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
沈大人继续提审,第二个是怀岭县原县太爷雷汉泽,同样,因为公审,童玉锦和方又行两人搭档,举证说事实,再加上三法司的人、皇上的手谕,雷汉泽半推半就的承认了自己听命于祝检秋和祝文举。
至此,三法司会审暂告一段落。
进京前的沈大人,终于为抓空人的怀岭县衙配备了新的县令等一系列官员,而他和夏琰等人马不停蹄的进京里了。
进京后的夏琰刚回到开国公府,还没有来得及洗漱,祝检秋披着夜色又上门了。
夏琰风尘仆仆的第三次见了祝检秋。
夏琰有些不耐烦:“祝大人,你还不死心?”
祝检秋没有了第一次的嚣张,没有了第二次成胸在握,这次的他的腰弯了许多,口气也软了很多:“夏琰,你何必赶尽杀绝?”
“祝大人,我听不懂!”夏琰冷嗤,敢做就要敢当,竟输不起。
祝栓秋讨好的说道:“我用所有的田产换你放过祝家!”果真是从底层爬上去的官员,真是能屈能伸,得势人眼高于顶,失势时背躬屈膝。
夏琰好笑的反问道:“祝大人,你觉得可能吗?”
“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祝检秋的意下是没有人不贪。
夏琰冷笑,“祝大人,不就是贪污收贿,名下田产太多吗,何必惊慌!”
“你……”祝检秋被夏琰的直白堵上了。
夏琰说道:“祝大人,其实你该知道的,我和圣上最想办的是什么?”
“什么?淮盐案都过去六年了,你们还抓着不放?”在祝检秋心中,他认为淮盐案早就翻过去了,瞪着鱼袋眼莫名惊诧。
夏琰比祝检秋更惊诧,居然以为能让他逍遥法外,还真是……,高声说道:“祝大人,近两万人哪,你怎么能睡得着?”
“又不是我一人所为,我为何要睡不着!”祝检秋回得如此浑不在意,他没有丝毫的罪恶感,一个恶到没有感觉了,那是让人何等怵目。
夏琰吐了口气,缓了一下情绪,说道:“说得对,祝大人,可是你主使人之一,你祝家不可能再有机会翻身”!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祝检秋发现夏琰始终于不肯吐口,急了,“那你就试试,看看我祝家能不能翻身!”
夏琰摇头:“不,我不试试,三法司从明天就开始办案,你无处可逃!”
“哈哈,我睁着眼看着,看你们能办到什么程度!”
“希望你有机会睁眼看着!”
诚嘉十七年四月二十一日,祝家因为大肆收贿,置办大量田产、矿山、等资源,至使众多民众流离失所,至使国家资源大量流失而全部入狱,举证揭发的人不能说多如牛毛,京兆府外面排了很长的队。
袁思允就是这些人当中的一个,能在大婚前看到祝家倒闭,他的心比谁都欣慰。
五年前,袁家三百多人口,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女人充官妓的充官妓,简直惨不忍睹,今天,终于有人要走上这条路了,甚至可能比自己更惨,为何?
看看前面排队的人就知道了,那些跟祝府曾经交好的府第,在祝家倒了之后,像墙头草一样,立马杀转头来,他们毫不手软的揭发了祝家,真可谓墙倒众人推。
章府
属下不太明白,挠头抓耳,看着一个人静静下棋的章大人欲言又止。
章大人落下白子,笑道,“想问什么?”
“大人,并没有你所说的情况发生呀”
章大人抬眼看了一下属下,“快了!”
“什么快了?”属下不解。
“土地改革!”章大人捏着棋子,两眼眯紧。
“改革?”
“对,借着祝家的事进行土地改革!”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