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几例行公事的问道:“堂下何来,报上名来?”
“小人张老三!”
秦道几问道:“你可认得边上所跪之人?”
张老三看了看边上的李旺来,悲怆的磕头回道:“回大人,此人化成灰小的都认识!”
“为何?”
张老三回道:“小人是个锁匠,世代以制锁为生,本来有一门手艺,能衣食无忧的过活下去,谁知贼人不仅抢了我仅存的几十两银子,还把我制锁的手艺图纸卖给了别人,至使我无以为生,穷困潦倒!”
秦道几问道:“李旺来可有此事?”
李旺来直起身子连忙狡辩:“他胡说八道!”
张老三回道:“不,我没有,我都知道他把我的制锁图卖给了谁?”
秦道几问道:“谁?”
张老三回道:“我们东街街头的李老四”
秦道几叫道:“带李老四!”
李四被带上堂,可他死活不承认自己的手艺图纸是买得李旺来的。
童玉锦想了想对靠近门的衙役说道,“跟秦大人说一下,我做这几个受害人的讼师,为他们辩护!”
“这……”小衙役没见过这件,不敢冒然去跟秦大人讲。
童玉锦小声说道:“我和谭捕头认识!”
夏琰听到童玉锦说跟谭捕头认识,漂亮的眼捷毛掀了几下,眼睛余光看了几眼站在大堂之上的谭明振,只见他身长七尺有余,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棱角分明的轮廓,几不可见的盯了童玉锦好几眼,可惜童玉锦一直关注着大堂上的事,根本没在意面前这个貌美如花的男人竟有闲心情吃小醋。
小衙役听说认识谭捕头,想了一下说道:“好”
小衙役跑到秦道几的边上,小声跟秦道几说了童玉锦的请求。
秦道几这才朝衙门口看过来,居然发现小候爷穿着常服站在人群中,秦道几连忙从主位上走了下来,来到门口给夏琰行了礼:“下官不知候爷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候爷责罚!”
“言重了,你是一方父母官,开堂审案理当如此!”
“谢候爷体谅,还请候爷进内入坐!”
衙门口的人一下子被小候爷三个字震得不敢出气,个个心里暗道,小候爷居然也和我们一样站在衙门口听案,天啊,我竟有幸跟候爷站在一起听案,人群相互看着,兴奋的挤着眼,夏小开不动声色的护着自家爷进了衙门。
夏琰进了衙门,坐到了旁听的侧位。
童玉锦当然做了几个受害人的讼师,她对秦大人说道:“大人,可否休堂片刻!”她需要了解各人事情的具体细节。
秦道几点了点头,宣布休堂片刻。童玉锦把几个人拉到边上问了他们的情况,把他们说得事迅速归纳整理了一下,归纳完又重新问了他们一遍。
公堂之上,夏琰和秦道几,包适犯人李旺来等都好奇的看向边上,他们听不到童玉锦跟几个举证人说些什么,只见梳着丸子头女扮男装的她,不停的跟着几个说些什么,不时的从受害人手中接过什么东西看看。
门口的人群也好奇,这个小哥要干什么呢?
小半个时辰过后,童玉锦对公堂之上的秦大人说道:“好了,可以开庭了。”
李旺来看着女扮男装的童玉锦一头雾水,不是说她做了候爷夫人了吗,怎么穿成这幅德性如男人般上了公堂,夏候爷难道不管管,还有夏候爷居然来了,他为何而来,难道自己真得没得救了,他的心直往下沉,可是他准备抵死狡赖、不画押,看你们能耐我何,只要挺过去了,我就有机会获救。
不得不说,作为混混,李旺来混成了人精,具有和官府打交道的充足经验,知道只要死咬着不放,他就有机会翻身。
正式开堂,秦道见照例问了程序性的问话,最后问道,“李老四,张三说你制锁的图纸是李旺来卖于你,你可认罪?”
李老四摇头:“我不认!”
秦道几问道“张三,你可有话要说?”
张老三结结巴巴的回道:“我……我请了……讼……”
童玉锦见他连讼师都叫不周全,连忙帮他回道:“讼师!”
张老三连忙接话:“呃,对,我请了讼师,让讼师给我说!”
秦道几不知自己该叫童玉锦什么:“童……”
童玉锦微微一笑:“叫我童讼师!”
秦道几看了一眼夏琰后,微笑着问道:“童讼师你有何话要讲?”
童玉锦拱手说道:“大人,我先来问当事人!”
“好!”
童玉锦面向李老四,“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李老四目呆呆的不知该怎么应对童玉锦,秦道几说道,“李老四,公堂之上,有问必答!”
“是……是……官老爷!”李老四心里没底。
童玉锦照例微微一笑:“好,请问你姓什么名字叫什么?”
李老四一听这个,心想,原来是问这个呀,早说呀,吓得我都不敢吭声,听到问姓名马上回答:“姓李,名老四”
童玉锦继续问道:“你今年多大?”
“三十九”李老四毫不犹豫的回道。
童玉锦问话的速度很快,根本不给当事人思考的余地:“你家有几口人?”
“十三口人!”
“最大的多大,最小的多大?”
“大的二十,小的十一!”
“你家老大做什么?”
“城中运水卖!”李老四根本没空去想,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