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权倾朝野的一国之相,自己这身份,谁家女女子看到不都是毕恭毕敬的吗?
都这样了,还不是跋扈是什么?难道萧天青会这么讨厌自己。
不过萧天青敢在她的面前如此,如果不是不怕许相,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墨紫不仅眉头一皱,这个跋扈的许家女怕是爱极了萧天青,所以才会任由着萧天青如此的欺辱,也能如此的忍着。
不过听绿意所说,许相这性子估计也是一个孤冷无情的,不然怎么会连自己唯一的妹妹都不怎么关心呢?
不知道那许相长什么样子?能当上权倾朝野的一国之相,怕是在官家浸蚀了许多年的吧,不然不会有如此的手段,或许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
接下来的几天,墨紫一直呆在房间里养着伤,因为身体是普通人的缘,这伤口恢复得实在是太慢了,不过墨紫活了几千年,最不缺的就是耐性,她也不急,虽然凡人不过几十年的光景,活过了便活过了,迟早都是要离开这里的,但这不还有挺长时间的吗?她也不急在这一时。
这些天来,再也没有见到萧天青的身影,绿意告诉墨紫,萧天青这么些天来,除了上朝以外,都一直呆在那个琴侍妾的房里,就连办公都是在琴待妾的听语院里。
墨紫听后,也未说话,只是静静的靠在床上发呆,安静得不像话,若不是因为她还起伏的胸膛,绿意都怀疑她安静的像是死了。
太过于安静,就会让人觉得诡异,绿意由刚开始的平常,渐渐的有些慌乱起来。
墨紫的眼睛每隔一日都会换一次药,听换药的大夫说只是被荆棘划到了,并未伤及眼球,不会影响视力。养个三个月便好了。
“太子妃?”绿意小心翼翼的唤道,见墨紫没有答理她,又改唤道:“女郎?”
墨道:“我没事,就想静静。”
“您都已经静了好些天了,还要静啊?您再这么下去,奴婢都怀疑您以后都不打算说话了。”绿意说道。
这个绿意是许诡婳从丞相府带过来的丫环,是个可以信任的丫环,许诡婳这人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她带来了两个贴身丫环,另外一个因为心术不正,被那个琴侍妾买通来陷害她,纵使许诡婳再怎么大量,也绝对不会要一个不忠心的丫环,她当着众人面将丫环打杀,据说因为她的手段太过于残忍,血淋淋的场面正好被路过的琴侍妾看到,然后就吓晕了过去。
萧天青还斥责她心狠手辣,当时许诡婳虽有满腹委屈,可看到萧天青对自己那嫌恶的模样,又不敢再说什么,怕引起萧天青更加的反感,于是便有苦往肚子里咽了。
“派人去跟我兄长说一声,我要见他。”墨紫突然开口,声音清清淡淡的。
她懒懒的将头往后一靠,红唇轻勾,让人忽然感觉到一股寒意而来。
绿意一听,顿时脸色一喜,说道:“女郎您终于想通了,奴婢这就去丞相府中传话。”
“嗯。”墨紫说道,挥了挥手。
绿意兴冲冲的转身离开,走出房间的时候,原本兴奋的表情已经消失,如果表现得太明显,定然会引起府中人的注意,太子派了人在暗处一直监视着太子妃的一举一动,太子妃好不容易想通了,怕是太子一过来,太子妃又变卦了,就算见了丞相,也不会将实话给说出来。
许翊阳正在书房批阅公务,突然许十走进来,低声的说道:“郎主,女郎刚刚派人传话过来,说要见你。”
许翊阳微微一愣,轻启薄唇,“许是又想让我给萧天青什么好处了。”
许十必恭必敬的说道:“依奴才来看不太像,绿意说女郎最近情绪有些不太对,已经好几天没有说话了,没事就喜欢坐在那里发呆,而且有时候还会无故的吼叫。”
许翊阳轻哼:“路是她自己选的,她一心孤行造成什么后果,也不关我的事。”
许十听罢,垂下头来,既然郎主都这么说了,女郎的事情是她自己造成的,郎主从前说过不会管,如今更加也不会管。
可毕竟是丞相府的二小姐要传的信,许十向绿意回复的是郎主最近公事繁忙,让绿意先回去等消息。
墨紫等了三天,没有等到许翊阳的消息,感觉这就跟现代去面试,面试官总是先回去等消息,实际上是拐弯抹角的拒绝罢了。
墨紫也不恼,又安心的养了几天伤,好不容易可以下床了,只是眼睛的纱布还没有拆下。
绿意刚刚听大夫说墨紫眼睛处的伤就算好了,也会留下疤痕,顿时急得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嚷道:“女郎,早知如此,真不应该嫁到太子府来,想当初您可是京中最漂亮的贵女,嫁入太子府之后,太子那个琴侍妾都没您漂亮却处处得太子的欢心,如今您这还留疤了,以后可怎么办啊。都怪绿意不好,没有保护好您。”
墨紫听绿意哭哭啼啼的时候,已经睡了一觉醒来,发现绿意还有碎碎叨叨的,声音都有些哑了。
“留疤就留吧,我又不是靠脸的。”墨紫说道,听绿意突然噤了声,她又缓缓而道:“我一向靠的是后台。”
有一个权倾天下的丞相兄长,哪怕关系不密切,毕竟也是自己人不是?
绿意扑哧一笑,说道:“您这心可真大。”
“那是必须的。”如果不是心大,又怎么会被父亲罚惩丢在这么一个鬼地方,一身修为全部都封印了,还得好好生存不是。
父亲最疼的是母亲,看来以后要常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