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侍卫立刻见礼:“属下参见平广王。”
靳炳蔚疾言厉色,催促道:“快开宫门。”
“是!”
正当守门的侍卫长开宫门放行时,有马蹄声由远及近,马上玄衣男子端坐,大喝一声:“慢。”
敢在宫中肆意纵马的,除了钦南王府,还有一处,星月殿。
今个儿是吹的什么风,大晚上的,怎么都不睡觉,守宫门的侍卫长头皮发麻:“属下见过古将军,不知古将军前来是所为何事?”
古昔冷面阴沉:“捉拿佞臣。”
佞臣?指的是?侍卫长看向平广王府一行人,闻见平广王爷先发制人,喝道:“是何人挡路?”
他一人,一马:“星月殿,古昔。”
星月殿……
方副将愕然,那不是那位国师大人的居所。
靳炳蔚心生惶恐,却强装镇定,面色不露一分慌乱:“识相的话,速速让开。”
古昔置若罔闻:“传国师之令,”字字高亢,掷地有声,古昔念道,“附属国朝贡物资被劫,平广王看守失责,此其一罪,隐而不报欺上罔下,罪加一等,即刻将平广王收押大牢,听候发落。”
好啊,好个先下手为强!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靳炳蔚面露怒色,灼目相视,“圣上病危,理当太子辅政,这凤家江山何时轮得到她萧景姒一个女流之辈来指手画脚,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动本王一根手指!”
谁敢?看来平广王爷还没领略过国师大人的厉害,守宫门的侍卫长暗暗拍了拍受惊的胸口,果然,听见星月殿的古小将军令下:“拿下。”
宫门侍卫毫不迟疑,尊令。
这,便是事实——这凤家江山就是已经沦落到了国师大人一个女流之辈来指手画脚。
靳炳蔚顿时咆哮:“你敢!”火光熊熊的鹰眸怒视古昔,“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本王无礼。”
古昔面无表情,重复:“拿下。”
铿——
剑已出鞘,侍卫军逼近,平广王一行人在劫难逃。
已近三更天,星月殿外,有灯火打近。
楚彧抬眸看去,见来人,立刻起身,跑过去,一脸担心:“阿娆,你去哪了?我等了你许久。”
方才,楚彧蹲在殿门口翘首以盼的模样,紫湘觉着,跟杏花等自家主子时,如出一辙。
萧景姒由着楚彧牵着她的手,走进殿中:“我去寻杏花了,这几日宫里会不太平,我不放心它在外头。”萧景姒有些担忧,蹙眉,“却也没寻到它。”
楚彧有点怏怏不乐:“杏花性子野,阿娆你别管它了。”
萧景姒点头,很听楚彧的话,倒是紫湘觉着世子爷的举动有些捉摸不定,对杏花的态度喜怒无常得很,就打个比方说吧,若是有旁的人吃了杏花的鱼,世子爷就会帮着杏花,护食得不得了,可是,若是只做了一条鱼,给了杏花没给世子爷,那世子爷就会表示出对杏花的嫌弃和不满。
总之,杏花与世子爷关系很微妙。
方才萧景姒不是说到宫里不太平吗?楚彧忸怩了一番:“宫里会不太平,那我今晚留下来陪你。”
这分明是顺着杆子求侍寝。
萧景姒愣了一愣,就点头了:“好。”
紫湘觉得,主子对世子爷有点没有底线。
楚彧兴高采烈,本就生得精致的模样,因着愉悦,越发美得浓墨重彩了几分,他双手拉着萧景姒的手,左右地摇晃,很是满足开心:“阿娆,我喜欢和你一起困觉,我好高兴。”
看得出来,这一开心就左右摇晃的小动作,跟杏花开心时摇头晃尾时的动作,像得入木三分。
紫湘咳了一声。
萧景姒道:“你睡偏殿。”
往日,若是楚彧留宿,也是睡在偏殿,萧景姒的榻,还是杏花暖的。紫湘是觉得,毕竟还没成婚,宿在一处,**的,终归是不妥。
若是往日,楚彧便也不跟杏花争了,今日却有了小性子,对着萧景姒撒娇讨好,一副求爱抚的样子:“阿娆,我怕冷,一个人睡不暖。”
紫湘越看,越觉得杏花不愧是常山世子养出来的猫,着脾性简直一模一样,撒起娇来,光听着那软绵绵的声音,就能让人心都萌化了。
萧景姒还在犹豫。
“杏花可以陪你一起困觉,为什么我不可以?”楚彧扭开头,不看萧景姒,杏花比他受宠,他吃醋了,他不开心。
萧景姒便毫不犹豫了:“好,你同我一起睡。”
紫湘:“……”主子真的是毫无底线啊。
楚彧眉开眼笑了,欢喜地抱住萧景姒:“阿娆,我好喜欢你,也喜欢和你一起睡。”
紫湘又咳了一声。
萧景姒捂住楚彧的的嘴:“不要说。”
楚彧乖乖听话:“好,不说。”他一脸期待,“我们到屋里去说,阿娆,我们快点去睡吧。”
这般迫不及待……
便是一贯云淡风轻的萧景姒也微微红了脸,对紫湘及殿外伺候的几人道:“你们都退下,今夜不用人守夜。”
紫湘三步一回头地出了寝殿,并一脸忧心忡忡地关上了门。
这是楚彧第一次以人形的模样入住他家阿娆的寝殿,他好生欢喜,替她擦了手和脸,又红着脸解了萧景姒的外裳,然后抱着她一同钻进了被中,心猿意马得不不得了。
好在,不是春天……
楚彧长吸一口气,压下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