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武帝转头看向六娘,淡淡的一笑,道:“若是不狼狈到极致,轩辕尘怎么可能出手?”

没错,他就是要试一试安王的忠心,第一次或许他不会上当,第二次或许依然能躲过去,可第三次第四次呢?

安王一直有取代他的决心,那么他就给他机会,他早晚会经不住诱惑出手,而等他真正出手的时候,也就是他的死期。

弘武帝知道安王不蠢,相反他还比任何人都精明谨慎,别看他整天在自己面前讨不了好,可想要置他于死地,他也同样要费一番功夫。

所以这些都是眼给安王看的?皇上就是在等着安王入套?

弘武帝看清六娘的疑问,道:“这些刺客并不是朕安排的,而真的是西蛮派过来的刺客,不过这些刺客却是与朝中有勾结,至于安王有没有勾结西蛮,就要看他怎么对朕了。”

弘武帝一手扶着六娘的手臂,一手环着她的腰,让她大半的重量倚在他的身上,然后扶着她离开。

果然!果然是皇上的另一计,为的就是要安王的项上人头!

“皇上,您为了杀安王,难道连百姓的安危都不顾了吗?您让西蛮人在京城这样肆无忌惮的来去,可知道有多少无辜之人,会丧命于他们的刀下?”

弘武帝停步,放开六娘道:“你就是这么看朕的?”

“难道不是吗?臣妾一直以为您是有道明君,绝不会逼安王反叛,只会在安王真的反叛之后讨伐与他。可现在臣妾却觉的错了,您将私人恩怨置于国家安危之上,您与昏君有什么两样?”

弘武帝嘲讽的笑了笑,“可见你经常说的有道明君,也不过是说给朕听的。”

弘武帝说完,抬步率先走去。

六娘没办法只能跟着弘武帝走,然而没有他扶着,六娘便感觉有些吃力。

她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女人头三个月本来就应该多休息小心谨慎一些。

可是她从开始怀孕,便一直事情不断,又是受伤又是差点死去的,身体并不是很好,再加上刚才在暗道里走了那么长的路,她早就已经吃不消了。

小段子见娘娘脸色苍白,不由有些着急。

皇上能半搂半抱着娘娘,然而他却是不行,哪怕他是一个什么都不能做的太监。

小段子道:“娘娘,要不然奴才背您走吧!”

六娘摇头,“就你这身板,背着我肯定掉队。”

小段子拍了拍胸膛,“娘娘您别看奴才瘦,还是有一把子力气的,奴才也不逞强,被您一段路,您再下来走一段,这样您还好受一些。”

六娘也怕自己逞强害了肚子里的孩子,便点了点头。

小段子蹲下来,六娘正要爬到他的背上,然而旁边却突然伸出一双手,一直将她抱了起来。

六娘一声惊呼,抬头一看却是走在前面的弘武帝,不知道什么时候折返了回来。

弘武帝将人裹进披风里,面无表情的说道:“累了就睡一会儿,等到了地方,喝下安胎药好好休息。”

现在已经进入了冬天,六娘穿的厚并没有感觉到冷,弘武帝用披风盖住她,更是连冷风都阻挡住了。

“皇上,其实您完全可以将我放在宫中,有你给的龙佩,别人绝不敢对我一丝一毫。”

“别人不敢动你一丝一毫,但是安王却是敢,朕可以允许你与他通风报信,却不允许他碰你一下。”

六娘不说话了,不知不觉间她在弘武帝的怀中睡了过去,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王喜竟守在她的身边。

“娘娘您醒了,先把安胎药喝了吧!”王喜将六娘扶起来,又递上安胎药,接着道:“皇上请了人给娘娘看过,您身体很好,就是走了一路有些疲累。”

六娘一边喝药一边打量屋内摆设,布置上等,摆设都是一等一的珍品,竟是不比宫里差。

王喜似乎看出了六娘的好奇,说道:“这里是皇上以前的太子府,自从皇上搬进宫里去之后,这里便一直闲置着,现在皇上回了太子府,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想来别人想不到咱们会在这里。”

六娘点了点头,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那都是对于愚蠢的人来说的,估计安王很快就能猜到皇上的藏身之处。

六娘将安胎药喝完,王喜又准备了吃食端上来。

六娘道:“你去皇上身边侍候吧,我这里有小段子便足够了。”

“皇上吩咐奴才守着娘娘。”

王喜听皇上的,六娘便没有再说什么,由王喜侍候着用完膳。

“皇上呢?可用了膳?”

“皇上在处理政务。”

六娘疑惑,“皇上不是让安王监国吗?又哪里来的政务?”

“娘娘,您真的以为皇上会放着安王折腾吗?西蛮刺客进京,确实有皇上的纵容,但这也是没有办法。”

“朝中有人与西蛮勾结,危及边关安危,皇上为了揪出所有叛国之人,自然只能演这场戏,不然内外勾结,国家危矣!”

“所以皇上怀疑安王与西蛮有勾结?”六娘问道。

王喜点头,“安王手握重兵,一旦有叛国之心,必定会让轩辕朝生灵涂炭,所以皇上才试探安王的忠心。安王可以与皇上打擂台,但是绝对不能卖国。”

“那难民放任自流又是怎么回事?”

既然弘武帝让王喜来守着她,便是没打算再瞒着她才对。

“皇上要除去朝中的蛀虫,早就收集了南方一众官员的罪证,前些日子已将人押解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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