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湖,你该醒醒了。”
“你该去报仇了,哈哈哈……”
女子尖锐可怖的笑声久久不停,墨绿色光晕弥漫了整个地下暗室,刑具兵刃四处飞散,忽起了狂乱的风,卷灭就烛火,顿时一片昏暗,照不进一丝光。
不过过了多久……
古昔醒来后,地室的门打开着,漏进来一缕昏黄的月光,不见了成壁与古昔的身影,地上只余一滩血,还有断裂一地的银链。
糟了!
古昔立马起身,顾不得身上的伤,便去了世子院。
院子外,里三层外三层,镇守了许多戎平军,并无异动,一个个守卫都紧绷着神色,严阵以待。
钦南王亲自守在院子里。
古昔道:“王爷,出事了。”
楚牧一听,整个人都紧张了,下意识便警觉地东张西望了一番,急急询问:“出什么事了?”
“那蛇妖逃了。”
楚牧矢口大喊了一声:“怎么回事?”瞧了瞧屋子里,二人走到一边,楚牧细问,“不是穿了肩胛骨吗?她怎么还能逃?”
古昔摇头。
楚牧听他这么一说,心急如焚了,焦虑地来回走了两道,然后把梁平喊过来,一副紧张的神色:“梁平,快!快将所有暗卫全部都调来,将世子院重重围住,还有屋顶,方圆一里都给我守着,传我的令,全部给本王打起精神来,绝不能出一点岔子。”
“是!”梁平知事态严重,立马便去办。
古昔突然说了一句:“王爷,小心夏乔乔。”
楚牧回头,不明其意:“他怎么了?”这才想起来,那孩子怎不见了?不是一起守着那蛇妖吗?
古昔也只知只言片语,便只道:“我怕他对世子不利。”
楚牧募地一怔。
夜里,戌时两刻,这时辰,花柳巷里正是热闹,钟萃坊里的姑娘们挥着手绢,与喝酒寻欢的公子哥们言笑晏晏,好一派红尘风光。
钟萃坊北边厢房外,有一条长长的巷子路,隔着一堵墙,楼里,欢声笑语,楼外,萧条冷瑟,这条巷子通向凉都的平民窟,夜里,十分安静,极少有路人往来,这会儿,有三两公子哥儿东倒西歪勾肩搭背地走在巷子里。
这公子哥儿,估计是刚从钟萃坊里寻花问柳出来,多喝了几杯,脚下虚浮,一走一晃,中间那公子哥儿穿着面料极好的月白色锦袍,一左一右由人搀着,摇头晃脑地,突然定睛一看,揉揉两眼昏花的醉眼:“哟,小美人儿呀!”
巷子前头,女子一身布衣,背着素色的包袱,脚步匆匆,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加快了脚步。
月白色锦袍的公子哥儿追上去,拦住了女子的路,她惊了一天,回头看去。
明眸皓齿,婀娜多姿,便是粗布衣裳也遮不住一身大家气度,与钟萃坊里的姑娘一看便不是一路货色,好一位妙人儿啊!
公子哥儿立马两眼发光了:“小美人儿,去哪呢?”
背挡住了去路的女子退后了一步,嫌恶地皱了皱眉头,冷声道:“让开。”一把推开男人的手便快步离开。
那公子哥儿舔着笑缠上去,绕到女子面前:“别急着走啊,先陪爷几个儿玩玩儿。”
女子转身便跑,却被巷子另一头的两个男子堵住了去路,她不耐烦地提了提嗓音,喝道:“让开!”
月白锦衣的公子哥儿被哄了一通,非但不气,还笑着伸手端起了女子的下巴,审视打量一番,眼里透着几分亟不可待的淫邪,对着女子的脸吹了一声口哨:“哟,还是个小辣椒呢,本公子喜欢。”
女子用力推开那人的手,神色已然动怒,骂道:“别碰我,滚开!”
那公子哥儿喝了酒,脚下虚浮,被推得后退了好几步,醉醺醺的眼突然便沉了,凶狠地盯着女子:“别给脸不要脸,本公子愿意陪你玩,是赏你脸了,知道本公子是谁吗?”他哼笑了一声,抬手就捏住了女子的下巴,“若是你将本公子伺候舒服了,本公子便将你带回去,抬你做个姨娘,若是惹了本公子不高兴,有你苦头吃!”
女子抬手,狠狠一巴掌挥过去。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下去,男子被打得头偏到了一边,脸上瞬间便起了两道指甲刮出来的红痕,耳鸣声响起,女儿骂道:“登徒浪子,不知羞耻。”
够烈!够烈!
公子哥儿摸了摸自个儿的脸,转过去对着女子就是一脚,将她重重踢倒在地,他的同伴立刻过去帮衬,将女子按在了地上。
她张嘴就要尖叫,男子却一巴掌甩在了她脸上,男人咒骂道:“你个臭娘们,给脸不要脸。”然后一把拽住她的后领,拖着她就往院子暗处去,男人一句骂咧咧,“今儿个本公子非要玩死你个贱货,我倒看看,你还敢不敢对本公子撒泼。”
被拽着衣领的女子大声喊叫,满脸惊慌失措:“放开我,放开我!我是文国公府的小姐,是当今女帝陛下的亲姐姐,动了我你们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男人冷哼,将女子的脸往墙上用力一按:“女帝陛下的亲姐姐?那本公子还是西陵景帝呢。”
他的同伴一左一右,便将女子牢牢知乎住了,男人猝了一口,抬手就去扯女子的衣服。
她死死拽着衣领,被扇的左脸红肿了,怕得急红了眼:“我说的是真的,你同我去文国公府,我会证明,我可以证明的。”
确实,她所说是真。
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