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呢?还有吗?”我十分好奇地继续问。
萧墨想了想说:“与尚武殿对应的,就是承文殿了。在承文殿中,又有宰辅门、太史门、谋略门等诸般细分。”
“里面都是汉朝遗臣吗?”我又问道。
萧墨笑着说:“呵呵···当然不止这些。其实有能力,无辜蒙难的人,我们都会收留。比如帅门教习柴少瑛,就是唐平阳昭公主的后人。当年平阳昭公主儿子柴令武卷入房遗爱谋反案而被赐死,其孙子被京兆堂庇护送到岭南,繁衍至今。平阳昭公主是唐高祖李渊的三女儿,作战英勇,对维护中原功不可没。我们也不忍这样的人,无辜绝后。”
“这一千年来,你们都是这样做的吗?”我问道。
萧墨点点头,回道:“肩负使命,不敢有半分怠慢。”
“既然你们如此强大,为何会有‘五胡乱华’的存在?你们为何不阻止?”我质问道。
没等萧墨开口,二管家接过话说:“主公,我们萧府并非没有阻止。”
“阻止了,为何还会那般纷乱?”我反问道。
萧墨答道:“因为‘黄石诏’明言,三家帝师除非天下灭,否则不得插手政事,不得显名于世,只能静待应龙重现。为此,南梁萧衍一脉,脱离萧府,至今无法回归。”
“南梁?你是说南梁武帝萧衍是萧府的?”我吃惊道。
萧墨点点头应道:“不错!当年萧衍本是萧府最看好的族长继承人,可他不忿世道荒唐,成年后就自请脱离萧府。他那一脉,经过颇多坎坷,虽说出了帝王将相,可惜终究不是天命所归。时至今日,他们已脱离萧府几百年了,也不知他的后人是否还知道萧墙所在?不过即便知道,他们也回不来了。”
“对了,你说萧墙,不知何为‘萧墙’?”我追问道。
萧墨继续为我解答:“所谓‘萧墙’,只不过是个说法而已,并非真正的墙。我们萧府和京兆堂、千机堂一同隐于江湖,但是由于对两晋南北朝时期四百多年混乱的忌惮,让我们不得不开始钳制一些势力,所以就开始培养一些人。主公知道的‘五姓七望’就是其中之一,还有大谁何、不良人等等。不过为了避免萧府和京兆堂、千机堂被世人知晓,所以就设置了一堵无形的墙,对培养的这些人,都只允许其首领知道我们的存在。当然,大谁何是个例外。”
“为何是例外?”我不解道。
萧墨答道:“因为大谁何现下是与我们萧府、京兆堂、千机堂一样,都在萧墙之内。萧墙质外的事物,都已交给不良人去做了。这件事要从汉武帝的时候说起,武帝用诏狱顶替大谁何,从那以后,大谁何就被我们萧府隐匿下来。后来他们就逐渐演变成了护卫萧府、京兆堂和千机堂的一股力量。他们不隶属于任何人,只是和我们有一样的期待而已。‘黄石诏’里没有他们,但他们却始终如一的与我们一同扛起使命。对他们,我是敬佩的。”
“那‘明五姓,暗七望,关陇八虎出萧墙’又是何意?”我再问道。
此时,萧墨笑了起来:“哦···呵呵···这不过是戏言而已。当年第一任不良帅袁天罡,他出自京兆堂玄门,整日就喜欢研究一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他死前留了一席话,后来传着传着,就成了唬人的风言风语了。”
“他留的话,就这句吗?”我追问道。
萧墨答曰:“不止这句。我想想,我想想,完整的应该是:
明五姓,暗七望,关陇八虎出萧墙,
匡天下,齐朝纲,三家帝师守四方。
风云不西出,静待潜龙翔。
再现天子令,六合复赤光。
二将征海陆,九州扫万邦。
山河所至皆东土,日月所照归人皇。
十面称孤,宇内一统心所向。
千秋百代,永罢兵戈天下昌。”
“这些是何意?”我突然有些担忧,激动地问道。
萧墨却一如既往的沉稳答道:“或许,袁天罡也期盼应龙降世,实现‘天下无蛮,万邦归一’的盛世景象吧。”
“天下无蛮,万邦归一?你说的是···‘天下大同’吗?”我又问道。
萧墨点点头,说:“也可以这样称呼吧。《礼记》云:‘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等到万邦归一,实现大同之治,也未必是件难事。”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这句话让我沸腾的热血,一下子平静下来。我不由得去自省,我到底算不算贤能,我这样的人也配“讲信”吗?想了片刻,我冷静地对萧墨说道:“萧前辈,我敬重你们为了一个承诺,坚守成百上千年。但···我可能并非你们要找的那个人。”
“怎会不是?”萧墨听到我说的话,突然紧张起来,接着又说:“我们···我们排除了所有可能,一定是主公你啊!”
“我自认德行有欠,难以担此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