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女子闻言满脸凄然,眼泪登时就流了出来,她一把扯过钱医师的领子,说道:“你不是说我夫君服过狐王涎之后病情就会好转吗?怎么现在反倒是越来越糟!你这个庸医!”
钱医师一脸惊恐,忙解释道:“王夫人息怒,依照医理,狐王涎对于灵魂损伤之人有极大的助益,不应该如此啊,老夫也是十分迷惑!”
“你还我儿子!”王老夫人也是举起拐杖就要砸向钱医师,但是她年老体迈,由于过度用力,人倒是没砸着,自己倒是剧烈咳嗽起来,丫鬟连忙在旁边帮她顺气。
一时间,整个卧房内乱成一团。然而在这个时候,卧房外忽然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
“还是让我看看吧!”声音不大,却好似在每个人耳中响起。众人均是愣住了,循声望去,却见丹轩一脸无奈地走了进来。
丹轩并未去管众人的目光,而是径直走到床前,快速搭了一下王玉春的脉象,片刻之后,脸上露出一抹肃然。
众人均是望着这个少年半晌,只见他忽地对着身后丫鬟肃然道:“去给我拿热水和毛巾来!”
身后丫鬟愣了愣,见丫鬟发愣,王家女子怒声道:“还不快去!”
丫鬟惊醒,连忙去准备。王家女子一脸担忧地问丹轩:“恩公,我夫君的病……”
“现在先不要跟我说话!”丹轩甚至连头没抬,取出玄黄九针,脸上满是郑重。他缓缓取出一根金针,玄气灌入金针之上,小心翼翼地将第一根金针捻入王玉春的中庭穴。这一针他足足捻了有一刻钟之久,第二针,捻入对方的头顶的神庭穴!
手印结出,金针缓缓震颤,片刻之后,忽然从王玉春口中吐出一些白色粘稠的东西,眼见这些东西出现,丹轩却是长出了口气。丫鬟们连忙用热毛巾擦拭。
丹轩则是从古戒中取出那瓶仅剩的狐王涎,见到丹轩拿出这瓶狐王涎,王家女子也是万分疑惑,不是说狐王涎水没有作用吗?为何恩公还要拿出它。
丹轩命丫鬟掰开王玉春的口,将整瓶狐王涎倒入对方口中一半,狐王涎入口,丹轩一边收起玄黄九针,一边检查王玉春的病情,再次搭了一下脉,感受到王玉春越来越强劲的脉搏之后,丹轩也算是大功告成!他要来笔墨纸砚,写下了一个药方递给王家女子,说道:“按这个方子抓药,七碗水熬成一碗水,今天晚上要让他每个一个时辰就喝下一碗,连喝三碗,如果我所料不错,他后半夜应该就能醒来!”
众人一听均是一脸兴奋,唯独那个钱医师似乎表情有些不太自然,王老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望着丹轩的老眼里满是惊讶,先前她还险些将人赶出去,没想到这个人年纪轻轻,还真是个医师!
丹轩则是淡淡扫了那个钱医师一眼,对着身边的王家女子说道:“你跟我来!”
院落之中,丹轩见周围没有人,转身问王家女子,道:“你知不知道你夫君为何服用狐王涎之后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重了?”
王家女子疑惑地摇了摇头,表明自己不知道。丹轩却是无奈叹口气,说道:“你的狐王涎被人掉包了!”
丹轩说得轻松,然而王家女子闻言却是一脸震惊,随即脸上泛起一丝迷惑,摇头道:“不可能啊,一路之上,我都是小心翼翼地护着狐王涎,那些雇佣者根本就不知道恩公你将狐王涎给了我啊!况且,我一路上都将它贴身保管,不可能有人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将狐王涎掉包了!”
“我没说是雇佣者掉的包!有人将我给你的狐王涎调换成了灯芯水,灯芯水乃是一种慢性毒药,所以你夫君才会有此异状!而且,此人定然懂得些医理……”丹轩目光直视王家女子说道。
王家女子一脸震惊,道:“恩公是说,钱医师?”
丹轩淡笑不语。王家女子却是露出一丝恍然之色,如果说谁有机会调换掉狐王涎,也确实只有这个钱医师才有机会!
……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当丹轩从修炼状态睁开眼睛的时候,入耳却是一片嘈杂,今日的王家好似非常热闹,鞭炮声不断。
丹轩缓缓起身,推开房门,竟然看到有人跪在自己门前!
王玉春和他的夫人以及众位婢女家丁均是跪在丹轩门前,倒是让丹轩好一阵错愕。
“这,这,你们这是干什么?”丹轩一脸诧异地问道。
王玉春穿着一身白衣,缓缓抬起头,脸上还显得十分苍白,但是他眼见丹轩一脸感激道:“玉春多谢恩公再造之恩,今日之后,玉春愿为恩公做牛做马,以报答恩公恩情!”
丹轩终于恍然,唇角扯动了一下,则是上前将王玉春扶了起来,说道:“你不必这般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我今日便要离开狐王城,可用不着你做牛做马!”
王玉春见丹轩一脸笑意,心中感激万分,他没想到天下间竟然还有这等大慈之人。但是他却不知道,丹轩其实也算不上多么慈悲为怀,不过是事情赶上了,举手之劳而已!
“恩公大恩大德,玉春无以为报,还请恩公务必要在府中小住几日,否则玉春寝食难安!”王玉春坚持着又要跪下。
丹轩却是一只手便轻松将他扶起,说道:“此事休得再啰嗦了,如果你还念在我是你的恩公,今日送我一顿饱饭,然后赠我一匹好马,足以了!”
“这……”王玉春回身与王家女子对视一眼,见自己夫人点头,王玉春会意,道:“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