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这一通话抢白的红翎脸色铁青,偏偏她不知要如何应对,便只能睁大眼睛干瞪着云舒。
“就是你,一定就是你害我。”
冷冷的扫了红翎一眼,云舒淡漠的收回了目光。
能猜到是自己害她,说明红翎这脑子倒也没坏到什么地步。
不过猜到又能如何,她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就只能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夜倾昱会帮着自己,这是所有局中最能完胜的一个点,有这个就足够了。
“殿下,事情这不就真相大白了,就是红翎整日疯疯癫癫的疑神疑鬼,此事必是她所为无疑。”
“奴婢有哪里不曾尽心伺候皇子妃,为何您要这般冤枉奴婢?”
“尽心?!”
听闻红翎的话,卫菡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忽然冷冷一笑,“你若尽心的话,方才又岂会寻不到你的身影!”
只一句话,顿时就堵得红翎哑口无言。
见状,夜倾昱也懒得在此继续与她们周旋,便冷声说道,“将红翎先行关押到柴房去,再命林嬷嬷去书房候着。”
“殿下,奴婢是冤枉的啊,就是云舒害我,殿下你要相信我……”
直到红翎被拖了出去,云舒在房中还是能听到她声嘶力竭的呐喊声。
“此事便就此揭过,你今后用人也该擦亮双眼才是。”说着话,夜倾昱便将目光落到卫菡的身上。
“是,臣妾知道了。”
“还有,柔儿来寻你本也是一片好心,你伤了她到底是你不对,近来便在院中忏悔吧!”
话落,夜倾昱便头也不回的出了房中,徒留卫菡神色稍怔的站在原地。
“殿下他说什么?”他这是要将她禁足吗?
“你们先下去吧!”没有直接回答卫菡的话,云舒反而是转头朝着琉璃和琉玥说道。
待到房中只剩下了云舒和卫菡之后,她方才对卫菡说道,“皇子妃不懂殿下的用意吗?”
闻言,卫菡茫然的摇了摇头。
“如今恰逢战时,任何人的言行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揪住错处进而放大,说句不敬的话,皇子妃素日真性情,不会如旁人那般玩心思,难免会中了别人的圈套,与其出去被人陷害,还不如就在绮兰苑中让人放心些。”
她自己出不去,旁人也无法轻易进来,最省事不过了。
“你是说,殿下他看似在气我,实则是在护着我?”
“自然。”
“可他方才明明生了那么大的气!”
“奴婢不若直接告诉皇子妃一句话,不管什么时候,不管自己在殿下的心中是什么位置,都不要忘记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是丰延皇室炙手可热的人物,他能分一份心思给您就已经实属不易,皇子妃难道指望着殿下如傀儡一般的绕着你一人而转吗,怕是到那时他也就不是那个皇子殿下了。”
听闻云舒的话,卫菡的心下不禁受到了一些震撼,虽然莫名觉得心酸,可却又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殿下方才为何没有直接处置红翎,我如今也是愈发看她不惯了,正想寻个由头去处置她呢,恰好今日殿下便替我解决了。”
“依奴婢看,要处置红翎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为何?”红翎不过就是一个丫头而已,难道自己连她也处置不了?!
看着卫菡的脸色稍显不悦,云舒便耐心的解释道,“皇子妃方才没有听到殿下唤了林嬷嬷前去书房吗?”
“你是说,林嬷嬷会为红翎求情?”
“这倒未必,不过只是怕不求情比求情更麻烦。”话说到这,云舒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眼中寒光一现。
“那到时候万一红翎还是不承认怎么办,届时再加上林嬷嬷一说,殿下会不会放了她?”
闻言,云舒忽然转头望着卫菡说道,“皇子妃难道不好奇到底是谁换了那两箱子东西吗?”
“你若不说我倒一时忘了,你可猜到了是谁?”竟然敢陷害她,若是被她知道是何人的话,她一定要将其剥皮抽筋。
“奴婢也不清楚,所以待稍晚些时候要去寻一趟燕漓,问问他一些情况。”
“嗯,你且去吧!”
见卫菡十分痛快的就应了下来,并未有半点的疑心,云舒的眸光不觉渐渐变得幽暗。
其实,她猜到了背后这人到底是谁。
今日这一局,很险,可以说是入局则死!
事关朝中的战事,如今人人自危,有谁敢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寻衅滋事,是以可想而知从卫菡的手中出现了这么两箱子假的东西去欺骗边境的将士,夜倾昱会因此有多恼怒,宫中的陛下又会因此有多恼火。
是以此事不管是不是有人栽赃陷害,也不管最后能不能查明真相,最后一定要有人遭殃,唯有如此才能显示出夜倾昱对此事的看重。
而按常理来讲,收整那些首饰的事情本就是她在负责,一旦发生什么事情的话,那卫菡首先就会将她推出去,这是毫无疑问的。
如此想来,那事情就简单的很了,这是一个针对她而来的局。
这皇子府中想要如此迫切除掉她的人,她如今只能想到两个,一个是红翎,一个便是郑柔!
很显然,红翎她没有那个脑子和手腕去设计这样的事情,那便只能是郑柔了。
云舒心里清楚的很,从之前卫菡毁容那次之后,郑柔便有些不放心她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