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头不乐意了,“这怎么能行,尊师重道,那是祖宗传下的规矩,非叫不可。”
巧儿深感这老头的顽固,头痛的揉了揉额头,“这事回头再说,田姝,搬把椅子来,先解决了大姐的事。”
田姝点头,回身去搬椅子。
“我来,我来就好,”孙敬业急忙道。
他搬了椅子,安在巧儿身边,按着规矩,椅子往后退了一些,不能跟儿的椅子平行。
孙老头终于坐下了,又得了师父的承认,心情很不错,看着厅堂里的两家人,奇怪的问道:“这是讨论什么呢?”
“是,是为了映月的婚事,”孙富贵汗颜,敢情这老头站这儿半天了,还没搞清状况,“映月也是您看着长大的,这丫头什么脾气,您最清楚。”
牛大娥听到这话,不干了,“你家映月好,我家赵昌就不好?姐夫,可别这么说话,您要这么说,咱这婚事可就没法往下谈了,万一……”
牛大娥朝孙映月的肚子看了一眼,谁敢保证昨儿一晚上,她家赵昌就没在孙映月肚子里留下种呢?
孙家老夫妻顿时红了眼,不是伤心,而是气的红眼。
“牛大娥,你讲话凭着点良心,都是亲戚,你至于说的这么难听吗?”孙氏哑着嗓子朝她吼。
牛大娥无辜的摊开手,“我说的是事实啊,这一点巧儿最清楚,她嫁了人,有了相公,你能说她现在肚子里就一定没有沐爷的种?”
巧儿脸一红,好想说,没洞房哪来的娃,貌似沐爷还真挺可怜的。
孙映月激动的站着,“没有,不会有,就算有,我也会打掉。”
一直没吭声的赵昌突然跳出来,一把揪住她的胳膊,腥红的眼睛瞪着她,“你敢,这是我赵昌的种,你要是敢打掉,看我怎么收拾你!”
突然变的凶狠的赵昌,跟平时那个怂包的样子,大不一样。
孙映月被他吓住,加上她此刻的心里防线,彻底蹦断。
再坚强,她也只是个女子。
孙富贵拿不出主意了,又向孙老头求救,“老叔,您看这事该怎么办才好,您是孙家的长辈,这事我们都该听您的意见。”
至于孙老头拜巧儿的事,他现在不想提,脑袋太疼了。
孙老头捧着茶杯,老神在在的坐着,听完了他们的争执,又听完了孙富贵的问话。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突然转向巧儿。
“师父,您老人家怎么看?”
巧儿被呛了,“咳咳!”
想她好好一个小姑娘,先前被一群少年叫师母,还没消化呢。
这里就多了一个叫师父,一个叫师祖的,还被称做老人家。
完了完了,她是未老先衰啊!
抹掉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巧儿坐直了身子,“终于要言归正传了,再这么吵,到明儿也不会有结果。”
她声音不大,人也不大,但不知为何,就连孙富贵,赵昌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对她产生了几分敬畏。
巧儿继续说,先对牛大娥说的。
“舅母,其实他俩的婚事,也是非结不可,先前我爹提的彩礼,你们家拿的出来,不过的确多了些,孙家不卖女儿,以免大姐进了你们家门受欺负,我做主,聘礼减为十五两,另外新房要重新布置,不可草率,不可图省事,该有的三书六聘,一样不能少。”
孙映月手指掐在肉里,抬眼怒瞪巧儿,居然要贱卖她,孙巧儿,你简直不是人。
孙氏却微微诧异,其实她是最明白的。
如果真要了五十两,等到孙映月过了门,牛大娥肯定要为难她,不会给她称心日子过。
至于她说的该有规矩,一样不少,也是为了孙映月的面子考虑,堵住别人的闲话。
牛大娥动了动屁股,顶着巧儿给的压力,赌气道:“我早说了,我们家没银子,要嫁就嫁,不嫁拉倒!”
牛大娥还是那个心思,想要她拿钱,门都没有。
孙氏正要怒斥她,巧儿递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既然舅母要大义灭亲,我们也不好阻拦,敬业,去把县衙的官差找来,赵昌深闯民宅,使用暴力,侮辱了孙家大女儿。”
“是,”孙敬业这会乖的不得了,点了点头,就要往外面走。
“站住,你不能去!”赵昌吓了一大跳,冲上去拦下孙敬业。
孙敬业很聪明,知道师祖的意思,也就没有强行推开他,等着师祖的命令。
牛大娥也跳起来,手指着孙巧儿,“死丫头,你什么意思,明明是孙映月不要脸,勾引我家赵昌,怎么就成了赵昌强暴她,你别信口胡说八道!”
赵昌急声附和,“我也是受害者,一切都她出的主意……”
“赵昌,你住嘴!”孙映月慌乱的朝他吼叫。
巧儿自然知道孙映月在担心什么,手中一根银针飞了出去。
赵昌想说也说不了,被点住了穴。
孙老头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赵昌身上的银针。
我的乖乖,这么细的银针,能准确的打中赵昌的穴位,即便是高手,也只能借用石子一类的东西,可没听说有借用银针的。
牛大娥也察觉到赵昌的不对劲,“儿子,你怎么了?怎么不动了?”
牛大娥拍拍他的脸,又抬了抬他的胳膊。
孙老头手握拳,放在嘴边咳了咳,“嗯,他没事,等一会穴道就解开了,继续谈吧!”
不看众人异样的目光,巧儿再次说道:“舅母,你说的勾引,谁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