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八月已过去了,竟到了九月。马车走在回家的路上,仿佛它也知道历经了艰难险阻,蹄儿轻松,发出嘚嘚有节奏的声音。
远处,树叶有了秋意,绿色中有了黄色,绿中有黄,黄中有绿,竟绚烂瑰丽,在微风中摇曳了秋的妩媚,有些树上还有野果,瞬间熏染了秋的韵味。林间轻飞的莺雀鸣叫,婉转动听,山径林荫处,远远地淌出涓涓清流来。
九月的天空高远澄净;九月的天气清爽宜人;九月的风儿轻柔适度;九月平和而安详,连生命都感觉生动起来。
童玉锦一边看着美丽的夏末初秋景色,一边分析了京城的事情,想到最后自问道,夏琰怎么会知道我在小医馆,突然想到难道这件案子夏琰接手了?
童玉锦猜测的完全正确,夏小候爷不知出于何原因介入了这个案子,所以曾经的老道说得不错,‘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个好命之人’,一介平民竟想捅官场这种深不见底的染缸,那真是嫌命活得太长了。
难道我又一次沾了他的光,可我还是不喜欢他这个人怎么办?童玉锦在心里这样想道。
(作者旁白:呵呵,谁让你喜欢了,童大律师你是不是想岔了,难道还是说,人家夏候爷有什么举止让你误会了?
呃……呸,呸,我说的是对他的为人看法,你懂不懂?
不明白!
……)
童玉锦发誓再也不去怀念从前了,再也不管闲事了!就在童玉锦一行人紧赶慢赶回望亭时,大理寺大狱临时关押处,前伍大人和他曾经的顶头上司会面了。
祝大人看了看静坐在墙角稻草上的伍士元,示意人把他儿子关到另一处。
伍士元看着儿子不肯走,担心自己,挥了挥手,让他到另一间关押处。
“祝大人想对伍某人说什么?”
“小讼师是你一早请好的?”
“祝大人还相信伍某人的话吗?”
祝检秋松驰的双眼袋三角眼骤然眯成一缝,紧盯着坐在牢内的伍士元,过了许久才开口,“祝某信!”
“呵呵……”伍士元讥笑道,“不管你信不信,真不是我请来的,我是准备好了流放三千里,或是斩于午门,至于你担心的事,我向来不屑,我做我的官,至于别人做什么样的官,那是别人的选择,我从不关心,碍着我了,我饶道,顶着我了,我让步,至于说要杀了我,我想以我的为人,还不至于让对手做到这一步,你说呢,祝大人?”
祝检秋再次沉默,看了看依然淡然处之的伍士元,背着手转身走了。
伍士元看着祝俭秋低头而走,冷哼一声,还有心情来找我,你要找的人不应该是我吧!
中山郡王府
中山郡王妃终于看到了久未露面的侄子,气哼哼的说道,“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姨母?”
夏子淳低首给中山郡王妃行了一礼,“让姨母受累了,是侄儿的不是!”
看着一本正经给自己认错的侄子,中山郡王妃摇了摇头,“罢了,谁让你忙呢!”
“谢姨母体谅!”
中山郡王妃话锋一转,“不过,子淳,章家的花会你一定要去!”
“是,姨母!”
中山郡王妃没想侄儿这次到是答应的爽快:“真的?”
“真的,姨母,我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人成家了!”
“哎哟喂,我的淳儿啊,你可……”中山郡王妃有点激动,如慈母般看向自己的侄子,“好,好,终于懂事了,子淳啊,你看章家二娘怎么样?”
“姨母觉得呢?”
“姨母当然觉得顶顶好了,身份、地位、脾性、长相,没一样不合,真是般配的不得了!”中山郡王妃高兴的唬了一眼自家侄子。
“听姨母的!”夏子淳从善从流。
“好,好,有你这句话就好,我马上找人说合。”
“又要让姨母道辛劳了!”
“这孩子,我不辛劳谁辛劳!”中山郡王妃高兴的眉开眼笑,看向自己儿子,“博儿,你也老大不小了,母妃……”
赵翼博打断中山郡王妃的话:“母妃,我比表哥小六岁,我不急!”
“你这孩子,怎么能不急呢,先相看着,等有合适的就要准备起来,你以为我们这种家庭跟平头百姓一样,说大婚了,啥也不要准备,拿着个小包裹就进洞房了?”中山郡王妃对着小霸王似的儿子头疼。
“我不管,母妃我要先纳妾!”赵翼博急切的吼道。
“你这孩子,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你要是纳有品级人家的小娘子,可以,你说哪家,我让人抬去,可是平民绝对不行,这是留话柄给你未来正妻,而且不利于你找正妻!”
“母妃——”
“除非没名没份,你自己放在屋里,否则不可能!”中山郡王妃语气肯定的回绝了。
“表哥,你说句话呀!”
郡王妃吃惊的说道:“什么,子淳你也知道?”
夏子淳漫不经心的回道:“偶尔遇到过!”
“什么样的狐狸精,竟让博儿不顾礼仪要纳进府?”
“平头百姓而以!”
“真是这样?”郡王妃不信,可是侄子的话她从来都是信的。
“嗯!”夏子淳点了点头。
“博儿,要不你当通房丫头养在房里,否则只能等大婚后让你正妻抬进府!”
“母妃——”赵翼博气得跺脚,虽然把童玉锦的话当笑话听了,但是他还是隐隐相信了她的话,她连姨娘都不愿意做,让他做自己的通房,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