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戎匆匆点头答应了,准备回家开会研究讨论。
颜神佑将他将到门口,才回来召集丁琳与李家两个小娘子来商议。二李初时还有些拘束,过不多时便放开了。家里有那么一个号称要修仙的人,什么样的怪事,在她们眼里也都不奇怪了。
大李行三,小李行五,据说中间有一个行四的,却是夭折了。
李三娘听到“半天边”便说好,又建言:“光有女部并不甚好,我怕到时候他们把女子往女部里一推,叫我们学什么妇道。实事里的什么药场啊、被服场啊,就都没我们什么事儿了。”
颜神佑:“……”拣到宝了!
李五娘笑道:“这又有何惧哉?覆水难收!只要趁此机会将事做大就好。”
李三娘道:“唔,那就要开启民智了。妇人明理,绝不弱于男子。”上头还坐着一个嘴炮流镇山之宝呢,打嘴炮就没人干赢过她!听说,真杀实砍好像也不弱来的。
颜神佑:……你们家里人原本不放你们出来,是怕你们造反吧?不是担心你们太腼腆吧?
颜神佑不知道是该开心好,还是该郁闷好了。
总算,她这是有帮手了。真是要感谢亲妈!姜氏真是亲妈!将这两姐妹都留给她了!
颜神佑笑道:“既立女部,我也需要几个舍人了。诸位可愿屈就否?”
三人一齐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李老先生,估计会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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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部之事,颜神佑写信给颜肃之详细说了。正好第一批的急救包做出来了,流水线日赶夜赶,三班倒,也只搞出两千个来。颜神佑派人送往前线,连信一起。急救包比较少,不能做到人手一个,便或一什、或一伍,发那么一个。里面有绷带,有些止血药粉,一点退烧药,一点大路货的解毒药。
颜肃之看到急救包是开心的,可看到信又有些头痛,可颜神佑又将拆了大家族的事情给拖出来说事。颜肃之左思右想,也没有无耻到压榨完女人的劳动力还不给报酬的程度。
女人兴不起风浪的,女人体力先天弱,干活可以,打仗就不行了。最重要的是,有了女部!颜肃之比其他人都担心颜神佑以后如何自处。听说颜神佑把女人都发动起来的时候,他还怕颜神佑玩脱了。
等到看到女部,他的眼睛不免一亮,跟霍亥想的是一样的:到时候把你堆女部里!这样,颜神佑日后既能参政,却又不至于过份强硬,只要不太出格,也就能保全了。看颜神佑的做派,似乎也是这么个意思。那便由她吧!
头痛之后,颜肃之拿笔把拆了大家族这样的话给涂掉了。写信给颜神佑,女部就建吧,舍人,你要立就立,十个还是八个都随你。反正就几个女人,工钱也可以给。至于你阿婆和阿娘,工钱就先不给了吧?
颜神佑接了信,想了想,还是郑重地给贵妇人集团发了个建议:领工资,成建制。
楚氏看了,微一笑,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还是姜氏,看完之后对颜神佑道:“给多给少的,又是麻烦事,钱从哪里出来?算州府的,还是算哪里的?”
颜神佑却坚持道:“趁着事少,先做出例子来,否则等摊子大了,再出毛病,那就是大事了。”
姜氏无奈地道:“偏你事多!”便也答应了下来。就像颜神佑说的,谁掌了那么大的“外头的事”,都会有兴趣多管一点的。
颜神佑笑了。
姜氏道:“你还笑呢,等山小郎回来,你们的事,该正经定下来了。今年事定,让他也别往外走了,留下来,秋冬之时成婚。”
颜神佑大大方方地道:“全凭阿娘作主。”一点也不委婉。
姜氏额角一抽,对颜神佑道:“我还有事要与你商议。”
“嗯?”
“是你们的嫁妆?”
“我?们?”颜神佑疑惑地重复了一回,问道,“连四娘的一起?我记着她母亲的东西,咱们家都封存了,并没有人动的。三娘去了,她那一份子自然要分给四娘五娘的,咱们也不贪她这一星半点的。卢氏忠心,咱们也当给她再添妆,不能寒酸了。”
姜氏笑道:“我正有此意。”
“那还有什么用商量的?”
必须不能薄了颜静媛的,这是要脸的做法。如果不是颜神佑太能干,只是稍微能干,没跳出这个后宅妇人的圈子的话。给颜静媛的嫁妆,就得跟颜神佑一样。或者面上还要更多一些。因为颜静媛是父母双亡的,不能让人说欺负孤女。还得做给婆家看,咱们家的姑娘背后有人。
这就是当时的思想。
当然,也有孤女受宗族欺负的,这事儿也不少,甚至有为谋孤女之产而害命,又或是胡乱许婚的。却并不是能拿出去光明正大说的了,被揭发出来,做下这等事的人也讨不了好。
姜氏吁道:“我在想,盐田,要不要给她陪送一百亩?”
颜神佑想都没想,痛快地答应了:“可以,只是,眼下只好分红利,不好移到他们手里。不过,连年开的盐田,连着桑亭等地的,我手里好有上万亩了,是不是太多了些?”
姜氏骄傲地道:“那算什么?那本来就是你该得的,没你的法子,凭他认,一分的盐田也是没有的。”
颜神佑有些不好意思:“其实,盐铁当官营的,放到我手里。”
“放到你手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