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照闻言,瞬间慌了手脚,赶忙让萧竹闪在屏风后面,自己起身迎住静真。
再说静真这边进了屋子,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随后忽然上前一把扯着空照衣袖说道,“好啊,出家人干得好事,败坏山门,我与你到里正处去讲。”
话落,她扯着空照便走,吓得空照脸色就如七八样的颜色染的,一搭儿红一搭儿青,心头恰像千百个铁锤打的,一回儿上一回儿下,半句也对不出,半步也行不动。
瞧着空照如此模样,静真竟忽然呵呵笑道,“你急什么,我原是与你玩笑,但既有佳宾,如何瞒着我独自受用,还不快请来相见?”
空照一听这话,心下虽然尚有疑虑,可是碍于被静真发现了这般勾当,心知必然遮掩不过去,索性壮着胆子唤萧竹出来与静真相见。
萧竹依言从屏风后面走出,看着静真姿容秀美,丰采动人,年纪有二十五六上下,虽然长于空照,风情比他更胜,口中不觉问道,“师兄上院何处?”
“小尼即此庵西院,咫尺便是。”
“小生不知,失于奉谒。”
方才见面,两下闲叙半晌。
那静真见萧竹举止fēng_liú,谈吐开爽,凝眸留情,恋恋不舍,口中幽幽叹道,“天下有此美士,师弟何幸,独擅其美!”
听闻静真这话,空照的眸光不觉一闪。
她素来不是个蠢笨的人,心知静真这话感叹为假,暗示为真,于是便赶忙顺着她的话回道,“师兄不须眼热,倘不见外,自当同乐。”
“若得如此,佩德不浅,今晚奉候小坐,万祈勿外。”说罢,即起身作别,回至西院,准备酒肴伺候。
不多时,空照同萧竹携手而来。
萧竹进院看时,但见房廊花径,亦甚委曲。
三间净室,比东院更觉精雅,只见潇洒亭轩,清虚户牖;画展江南烟景,香焚真腊沉檀;庭前修竹,风摇一派环声;帘外梅花,日照千层锦绣色。
静真见萧竹已至,心中欢喜,不复叙礼,即便就坐。
茶罢,摆上果酒肴馔。
空照推静真坐在萧竹身边,自己对面相陪,又扯女童打横而坐。
四人三杯两盏,饮勾多时,萧竹把静真抱置膝上,又让空照坐至身边。
一手勾着头颈项儿,百般旖旎,旁边女童面红耳热,也觉动情。
直饮到黄昏时分,空照起身道,“好做新郎,明日早来贺喜。”
待到房中无人,萧竹大笑着抱着静真上床,解脱衣裳,钻入被中。
sū_xiōng紧贴,玉体相偎。
萧竹乘着酒兴,尽生平才学,恣意搬演,把静真弄得魄丧魂消,骨酥体软,四肢不收,委然席上。
自此之后,两院都买嘱了香公,轮流取乐,不在话下。
……
话分两头,再说回凤荀府上这边。
自从萧长平消失之后,凤婧便终日待在房中,动辄打骂身边伺候的小丫鬟,时不时的还捎带上杨氏。
虽说她心下也尚有些怀疑,觉得萧长平不至于糊涂到和杨氏发生什么,只是那日的事情让人心下气闷,如今她成了满府的笑柄了,这口气如何咽的下。
更重要的是,如今竹儿倒是成了亲,虽然娶得人让她不大满意,可是只要凤馨将来能为萧家生下一儿半女她就知足了,但是萧蕊这边又要如何呢!
她尚未出阁爹爹便不知所踪,竹儿又不成器,她们娘俩手中又没有什么多余的银子,将来可要寻得个什么样的人家才好呢?
要凤婧说,她的女儿定要配个人中龙凤才好,只是苦于没有门路结识。
原本还指望着凤厉能够在官场中立得住脚,届时她的这一双儿女便都有了着落,可是谁知凤府如今竟然会变得如此。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凤婧的面容好似在一夜之间苍老了不少。
瞧着她如此怨气森森的样子,萧蕊不禁上前安慰道,“娘亲为何事烦忧,不若说与我听听,也好给您排解排解。”
“唉……娘心里的苦哪里是你一个小孩子家能明白的……”
“不若我猜猜吧,娘亲可是在为我的婚事发愁?”
闻言,凤婧的眸光顿时一亮,可是随即却渐渐变得黯淡,“可怜我的蕊儿这般聪慧,可是却生生被你爹那个废物给带累坏了名声。”
“您说这些做什么,姻缘都是天定的,若是老天爷早已指好了给蕊儿的姻缘,又岂是一个爹爹就能搅黄的。”
“你心里可是已经有中意的了?”
说着话,凤婧的眼中不禁闪过了一抹诧异和疑惑。
要知道,萧蕊可是终日待在这府中,她哪里有认识男子的机会,又谈何芳心暗许呢!
被凤婧如此直白的一问,萧蕊的脸色顿时泛红,随后含羞带怯的扭过头去不再多言。
见状,凤婧的心下便愈发肯定,赶忙拉着她的手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当真看中了哪家的公子,可有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不成?”
瞧着凤婧草木皆兵的样子,萧蕊不禁无奈的苦笑道,“娘,您说什么呢!”
“到底是何人啊?”
“娘,您好好想想,自从咱们搬到永安之后,咱们都见过何人?”一边暗示着凤婧,萧蕊的脸一边渐渐泛红。
一听这话,凤婧赶忙皱眉深思,可是想了好半晌却都没有个头绪。
忽然,电光火石间她的脑海里闪过了什么,随即眸色惊恐的望着萧蕊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