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可是我们女人家不在内宅操持后院、当家理事吗?”章婉娴不觉得,反问道。
“夏小候爷没有得力的岳家,可是此女就是得力的岳家!”章大人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人强强联手,还有什么办不了的。
章婉娴摇头:“听不懂,父亲!”
章大人和霭的对女儿说道:“听不懂无事,父亲就是告诉你,以后在什么聚会上遇到了,跟她结善缘!”
章婉娴撅起小嘴,有点不开心:“父亲——”
章大人还能不了解女儿的心思,笑道:“没能嫁给小候爷,可不是她的原因,你不必牵怒于人,小家子气!”
“是,父亲!”
计宅
计家儿子全部站在老父亲的书案前,听着老父亲训话,计平方的头一直低着不敢喘气。
可是计成儒没有放过他,“你妹夫出来了?”
计平方连忙上前回话:“回父亲,是!”
“他为何不承自己杀了人?”计成儒瞳孔紧束,要不是在当口上,他亲自办了他,居然让计家现在众人面前。
计平方顶着自己老爹吃人的目光回道:“父亲,他确实没有杀人!”
“是嘛——”计成儒口气阴森沉长,让听者不寒而粟。
“是,父亲!”
计成儒阴沉着一张脸,许久没有说话,书房虽然很大,可是他的儿子们也多,嫡子庶子站满了整个书房,他再度开口,声音不大,却有着骇人的气势,“我再说一遍,别给我惹事,要是在谁这里出了事,那怕就是亲儿子,我也觉不手软,听到了没有?”
“是,父亲!”众子齐声回道。
“出去吧!”
“是!”众子们陆陆续续有秩序的退了出去。
计成儒的谋士从隔壁走了出来,“大人——”
“打听得怎么样了?”计成儒问道。
谋士拱手回道:“回大人,明月大师确实说了风起风涌的话!”
计成儒头微微抬起,紧束着瞳孔:“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和尚,特意跑到京兆府门前为一个市井妇人超度,什么意思?”
谋士回道:“大人,有人猜测是冲着夏琰的未婚妻去的!”
“她——,不也是一介平民!”计成儒语气轻蔑。
谋士再次回道:“大人,据人说,伍大人的讼师就是此人!”
“不是姓林的吗?”计成儒目光倏的一下扫向谋士。
“回大人,大理寺的人说了,上次姓林的总共没说了几句,几乎都是那个小书僮在辩说,而小书僮跟夏琰女扮男装的未婚妻很像!”
“夏琰……”计成儒回味说道。
“是,大人!”
“好哇,好哇……”计成儒冷冷的哼道。
“大人……”
计成儒阴阴的说道:“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
“是,大人!”
夏琰和童玉锦坐着马车回了中山郡王府,马车嘚嘚的行驶在京里的街道上,童玉锦无精打采的看着窗外。
夕阳的余辉的斜斜的穿过薄云,让繁华的京城变得朦胧而迷离。两旁的店铺酒肆仿佛沉浸在一片安详平和中,抬望眼,那即将坠入地平线的太阳,仿佛在瞬间,尽绽光芒。
天空被夕阳染上了血红色,绯红色的云彩铺满京城的大街小巷,美轮美伦,犹如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童玉锦不知不觉的叹了口气,不知辛大叔有没有出了京城,他们需要多少个这个的夕阳才能到达他们所要到的地方?
她突然觉得一切没劲起来!
夏琰伸手把童玉锦搂在怀里,嘴唇摩娑着她的头顶,“自古以来,成事者不能拘小节!”
“我知道,就是心里有些难过!”伏在夏琰怀里,童玉锦才觉得自己冰冷的心有些暖意。
夏琰轻轻的安慰道:“不必担心,至少那一对河滩母子的灵魂得到了安慰!”
“是啊!”童玉锦再次叹气,“可是为什么事情不能两全呢!”
“很难!”
“连你也这样说!”
“嗯!”
夏琰和童玉锦紧赶慢赶,于晚饭时间,赶到了中山郡王府。
中山郡王妃看到他们后,有些生气,“子淳,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让你带着你媳妇早点回来?”
“回姨母,路上有事耽误了!”夏琰笑回道。
中山郡王见妻子不太高兴,插嘴说道,“回来就好,就等你们吃晚餐了!”
夏琰微笑道:“让姨父、姨母久等了!”
“不必客气,都是自家人,都过来吃吧!”中山郡王带头去了餐厅。
“是”
吃好后,一行人餐厅厢房消食,中山郡王妃问道,“小锦回去什么事吗?”
“他……父母有些想她了”
中山郡王妃一幅不相信的样子,不能怪她没有听到外面的传言,这段时间,儿子去了禁军,她几乎没有出去走动。
中山郡王经常出去茶楼吃茶,或是听个小曲什么的,倒是听到了京城里的风言风语,今天特意打量了这个平凡之极的侄媳妇,居然跟着侄子一起办案,不仅如此,还做了女讼师,可真是闻所未闻,不仅如此,还把伍大人讼得官升两级,今天让出了名的河滩陈尸案得以结案,种种行径竟比男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难怪眼高于顶、高傲如厮的侄子能对她这么好,竟是个有能耐的平民女子。
中山郡王妃见侄子不想回答,语气有点不高兴,“好了,不说了,小锦在我身边学当家理事也快半个月了,你有空问问,看她学了什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