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吃用早饭,朱十六带着人走了,沐青箫拉着巧儿,继续往黄泉村赶。
剩下的路也不难走,顺着被灌木丛包围的小路,一直往前就成。
去往黄泉村的路上,他们遇到了正往这里送尸体的车队。
大老远的用船将尸体送来,走的是河道。
因为都是罪人,尸首没资格葬在京城周围。
夏季的时候,尸首被拉来,路上就已经臭了。
有些官差,嫌弃麻烦,路上边走边抛。
稍微有良心的,才会完好如初的将尸首送来。
“嗳嗳,你们是哪来的,怎么走到这儿来了,莫不是祭拜哪个罪人的?”领头的官差,见着有人跟他们同路,其中一人还是女子,看着容貌身形,是个美人,顿时起了色心。
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盯着巧儿看了好一会。
他们这一路走来,又遇着大雨。
走了好几天,人困马乏,心累身体也累。
要是能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再抱着个美人,暖暖被窝,岂不美哉?
一行四人中,就属元冲最能言善辩,担心主子一怒之下杀人,他赶忙站出来,笑着道:“我们只是来这里办点私事,办完了即走,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这位大人也用不着盯着我们不放!”
他说的很明白了,但凡是有点眼力见的人,都应该知道他的意思。
大家都是出门在外,何必非得找对方的茬,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京里出来的官差,比地方官还要嚣张,哪里听得这样的话,当即将脸色一摆,“这里都是死人,有什么正事可办,本官现在怀疑你们跟罪人有关,皇上最近刚刚处置二品将军,难道你们是来祭奠罪臣的?”
元冲见他不分青红皂白,摆明了是要找茬,当下也不笑了,“那么,我想请问阁下,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区别?”
领头的官差,是个草包,与他同行的人都知道,只因他与京兆府尹有亲戚关系,才让他在京兆衙门谋到了官职。
他看不懂形势,可他身后的人看出来了。
不好惹的人,一看面相跟身法,就知道了,哪还用得着刨根问底。
“王大人,这事就算了吧,我们还是赶紧把尸首送进去,回头临县喝酒快活。”
“是啊大人,咱们实在犯不着跟他们一般见识……”
旁人不劝还好,越是劝说,这位王大人越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本官的话,难道还能做假,我看他们就不像好人,尤其是那个男人,光天化日,与女子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这位王大人,一早就看沐青箫不顺眼。
他自以为是强者,那个男人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像跳梁小丑,这般羞辱,他怎能容忍。
沐青箫其实很不想搭理他,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实在不值得他费心思。
可自从刚刚他用色眯眯的目光,看着他媳妇,就已注定了此人今日必死无疑。
沐爷松开巧儿的手,走上前,元冲自动后退,还很识相的示意巧儿也后退,待会肯定很血腥,别把衣服弄脏了。
“你想干什么?我们可是朝廷的公务人员,你敢对我们动手?”这位王大人有点怕了。
沐青箫看了看自己的拳头,似是很无奈的摇了摇头,“爷的拳头可不能用来打狗,元冲,去拿根木棍来!”
“好咧!”元冲答应的够干脆。
眨眼间,便将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拿来,双手奉上,颇有几分狗腿的架势,“宗主请!”
沐青箫拿来木棍,在手里掂了掂,嫌弃的扔到一边,“太轻!”
“那属下去给您换一根!”元冲干脆握着剑,跑去现砍了一根小树,削了枝桠,又是双手奉上。
王大人看着他们的做法,满脸的不解,“你是谁?报上名来!”
“爷的名字,你还不配知道!”沐青箫拿着元冲送来树枝,总算有那么一点点满意,“刚才是哪只眼睛,看了我娘子?”
王大人闻言一惊,“你想跟本官动手?哼,不自量力,来人啊!将他们拿下,敢对朝廷命官对手,罪同反抗朝廷,按罪当诛!”
当官的人,习惯性的将罪跟诛挂在嘴上。
不懂行的人,听到了自然会害怕。
可是面对懂行的人,他这些小伎俩,又能骗得了谁?
王大人此行身后跟着二三十人的队伍,沿路而来,地方官对他们都是毕恭毕敬。
这些人也是被捧的久了,被捧的高了,以为出了宫,自己就是王。
所以,这位王大人一招呼,所有人都提着剑,冲了上来。
不管能不能打得过,这气势,总得先撑起来。
沐青箫还是一脸的无所谓,但眼中却藏着狠戾,“既然你不说是哪只眼睛犯了事,那就一起挖掉好了!”
王大人还在想着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见一道暗光朝他压了过来。
“来人……来人!”他吓的尖叫,可是已经太迟了。
那道暗光压下来,他根本避无可避。
下一秒,双眼一阵剧痛,什么也看不见,脑袋也紧跟着嗡嗡作响。
只一下,这位嚣张的王大人就跪下了。
旁边的随从,只看见他跪在那捂着眼睛,疼的嗷嗷直叫唤,根本没看到是怎么出手的。
“只一下怎么够?爷有没有跟你说过,爷最恨有人觊觎我的夫人!”沐青箫已经恶心了好一会,要不是害怕娘子见血,早他妈的出手了,还用等到现在?
元冲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