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晨的身手岂是他们一群不良混混能比的,很快被揍的哭爹喊娘,毫无招架之力,又处在死胡同想跑都跑不掉,总算体会到什么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
最后,七八个青年被拎小鸡似的叠了罗汉。
“我问你答,晨爷不喜欢听废话。”阿晨一腿压在头头的肚子上,用力碾碾。
胡致远和刘易在车里开着手机手电筒,看的真切,喉结滚动,打死他们也不能相信一个清秀文弱的书店帮工会有这么厉害的身手,简直是见鬼了!
阿晨收集完情报,反打劫一番,走前一脚把人墙踹倒,惜字如金连句再见都没说
胡致远吞口唾液,“吊炸天!”
“粗俗,是行云流水!”
上车后,阿晨掏出现金和手机,看的两人直眼,这多出来的七八个手机是什么鬼!
“战利品。”阿晨的心情不是很爽,打一场架稍有缓解,“你们要去哪?”
“县医院,我们同学家里出事了。”胡致远看阿晨的眼神都变了,崇拜,赤果果的崇拜,“晨哥,今天的事多谢你,等回学校我请你吃饭!”刘易也点头如捣蒜。
阿晨笑笑,没在说话,倒车开出死胡同,一脚油门,以飙车的速度来往县医院。
酷!
胡致远决定了,以后一定要向阿晨哥学习,做一个身手敏捷的男人,简直是太有范了!
送完人,阿晨坐在车里拨通了江朗的电话。
“叔,太太被人盯上了。”
江朗清醒大半,闻言翻身坐起来,沉声道:“出事了?”
阿晨言语简洁的做了重点叙述,最后道:“有个叫王威的身份可疑,可能不是求财那么简单。用不用我杀上门去!”
“强龙不压地头蛇,你还在医院?”江朗看眼腕表上的时间,后半夜一点过五分,太太怕是睡的正熟,累了一天,他不预备这个点去叫起。
阿晨答应一声,“乔桥的父母都住院了,刚刚办完手续。”
江朗拿惜字如金的性子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好端端的怎么会住院?”
阿晨拧眉,想起他刚刚看见的一幕,心情又糟糕几分,“乔家小子赌钱输了,气的。”又补充了一句,“他是被人下套了。”
虽然前言不搭后语,但是老辣如江朗还是很快理清了思绪,“我知道了,你在医院陪陪吧,别在出意外。”
“好。”
乔林抓着鸡窝头,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乔母长期营养不良,又连日来担惊受怕,在被儿子一激,急火攻心之下导致的昏迷。
大夫说这个情况不能受刺激,不然很容易出事。
乔桥眼睛哭的又红又肿,她感到深深的疲惫、和灵魂被抽干的无力!安顿好父母,在门外不管不顾的抱住了男友的腰,靠着他的肩闭上了眼睛。
一行泪滑下眼睑,“刘易,我该怎么办。”
刘易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拍着她的背,一遍遍的安抚,“别怕,我一直陪着你。”
胡致远在一旁也红了眼睛,又不知道怎么劝。
乔林本来蹲在地上抱头苦恼,看见妹妹的举动,站起身来,上前几步要把两人分开。
“喂,你们干嘛呢。”
刘易紧紧搂着此刻格外孱弱的女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可能是晚上阿晨的英勇无畏感染到了他。
“乔桥是我女朋友。”
“哎呦呵,女朋友?你有钱吗?穷小子也想吃天鹅肉,把手给我撒开。”
“乔林,这里是医院,你要闹回家闹去,我交男朋友有钱没钱不用你操心!”乔桥心里本来就像怨恨,此刻更像是炸毛的公鸡,恨不得啄他满脸血,最好啄瞎他的眼睛。
“妹妹,你怎么说话呢,哥哥还不是为你好。你年纪小,不要被男人几句花言巧语给骗了,没钱在能说会道咱也不要。”
乔桥冷眉冷眼,嗤笑道:“找个有钱的给你当提款机?乔林你死了这条心吧,往后我不认你这个哥哥,爹妈也没有你这个儿子,你不是欠了一屁股赌债么,自己卖肾去,一个肾不够就卖两个。”
乔林舔舔唇,没想到妹妹读了几天大学别的没学会,伶牙俐齿学个十足十,当着外人的面分毫不给他面子,冷怒道:“长兄如父,咱爸有那么一天,你就得听我的!我还告诉你,你是我妹妹,这辈子别想脱离我,咱爸妈生你就是挣彩礼给我娶老婆的!”
这话何其不要脸!
漫天的狗血兜头而下,胡致远感觉像吞了苍蝇一般难受,恨不得冲上去揍死丫的。
乔林这种思想在这个县城很是普遍,越是贫穷越是思想保守,重男轻女的程度已达病态。
“小子撒手,我妹妹是要嫁大款的,你可不能污了她清白!”乔林打小厮混,也是有名的二流子,有把子力气,嘴上说不听就要动起手来,“想做我妹夫,没别的要求,先拿来一百万,天亮我就要。过了明天我妹妹可就要嫁给别人做老婆了。”
值班的护士听见这边的动静,圆珠笔一摔,白大褂一甩,忍无可忍,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有手有脚的靠嫁妹妹过日子,这种男人就不该存于世!
“吵什么吵,这里是医院不是菜市场,病人需要休息,在闹我叫保安了!”
胡致远护着刘易和乔桥,“护士,不好意思的打扰你办公了。”
小护士轻蔑的看眼乔林,留下一句,“你爹妈在病房里躺着呢,你就这么当人儿子的?”
阿晨挂了电话,在车里呆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