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甲、头盔、不停挥动的双臂,是汗更是血!
军卒、敌人,像旋风一样来回滚动着,忽聚忽散都是军人最直接的进攻和退守,被击中的兵士无论是中原人还是外族人,疼痛、死亡前的挣扎,让他们如同水花一样翻滚着,慢慢的失去生命的气息。
夏琰熟练、精妙的使着他的精枪,重达八十斤的精枪,在他手里,身轻如燕,变化多端,或挑或戳或直刺,其枪变化复杂,虚实并济,让拥上来的敌人根本无招架之力,敌人、还有敌人的战马都纷纷倒在他的精枪之下。
城楼上的常指挥使看到这样的夏琰,提着的心终于放了那么一丝丝,原来,京城的世家子弟也有如此出类拔粹的人物,难怪能做到正四品节度使!
黄昏渐渐隐入地平线,天色渐渐的黑下来!
常指挥使派出第三拔援军,激烈的厮杀终于以对方退逃而结束。
城门口鼓声雷动,这是欢迎将士凯旋而归的鼓声。
常夫人屏气听着鼓声的节拍,当鼓声停止时,她激动的对着众人说道,“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进了城门的夏琰对常大人说得第一句话是,“退军要么在晚上还会进攻,要么会在三天后!”
常大人思索后回道,“夏将军所言极是,今天晚上攻,是趁我们打了胜仗,掉以轻心;三天后再攻,是他们自己需要整休或是找援军!”
“常大人,我们再次集合商讨后面的大战之事!”
“好,夏将军!”
指挥所里,常大人眉头紧锁:“夏将军,朝庭一直没有援军和粮草的消息,这种情形如果再得不到支援,我们……”
夏琰说道,“我想请求附近的禁军支援!”
“夏将军虽说你管十路之事,可是调兵遣将,没有皇上特批手谕,或是枢密院的批准,怕是……”
“我知道,可是事急从权,我想试试!”夏琰伸手抚了一把脸,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事情不在自己的把控之中,他明白,他的政敌终于找到对付自己的机会了。
“也罢,毕竟这战不同于往日!”
夏琰和常大人派了自己的使者一起往附近府城请求支援。
一小队使者在弓箭手的掩护下出了南、西两侧门,飞奔往附近的府城请求调兵。
常夫人所在的小庙里,常夫人和白大人等正在军粮发愁。
“白大人,大户、商贩的粮食前一段时间有很大一部分赊给了在大旱中无粮之人,现在城门封锁,外面的粮进不来,我们城内要不了三天,就要断粮了!”
常人叹道,“可是我家老头子对我说过,这仗一时半会还是停不了啊,可怎么办?”
白大人说道:“不知朝庭的援军和援粮何时到这里?”常夫人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京里中书令府
“大人,枢密院使大人正等你议事!”
“不知老夫病了吗?”计大人口气不善的对着来者说道。
“大人……北边八百里加急,你看……”
“长兴府而以!”计大人老眼眯了眯,跟老夫斗,你还嫩着呢。
“……”
“老夫还在病中!”
“是!”
中书令计大人已经病了好几天了,没有去东府1办理公务了。
大陈朝对于发兵的控制,是历朝以来最严格的,关于行政、军政要事,要两府同时议核,否则根本不能下诏,中书令不上班,如何议核、如何裁夺?
皇宫御书房
诚嘉帝坐在龙案后面不知想着什么,坐在那里很久没有动弹一下。
中书令计大人和吏部尚书一样,是太后执政时一手提拔上来的官员,他们精于政事,能力卓越,却成为他施展抱负的拦路虎,他很多想法、革新,经过这些人手后,不是夭折,就是被阴奉阳为。
姓计的居然在这当口生病不上朝,那自己一手提拔的夏小候爷能熬过无粮无支援吗?朕要下特谕吗?
望亭县某小院
几个妇人正在窍窃私语,“喂,你们想好了没有,敢不敢动手?”
“会不会有风险?”一个年纪稍轻的妇人似乎胆小的说道。
年纪稍等的妇人,脸上都是皱皮,抹了香饼粉,就如戏台上唱大戏的丑角,捏着帕子,满不在乎的说道:“有什么风险,这个女人不知有多傻,怕什么?”
“她虽傻,可她的孩子不傻呀!”
“别怕,最聪明的那个被打发去冲喜了,当家的大儿又被家事所缠,这个女人现在无人看管,正是我们上手的时候!”
“可是……可是,冲喜的那个是候夫人哎!”
“冲喜你还不懂呀,冲死了跟着陪葬,冲好了,像她这样的身份十有八九会被打发到祖籍看祖祠去!”
“我还是有点……”
“赶紧动手,我男人说了,要不是林家那个老男人跟童家傻男人天天在一起形影不分,他早就下手了,那里还轮得到我来找你们!”
“是嘛!”
“那当然,放心,讹到了绝对少了你们那份,你们就等着发财吧!”
“那……那什么时候动手!”
望亭童家
童家书和童安书刚才学堂回来,童玉绣带着怨气找到了童家书。
“怎么了,二妹?”
“哥哥,今天大伯娘和二伯娘明里暗里让我给他们银两买冬衣。”
“给了就是!”
“我是给了!”
“给了,还气什么?”
“哥哥,给了银子,她们嫌少,跟我脸红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