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街的老鸨带着人来闹事,花姑本来还以为有好一番硬仗要打,却没有想到她才出去,便见斯瞳出手将对方的人打了个人仰马翻。

虽然这般出手有些残暴,但也算是给她出了一口恶气。

待到将那些人打发走了之后,花姑对斯瞳的态度可谓是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有这样一个绝佳的打手在,她倒是想看看日后还有谁敢来她这儿找茬。

只不过,可惜搅和了惜泪初次迎客。

且说乐藻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便见斯瞳也随之进来。

她给对方也倒了一杯热茶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故意搅乱了她初次迎客的机会,想必就是因着得了她家主子的吩咐。

大抵是没有想到乐藻看起来性子柔柔的,可说话却如此直接,斯瞳不禁一愣,随后有些尴尬的喝着茶,并没有接话。

“你是奉命行事,这我能理解,可却有些让我为难。”

“为难什么?”

“我既是要在此处扎根,得罪了花姑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她已,可如今被斯瞳这般一搅和,怕是会与其生了嫌隙。

可是斯瞳听闻她的话,却显得有那么几分漫不经心。

“你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在嘛!”她既然是奉了护法大人的命令来保护她,自然便不会让人随意欺负了她去。

无声的扫了斯瞳一眼,乐藻沉默着没有说话。

待到夜深人静,乐藻已经安睡,可斯瞳却神色冰寒的放飞了一只信鸽,随后才依旧守在了乐藻的房中。

而当远在永安城外的玄觞看到那张纸条上短短的几句话时,原本只是该被杀的人,却莫名被折磨的很惨。

……

翌日一早乐藻还未起身,却莫名觉得睡意缺缺,心口闷得很,呼吸略略有些不大顺畅。

她皱眉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却不妨见到了那个多日未见的人。

玄觞!

他怎么会在这儿?

心下一惊,乐藻便蓦然转醒,想要伸手推拒开身前的人,却不料反被抱得更紧。

“你……”

他怎么忽然就出现了,不是一直都不在吗?

“怎么,这么不想看见我啊?”紧紧的皱起眉头,玄觞的声音冷冽的可怕。

“不是。”紧张的摇了摇头,乐藻昧着良心说道。

就算是,她也不敢承认。

虽然之前玄觞一直表现的对她还算有耐心,可谁知他究竟本性如何呢,万一要是一时恼怒杀了她可就得不偿失了。

“是吗,我还以为,我回来会耽误了你迎客呢!”

一句话被玄觞说的酸气四溢,乐藻只静静的躺着并不敢作声。

猛地一把掐住了乐藻的下颚,玄觞的眼中泛着幽幽的寒光,吓得她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偏她这般无声泪落,却是最令玄觞心软。

分明是她不听话将自己气的不行,是以他连夜赶回了永安城,可是一见她这副模样,他却半点气都**来。

“不许哭!”她做错了事情,居然还敢做出这般模样来勾弄他心软,当真是有些坏。

不知是不是故意同玄觞作对,他越是怒声喝斥,偏偏她哭的越凶。

她一点哭声都没有,可却令玄觞最心疼。

最终实在无奈,他只能缓缓的松开了捏着她的手,将她拥进了怀中。

“好了,不哭了。”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玄觞颇有些无措的轻言哄着。

他素来只知道如何威胁警告别人,这般温言软语的哄着谁,却还是第一次,除了她之外,想必也绝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房中一时寂静无声,玄觞静静的将人抱在怀里,心中的火气却还是强压着。

临行之前,他千叮咛、万嘱咐,告诉她不可以接客,可谁知他前脚刚走,后脚她就不听话了,真真是不安分。

圈着她的手渐渐收紧,玄觞心下思忖着,要不要就此办了她,也省的他整日惦记着。

想到这儿,玄觞的手便顺着乐藻的背脊渐渐向下滑去。

察觉到对方的举动,乐藻的眸光猛地一闪,身子忽然僵住。

他在做什么?!

“你不准乱动。”她挣脱不开他的禁锢,便一时忍不住惊呼道。

挑眉看向乐藻执拗的小脸,玄觞不禁轻哼,“胆子不小啊,居然都敢命令我了。”

“放……放开我……”

“不。”

无措的仰头看着玄觞,对视上对方那双不为所动的双眸,乐藻心下一颤。

“那你……”

“人人都对做青楼女子一事避之不及,可你为何这般反其道而行?”

“我与花姑有言在先,如何能失信于人呢?”

“就为了重诺,便甘心流落风尘吗?”

紧紧抿起了唇瓣,乐藻忽然不再开口。

她无法告诉玄觞,她会选择答应花姑的要求,并非是她实在走投无路,而是她想借由此地作为跳板,以此结识那些显贵之流。

但是这样的话,她不能说出口。

因为一旦说出来的话,就会牵扯出她的目的和身份,那就糟了。

虽然她对江湖上的帮派不了解,可是单看斯瞳那般来无影、去无踪的武功,玄觞能够驱使她这样的高手,便也足可知他们罗刹宫的势力了。

倘或她暴露了自己的一些事情,难保不会被他发现什么,到了那个时候,会发生什么就不是她一介孤女能够左右的了。

见乐藻忽然陷入了深思中,玄觞搂在她腰间的手不禁渐渐收紧。


状态提示:第七章 坦诚--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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