫妇随了兴致,押了一只,说上古神兽哪有那么容易孕育。
凤容璃把身上顶顶贵重的玉佩塞到古昔手里,说:“咱们家你做主。”
古昔嗯了一声,押了两只。
小灰不参与,绫织只顾着给小灰夹红烧鱼。
隔壁桌的二白小姑娘探了个脑袋过来,押了一把上好的宝剑,说了个数字:“零。”
梅花酥就问为什么?
二白说:凤青肯定要独宠。
一帮小辈们都觉得有道理,纷纷跟着二白下注,就连闷不吭声的流零也押了一只七宝鸭。
整个过程下来,楚彧都冷着脸,要不是她家阿娆拉着,他应该连桌子都掀了,他觉得这群人脑子有问题,他家桃花生几个关他们什么事。
萧景姒淡然自若地把玉佩放下,押了一只。
楚彧:“……”
不好了,别人把他家阿娆带坏了。
酒过三巡之后,凤青来敬酒,桃花酒量浅,没有过来,到了萧景姒这边一桌。
楚彧:“叫爹。”
。”
秦臻:“叫舅舅。”
洪宝德:“叫姑姑。”
凤青:“……”
俊脸,已经僵得不像话了。
温思染还跑过来插一脚:“叫太公。”
温小侯爷辈分高,按照辈分,还真担得起一声太公。
凤青整个凤凰都不好了。
最后还是大家长钦南王老人家咳了咳嗓子:“一群没大没小的,我还喘着气呢。”然后乐呵呵地看着凤青,“乖孙女婿,先叫句外公听听。”
凤青磨了磨牙:“……外公。”
“诶!乖~”
凤青:“……”
楚牧眼睛都笑眯了。
当然,娶了楚家的宝贝桃花,这规矩得守,这辈分得尊,这爹爹姑姑舅舅什么,都得叫,活了一千年的老凤凰也得照做,得了白灵猫家那朵灼灼桃花,还有什么做不得的。
凤青一圈称呼叫下来,清俊的脸已经半点笑意都没了,喝了许多酒,脑子却越发清醒,清醒得只想抱着他的小姑娘,把闲杂人等全部都赶出听茸境,只留他们两个。
礼成之后,酒也喝了,便是洞房。
闹洞房?
凤青布的结界,就凭梅花酥与摘星那半吊子妖法,简直天方夜谭,不给闹,没意思!
萧景姒酌了几杯酒,有些微醺,楚彧抱着她去梅园里透透气,最好离那群混不吝的家伙远点,免得带坏他家乖阿娆。
“楚彧。”
饮了酒,萧景姒的声音潮潮的,低醇好听,气息都带了几分酒香,眼里水汽氤氲的,看得楚彧心头软得不像话。
“嗯?”楚彧应她,指腹爱不释手地摩挲着她的眉眼。
她眯着眼,依偎在楚彧怀里,声音闷闷的,有些不安:“我们桃花会很好吧。”
“会。”楚彧亲亲萧景姒的眼睛,语气笃定,带着安抚,说,“不用担心,凤青有那个能耐护好她。”
即便凤青入魔,也断然不会伤害桃花,这一点楚彧从来都不怀疑,即便会担忧,却也坚信。
萧景姒抬起眸子,浅浅地笑:“你夸他了。”
这是楚彧第一次作为泰山大人夸奖凤青这个新女婿。
他哼了一声,有点不愿意承认。
萧景姒好笑地问:“为什么不喜欢凤青?”
似乎从一开始,楚彧就与凤青不对付。
他义正言辞地说:“天底下不会有哪个父亲会喜欢自己女儿的意中人。”
萧景姒不置可否,笑着抱住楚彧的脖子,酒意上了,有些晕,她重量放在自己身上,让她靠得舒服些。
“阿娆,幸好我们只生了一个女儿。”
萧景姒疑惑地回视他的目光。
楚彧说:“女儿是你生的,有你的骨血,看着别人来抢去,我会特别不舒坦。”他低头,把下巴搁在萧景姒颈窝了蹭,低低地叹了声,“还好,谁都不能来抢你。”
萧景姒笑,侧头亲了亲楚彧的耳垂,小声耳语说:“抢不走的。”
楚彧耳朵一向敏感,萧景姒一碰,他便抖,身子颤了颤,嗓音沙沙的,有意无意地往她脖颈里钻。
“阿娆,快入春了。”
萧景姒不明其意。
楚彧抬头看着她的眼睛,眼珠像漂亮的淡蓝色玉石,认真凝视时能把人吸进去一般,他软软地问:“暂时不去游历了好不好?”
萧景姒不解:“为什么?”
楚彧小声解释:“草坪还是北赢的最软最舒服。”眼含期待,楚彧特别雀跃地重点补充说明,“我特别喜欢跟你一起滚。”
萧景姒:“……”
她知道,这件事楚彧很喜欢,喜欢到有点沉迷。
萧景姒有些赧然,眼睛躲开,望见一处,定住,目不转睛地盯着看,拉了拉楚彧的衣服:“楚彧,那是不是紫湘?”
他看了一眼远处梅花树下,点头:“嗯,眼睛一模一样。”问萧景姒,“要不要去见见?”
萧景姒摇头。
人活百年,糊糊涂涂也好,不必究根结底,她的紫湘姑娘已经葬在了长眠山下,鲜活又完好地封存在了记忆里,眼前的女子,只是有情人未了的缘分。
“不去也好。”楚彧伸手把他家阿娆的脸掰过来,对着自己,说,“那只红兔子压抑了十五年,才不会做什么正经事,阿娆不要看。”
不得不说,楚彧果然很了解菁云的为人。
不远处,灼灼梅花下,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