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孙芸芸问了一句:“那如果有人对分配不满,他会起诉谁?”
沈一一手指指自己的鼻子:“当然是起诉我啰。因为专利是我买去了,也是我给你们钱,所以你们如果说对于自己拿到的份额不满。最简单的方案就是起诉我了。”
一听沈一一说是和她打官司,哪怕三人中有一个人开始心里有一点活动。此刻也不再有他想了。和沈一一打官司?别开玩笑了。你都没有别人有钱,更没有人家有势。这样的官司根本打不赢,还白白地坏了彼此之间的同学关系。
这三个人都是人精,很快地就作了一切听沈一一的安排的决定。聪明人如孙芸芸还直接对沈一一说:“哎呀。谁会和你打官司啊。这要不是你,哪里还有钱拿。能得到一点收益就行了,哪里还计较那么多。一一,你是怎么想的,你就直接和我们说好了。我们听着呢。”
沈一一看火候差不多了。也就把自己的盘算都告诉这三个室友。
“其实这笔钱,如果说分到每个人的手里,那多少都会有人感到心里不平衡。因为这个时候,人的主观都会倾向于放大自己在工作中所作的贡献,以期获得更多的回报。而这些在没有事先约定的情况下,因为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根本是扯不清楚的。真的要没有什么矛盾,那就只有大家都别拿什么报酬。”
钱倩听到这里有些头晕:“等等,一一。你说的大家都别拿什么报酬,是说你不准备付钱买这个专利了吗?可你明明刚才还在说要给予我们合理的报酬啊。”
沈一一见她有些糊涂了。就拿起了一张纸,再拿起一支笔,开始在纸上画了起来。
“你看,这是我为了买这个专利准备的钱。那么这个就是我们一群人了。这笔钱本来是要给我们这一群人的。那自然我们每个人都能分得自己的那一部分。但是为了避免大家对于每人应占的份额有什么矛盾,现在钱不发到每个人的手里。你看,就比方钱要发给我们,但是还没有发给我们的时候,被小偷给偷了。这样大家是不是都没有拿到钱,可是我也已经给了钱了?”沈一一用图上的图案说明着自己的意思。
田红霞嘴里嚷着:“可是这小偷是谁啊。他把我们的钱给拿到哪里去了?”
沈一一真想双手扶额感叹一下。这位同学要不要这么迟钝啊。她怎么连自己打个比方而已都不懂啊。不过好歹她还是自己要争取的整个团队的一部分,所以自己还是要耐着性子对她作解释的。
“红霞。不是说真的有小偷,只是形象地说明钱在离开我的手里之后和到达你们手上之前,被别的人使用了而已。这样不是大家都没有拿到钱,所以也不会有其他多余的想法。而是被钱的去向分散了注意力了吗?”
“可是,这个钱被别的谁给用掉了呢?”田红霞还是抓住这个问题不放。
沈一一只好说:“好吧。比如说这笔钱大家都同意捐献给慈善机构,比如说捐给希望工程了。”她也是实在没着了,就随口说了一个可能的用处。
没有想到,沈一一只不过这么一说,这三位室友就明白了。田红霞更是一拍手:“嗨!你怎么不早说?你要是早说捐给希望工程。那我就不追问了。没错,就干脆捐献掉,大家没不会有其他的意见了。这样最好。”
沈一一没有想到田红霞这么快就接受了这个捐献给慈善机构的用途。这有点出乎她的意料。她又看了一眼钱倩和孙芸芸,想看看这两位是不是和田红霞的想法一样。结果她果然从钱倩和孙芸芸的脸上看到了赞同的表情。
沈一一只好接受这样一个事实。没有经历过******的红会风波的这个时代的人的思想是朴实的,也是绝对善良的。你看只要提一句希望工程,那大家都能够接受把自己的收益捐献给那个崇高的事业这回事。
不过沈一一当然目的本来不是要捐款给希望工程。她是要把这个团队给拧成一股绳的。这要是把钱一下子就捐了出去,大家也就只不过感动那么一小会儿,到了毕业了不还是得各奔东西,然后联络越来越少吗?这可不是她要的结果。
所以沈一一还是想把话题给收回来。她想了想开口说:“我可没有说这笔收入就真的直接捐给希望工程。其实我觉得我们应该做一点和其他的不一样的事情。我们的钱应该用在更有意义的地方。”
钱倩很配合地问道:“那比如是什么样的有意义的地方呢?”
人在讲话的时候,其实还是需要有人和自己响应一下的。要是真的一直是自己在唱独角戏而没有人理自己的话,那俗称尴尬癌的病就要发作了。所以沈一一还是很感激钱倩这么和自己一和的。
“比如说,我们都是科学工作者。我们同时也是大学生。我们都知道大学生从事一点科学研究并不容易。当然我们这一次很幸运,一个小小的课程作业就结出了硕果。当然,这当中我不客气地说,我也是对课题研究的成功贡献了一点材料和仪器设备的。”沈一一说的这些,都得到了边上的室友们的首肯。
“那么,其他的同学们可能没有我们这样好的运气。他们可能也有好的设计思路和想法,但是没有资源可以支持他们的研究。我们如果把我们的经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