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
梅澜意外:“你怎么了?”
“梅澜,你快来······协和医院,快点······”苏黎说一句话停歇了三回,声音枯萎沙哑。
“慢点说,苏黎你到底怎么了······管锐,别吃饭了,收拾一下我们去看苏黎,苏黎出事了。”梅澜前半段是对着电话说话,后半段是喊从厨房里向外端汤的管锐。
“你快点来······路上我再告诉你。”苏黎有气无力的说完后,便挂了电话。
“雨歌诺诺,别擦鞋了,跟妈妈去看苏黎姐姐,快!”梅澜一边解着围裙,一边奔向餐厅。
家里一时间忙碌的像打仗。
管锐也一边解围裙一边向外奔着换外出的衣服。
看到爸爸妈妈如此急,两姐妹也着急忙慌的拽着小屁股奔跑着将正擦着的鞋子放在大门旁边,煞有介事的摆好。
梅雨歌扬起严肃的小脸:“爸爸换鞋。”
梅雨诺扬起灰扑扑的小脸:“妈妈换鞋。”
已经换好外出衣服的梅澜和管锐低头一看,哭笑不得,俩妞儿擦个鞋都擦了一顿饭的工夫了,不仅没将鞋擦干净,反而越擦越花了,而且还能将小脸蛋儿擦成花脸猫。
更为适得其反的是。
两姐妹给爸爸妈妈摆的鞋子,都是反穿的。
不过梅澜和管锐内心却是暖暖的感动。
两个乖宝理解爸爸妈妈的着急,都懂事的不行。
“爸爸妈妈不穿这两双鞋乖宝,快去给妈妈拿那双鞋子过来,雨歌你拿爸爸那双鞋子来。”梅澜手指着鞋柜,继续享受着闺女的贴心服务。
俩小妞又托托的跑过去将鞋子拿过来,认认真真的帮爸爸妈妈摆好。
换上鞋子一分钟都没停,两人一人抱一孩子,急匆匆下楼,刚下了两个台阶。管锐忽又转身回去,梅澜不解:“干嘛?”
“得给俩孩子带些吃的让她们在车上吃,不然孩子饿。”
发动汽车后,梅澜重又给苏黎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接通,梅澜听到救护车的呼叫声。
“喂······梅澜。”
是苏黎气若游丝的声音。
“你到底出什么事了苏黎?你是在救护车上吗?”梅澜十分担心的语气。
“梅澜······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怕是要流产了······呜呜呜。”苏黎哭的很是绝望凄凉。
“病人,你现在不能哭!”是救护车里医生的声音。
孩子?
苏黎怀孕了?
梅澜一肚子的疑惑。
“管锐再开快点。”梅澜催促。
快到医院时,管锐接了个电话,是华南大区总裁廖添一打来的。
廖添一是来向‘管氏’做年末汇报的,自半年前他和梅澜有过一段熟识后,就特别想私下见见这过着隐居生活的一家子。尤其想见见梅澜和管锐口中的两个可爱调皮的小公主。
廖添一本想和管锐一家吃顿休闲饭,却没想到管锐命令他到协和医院来,说是有急事。
廖添一也没多想叫上专车司机直奔医院而来。
挂了电话,管锐和梅澜几乎是和苏黎的救护车同一时间到的医院,对于医院来说,苏黎并不是严重的病人,医学上她的症状属难免流产。梅澜和管锐见到苏黎的时候,她正在被推向手术室。
梅澜一个箭步扑上去,一眼就看到躺在手术车上的苏黎两腿间触目惊心的殷红,她一边跟着手术车走一边急切的问:“苏黎,到底出什么事了?”
“梅澜!”
苏黎一把抓住梅澜的手,泪流满面又无比疯狂的说:“跟医生说,不要给我清宫!我不要清宫!我要吃保胎药,我要住院保胎,我要保住我的孩子,梅澜快点跟医生说呀······”
“她的孩子还能保得住吗?”梅多此一举的问随行医生。
医生摇头:“孩子已经掉下来了,不清宫的的话,留在子宫上的组织以后会形成癌变。”
清宫只是小手术,但是由于苏黎的不配合,医生只好做全麻,是梅澜签的字。
进入手术室的那一瞬间,梅澜依然能听到苏黎凄惨的哭喊:“我要我的孩子······”
手术室的门无声的闭合了。
再出来时,苏黎在沉睡,将她推入病房,梅澜怕苏黎醒来后的悲哭吓到孩子,她让管锐先带着梅雨歌梅雨诺去给苏黎买住院必需品以及红糖等一些小产后的补品。
十五分钟后
苏黎缓缓醒来,随着眼睛张开的同时,眼泪便顺着外眼角汩汩流淌,梅澜心疼的鼻子酸痛难耐,她一边给苏黎擦泪一边忍着自己的眼泪轻和的哄苏黎:“别哭,你现在流眼泪对身体不好以后会落下病根。”
苏黎半撑着虚弱的身体座起来,扑在梅澜的怀里,从喉咙里发出嘶哑无比的凄唉:“我要我的孩子,呜呜呜呜,我要我的孩子······”
梅澜的眼泪啪啪的向下掉。
她是生过孩子的女人,她知道孩子对于女人的重要性,她特别能理解一个女人失去孩子的痛苦,哪怕是在肚子里没见过面呢。
她轻抚着苏黎后背,柔和的安慰:“你还年轻,你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别伤心了,你现在伤心对身体不好,听话。”
劝人者都是局外人。
伤心的人依然伤心,苏黎一直依偎在梅澜的怀里尽情的哭,梅澜没再说话,任由她宣泄,直到她哭累了窝在梅澜的怀里一抽一抽。
梅澜善解人意的没在这个时候问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