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回得很小心紧慎:“圣上,贪银子的事,臣供认不讳,可其他的事臣不能认,臣没有做过。”
“夏爱卿——”
夏琰回道:“圣上,臣有理有据,绝不信口开河。”
“理据何在?”
夏琰回到,“大部资料和东州府案件并在一起。”
“那没有并一起的是什么?”诚嘉帝问道。
“圣上——”听到这里,童玉锦出列了,她给诚嘉帝行了礼,回道,“圣上,这算不得正式审案吧?”
诚嘉帝看向一脸稚气的童玉锦,严肃过后微微一笑,“算不得!”
童玉锦咧嘴一笑,“圣上,既然算不得,不如臣妇讲个故事给圣上听听如何?”
“你就这么喜欢讲故事?”诚嘉帝问道。
童玉锦笑回:“圣上,给孩子们讲的故事,可跟给圣上讲的故事不一样!”
“是嘛?”诚嘉帝问道:“有何不一样?”
童玉锦拱手回道:“给孩子讲小蝌蚪找娘亲的故事,给圣上讲移花接木的故事。”
“移花接木?”诚嘉帝眯了眯眼。
童玉锦回道:“是,圣上,移花接木的本意是指把一种花木的枝条或嫩芽嫁接在另一种花木上,实际是说心怀不轨之人用手段更换人或事物来欺骗别人。”
晋王听到这里,目光倏的一下射向童玉锦,“你就是那个不伦不类、没规没矩上公堂的女人?”
夏琰目眸中泛寒、目光冷厉的射向晋王,“圣上都没有说拙荆一个不是,晋王爷,还请留留口德!”
晋王一脸横相:“哼,一个妇人不安于内宅,整天抛头露面,难道男人是吃软饭的!”
夏琰一个键步就要上前去揍人,童玉锦伸手拉住了他,“夫君,你看你生的花容月貌,仙人之姿,你有资本吃软饭啊,再说了,这是变相夸你婆娘有本事,多好!”
原本一触即发的火药气氛经童玉锦这一调贶,倒是松泛了不少,赵之仪暗暗叹了口气,这女人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诚嘉帝仿佛没有看到两个臣子就要大大出手,他拄着手看着,仿佛是个看戏之人,见童玉锦三言两语化解了一场争斗,眉角不自觉的抬了抬。
童玉锦余光瞄了瞄风轻云淡的诚嘉帝,笑道,“圣上还要听故事吗?”
“听!”
“好。”童玉锦清了清嗓子,开始讲故事,“话说四十年前,某户大富大贵的大姓人家,家主生了几个儿子,个个儿子都生得fēng_liú倜傥、气度不凡,随着他们慢慢长大,当家长子接了家主之位,其余儿子也开始分谋事做,开府建衙。在这众多儿子当中,某个儿子有一天偶然流留风月场所,识了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两人一见倾心,心生爱慕,竟暗暗许下白头到老之约定,虽然男未婚,女未嫁,可惜一个是名门贵公子,一个是风月场所之伶人,两人身份地位千差万别,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千般无奈之下,女伶人远嫁江南,贵公子回归正途,从此之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一段美好的姻缘似乎就止于此了。”
看着童玉锦讲得连连摇头叹息,一副可惜不止的样子,诚嘉帝挑眉问道,“你就给朕讲这样的故事?”
“当然不是,圣上!”童玉锦收回叹息的样子回道。
诚嘉帝问道:“为何不讲下去?”
童玉锦嬉皮笑脸的样子说道:“圣上,我讲故事,喜欢听故事的人在边上敲边鼓,才会越讲越有劲。”
诚嘉帝再次挑眉,“你让朕问?”
“嘻嘻,圣上你要是不想问,我让赵郡王问!”童玉锦笑着说道。
诚嘉帝问道:“为何不让子淳问?”
童玉锦别了一眼自家男人,说道:“我跟他太熟悉了,我说上句,他就知道下句,根本问不出精彩的话。”
“你这意思非朕问不可了?”
“不敢,不敢!”
诚嘉帝说道:“之仪跟你也熟,你总不能让皇叔问吧?”
“要是晋王爷愿意问,当然也可以!”童玉锦说道。
“不可理喻,圣上,不要听她胡言乱语。”晋王连忙说道。
诚嘉帝轻轻嗤笑一声,“那朕就来问问,看看这故事倒底有多精彩?”
“是,皇上,您请问——”
“什么叫似乎止于此了?”诚嘉帝开口问道。
童玉锦跟着回道:“回圣上,就是没止于此的意思?”
“何意?”诚嘉帝问道。
童玉锦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回圣上,求而不得这四个字你能理解吗?”
诚嘉帝的面色几不可见的冷了冷,童玉锦见此暗暗吃了一惊,难道触到老虎须了?不会这么倒霉吧!幸好诚嘉帝及时恢复了脸色,问道,“有些理解!”
童玉锦合了一下手说道,“圣上,求而不得对于普通来说,随着时间这件事就慢慢过去了,可是对大富大贵的人来说,在他们眼中,没有求而不得东西……”
“怎么可能,就算朕贵……”诚嘉帝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住了口。
看到皇帝脸色发黑,童玉锦连忙来圆dà_boss的失态,“圣上,你是谁啊,你可是自律性极强的一代明主,你怎么可能跟那些没有自律性的人比!”
不得不说,童玉锦这个圆法圆得诚嘉帝极为高兴,悠悠的说道,“朕求而不得就是自律?”
“当然,这是明君才有的品质嘛!”
诚嘉帝眯了一眼童玉锦,“行,这马屁朕接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