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不情愿,但夏雨霖努力克制自己想跳舞的汗毛,终于还是陪着嗷嗷将这场戏给演完了。因为现在已经知道自己身上有一只刚出生大小的老鼠,所以在演完戏之后,夏雨霖就说身上乏了想要洗澡。
因为知道她的用意,所以嗷嗷也没阻拦,只是想到那只老鼠也是雄性,他就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夏雨霖刚开始也不愿意,但想到那只老鼠也就忍了。
于是夏雨霖在屏风后洗澡,而嗷嗷则在外间守着,在确定那只臭老鼠没有偷窥之后,他才安静的坐了下来。只是一静下心来,湍湍的水声便清晰的传入他的耳里,进入他的大脑里。
可能是真的洗得太舒服了,夏雨霖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叹息,嗷嗷顿时就觉得身上的血液沸腾起来,体内原本微薄的法力更是突然乱撞起来。
嗷嗷本想将它压制,奈何他越想压制,体内的法力越是乱窜。最后对着屏风的方向苦笑一声,不得不就地盘腿开始引导法力游走,他这是要突破法力禁锢升到白段了。
过了好一会儿夏雨霖才舒舒服服的走出来,原本还奇怪刚才执意留下来的嗷嗷去哪儿了,结果一转角就看到他正盘腿坐在桌边。
本想上前问他怎么了,但却看到一簇白色的火焰正在他的体内运行,知道他可能是在练功,夏雨霖便不敢上前打扰,只是在一旁注视着他。
“咦?”夏雨霖盯着嗷嗷看来好一会儿,突然发出疑惑的叫声。她刚才好像看到白色的火焰里面有一颗金色的珠子,但等她想仔细瞧清楚时,却什么都没有了。
就在此时,嗷嗷突然睁开双目,充血的双眸看向一边的窗户,接着就毫无预兆的窜了出去。夏雨霖被吓得跌坐在地上,等反应过来才一边叫着嗷嗷的名字,一边追了出去。
夏雨霖也没追多远,就在庭院里她就瞧见了嗷嗷,此时他正和一个穿着药圣庄弟子服,却蒙面的人缠斗于庭院的围墙上。
虽然夏雨霖很想上前帮忙,奈何自己不会飞檐走壁,只得在下面干着急。刚才嗷嗷的样子不太正常,此时又和不知道是谁的家伙斗在一起,让她想看个究竟都不行。
刚开始嗷嗷还处于上风,但时间越长越有平分秋色的势头。夏雨霖着急,不得不大声提醒嗷嗷使用之前对付鹤鸣的招式。
奈何她话才刚说完,嗷嗷突然毫无预兆的从围墙上跌落下来。与他缠斗的人似乎也没想到会这样,在愣了一下之后就迅速消失在墙头。
夏雨霖从嗷嗷往下摔的瞬间,就妄想着能将人接住的扑了上去,可惜她的反应还是慢了半拍,只来得及将嗷嗷从地上扶起来。
在她将嗷嗷扶起来的瞬间,一口鲜血就从嗷嗷的嘴里喷了出来,吓得夏雨霖顿时就僵在那里不停问道:“嗷嗷,你怎么了?!伤哪儿了?!”
嗷嗷轻轻的摇了摇头,看向夏雨霖的双眸已恢复如初,“我没事,只是法力提升,身体受不住。刚才又妄动法力,才会吐血,不过吐了也就好了。”
得到嗷嗷的回答,夏雨霖悬着的一颗心才稍微安稳一些,知道他是身体受不住就赶紧将之前剩余不多的白极丸都给他吃下。
说来也巧,她刚喂嗷嗷将药吃下,雪痕就带着弟子过来了。再见两人时,他又是一位温润如玉的谦谦佳公子,只可惜此时阴沉的脸,紧缩的眉,以及微眯的深蓝色眼睛,影响了这幅美丽的画卷。
雪痕看了一眼嗷嗷的情况,递出一瓶伤药,之后就一边查看周围的情况一边问:“刚才是怎么回事?”
具体的情况,夏雨霖也是莫名其妙,所以在吃下伤药之后,嗷嗷在夏雨霖的搀扶下站起来,慢慢说道:“我刚才疗伤中,发现有人藏在院子外,便出来拦截,结果还是让人给跑了。”
他身上有伤的事情,之前在见白无尘的时候他就已经点明了,所以此时以这种说法更能让人相信,为什么他能拦住发狂的鹤鸣,却拦住刚才的人。
雪痕点点头不做他说,只是接着问:“可有看清楚脸?”
嗷嗷摇摇头,在他冲出来时,那人似乎就有感觉到,所以已经开始往院子外跑,当他拦住他交手时,他照样蒙面。
“他穿的是药圣庄弟子的衣服。”一旁的夏雨霖插嘴道。
雪痕点点头,他们在过来的时候隐约看到一个弟子往药场要去,药圣庄大半的弟子都在那里处理晒干的药材,所以根本没办法去抓人。
当然对于夏雨霖的话他是不会怀疑的,先不说她是他去找来的,毕竟在她来之前药圣庄就已经出事了。虽然对庄内的谣传觉得很抱歉,但是他多做解释也无用。
最后雪痕留下两名弟子帮忙他们将坏掉的院子整理好,自己则带着其他人去找白无尘说明此事。等一切都弄好后,午饭时间早已过去。
夏雨霖见嗷嗷还躺在自己床上休息,于是去将午饭给他端到屋里,也免得醒了之后饿肚子。嗷嗷这一觉睡得挺久,差不多快到申时才醒过来。
不过醒来时,气色已经好了很多了,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之后就准备出去,但夏雨霖说什么也不让他走。虽然他说得简单,但之前的虚弱的样子可一点骗不了人。
嗷嗷安抚的拍了拍她阻拦的手道:“我们说好的,我该去了。”说完还对着房间的一角努了努嘴。
刚开始夏雨霖还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待他对着一方努嘴时就彻底明白了。但她并没有收回自己挡路的手,只是皱着眉固执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