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刘毅跟他说要给杨承雨立两平,要正位得看他日后实力,有与安西和亲资格时才能谈。可他要正位目的是啥?有实力的话还需要安西庇护秦家?看着刘毅,口气还是那么坚定“不行”。
呼……,出口长气,“秦兄,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想告诉你,杨家只能是杨家,任何家族都代替不了。有本事有能力者,愿意为安西效力我欢迎。同样,没本事、没能力的辣鸡,我安西也不会乱用。魏太祖帝为何遏制家族势力你不是不明白,晋末北方近五千万同胞,门阀战争结束却只剩下不足两千万。客观上来说都是外族入侵造成的,但主观呢?若不是汉人自相残杀,外族有机会进来吗?如今刘家只剩下我一人,杨家也只剩下承雨一人,可以说我们已经从世家门阀除名。适者生存、弱者淘汰,就算你秦家举族西迁,我也不可能让门阀势力在安西生存。说句不好听的,大家族若想强盛未必就要进官场,内地那些商会、门派就是最好的例子,这点语铭比你看的透彻。家族强盛未必就是真强盛,只有民族强盛才是实实在在的强盛,百姓自己都没饭吃,任你官府如何搜刮又能刮来多少呢?世界在进步,各国同样在进步,门阀统治早已粉碎数百年,如今在想复辟,别说我,就是承雨自己都是不会同意的。语铭愿意嫁入安西,作为婆家我安西不会吝啬,轰轰烈烈喜事同样不会比南诏公主差。她若因家族问题不愿意……,哪怕让承雨恨我一辈子,我也要逼他放弃。”(大不了再给他多娶几个漂亮姑娘当补偿)
这话说的比较露骨,秦钟想让秦家在安西继续他的门阀大业是不可能了。安西除了他跟包工头是大门阀出身,剩下的全出自寒门,他虽是安西当家人,但也不可能不顾着手下大臣。包工头是为了他的兄弟情义才来到安西,杨开是为了强盛民族才拼命努力,老李为百姓疾苦,成风为有所作为,石军为名震天下,王老狗为了他的丐帮,沈丘、张鹤为了要过安逸生活,崔志为报仇,猴子为尊严,胖子、常雄为了给他这个老大、队长效力……,而他刘毅自己是为那天下无敌的力量,为那永不被人支配权利。所有人都是为了心中梦想才齐聚安西共同努力,唯才是举才能让安西政府不断变强。他身为安西政府龙头老大,若带头打破安西规矩,那安西政权最后结局会怎样?只有覆灭一途。为何?树苗还没长成大树根部却早已腐烂,稍微刮阵大风,这颗树还不得被连根拔起?
王老狗一直都在旁边听着,半天没说过一句话,听完刘毅对秦钟的解释后,插话道:“秦将军,敢问语铭小姐的婚事你现在还有资格做主不?或者说语铭小姐自己有何想法你明白不?我们帮主说语铭小姐比你看的透彻,那是因为她一直记着秦孝廉老将军说过的话,秦家交给语铭小姐或许不会很强盛,但同样不会衰弱。而你,呵呵!本末倒置、墨守成规,你这思想若不改变,秦家迟早会毁在你手里。好好想想吧!”
刘毅点点头,赞同道“是的,就算我答应你不阻止秦家成为安西门阀,可秦家只要到了对安西政府产生威胁的地步,我刘毅同样不会对秦家手软。”
郭严也在考虑刘毅这藩话,门阀战争跟现在内战有本质上区别。门阀代表家族,而现在的各大势力都代表政府,家族都只会顾家族利益,不会顾老百姓死活,政府可不行,越是战事失利就越得安抚民心。因为没有家族势力扛着全指望百姓支持,一旦失去民心必然灭亡,元帝时期越州难民造反就是例子。
见秦钟迟迟不回复,“唉!”叹口气,站起身来“很抱歉秦兄,你的条件在下做不到。此次多有打扰,望秦兄莫要介意,明日一早我就回安西,告辞!”看他要走,郭严与王老狗也相继起身告辞,然而直到他们离开将军府,秦钟都没有从沉思中回神。
(秦钟到底在想什么呢?目前不知,先隔过,接下来视线转移京城,看看情况如何。)
……
———
京城,御书房内,“陛下,依臣之见这爵位可以给,但不能白给。”
“怎么个给法?”魏景民问道
“陛下,咱们目前最大敌人是谁?最大政敌又是谁?安西那小子最怕的又是什么?”
最大敌人?还用问?肯定是侯府,如今徐笠已拿下南诏,二十万大军也正在北上,一旦补给到位定会全军出击阳平关,柳絮很可能守不住。而最大政敌目前来看还是太师府,这老不死太难对付,保不准会献祭朝廷来达到控制中枢目的。让他魏景民做个傀儡皇帝那还不如让他去死,“哐当”一巴掌拍桌子上“给他封王”。
田若举点点头“恩!封王不能白封,他安西每年都必须给朝廷提供定量军备才行,不然咱们就卡他商路、封锁关卡。”
“可以,卡住商路算是断他财路,封锁关卡又能断他人口。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既然要做朝廷的王,那就别想独善其身,刘氏起源于唐州,那就封他镇北——唐王。”
这王爵册封很有内涵,刘氏门阀祖籍东州,但确实起源于唐州。晋末,刘氏祖曾被封为唐州总兵(相当于节度使,主要有兵权),门阀战争时期北上,主要对手为南匈奴刘氏和东北南燕慕容氏,中期对手宇文氏,后期对手为北匈奴与柔然人。因末期对手为姬氏,大战数年实力大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