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不能兽化,这么多年他从不曾听说过,在穆傲天向自己比划的时候岳步仁就感觉到了体内的法力流失,先如今再被告知不能兽化时,岳步仁说什么也不相信。
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变身,结果刚刚直起来的腰瞬间又疼得弯了下去。就连震惊都来不及,因为实在是太疼了。
看到岳步仁痛苦的样子,原本绑扎整齐的花白头发不知何时散落了下来,混着地上的泥土以及血丝说不出的狼狈。
穆傲天淡淡的说:“等这阵疼过了你也就没劲折腾了,相信很快刘泽就会来接你了。”说完后,穆傲天就带着夏雨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地窖。
出了地窖穆傲天才觉得心中的一口浊气稍减,望着夏雨霖此刻安详的脸,慧心的笑容挂上了眼角眉梢。他知道夏雨霖虽然表面坚强,但其实内心很脆弱,所以在进到地窖的那一刻,他没有她是否有事,而是直接检查她的身体状况。
在确认她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后,他便让她睡着了。
因为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虽然算不上血腥残忍,但对她而言也绝非好事。他只希望她记住他美好的一面,至于他丑陋的一面她不需要记住,当然也不需要知道。
穆傲天走出破屋后,很快就有人从旁边的山坳进到破屋里,当来人见到躺在地窖奄奄一息的岳步仁时,几人互换了一个眼神便将他架起抬了出去。
刘泽同胡虎分别后就回了自己的住处,虽然他将岳步仁藏身的地方说了出来,但他依然留了人在那里查看。果不其然,在他回府不久那些人就回来了,同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已经昏死过去的岳步仁。
刘泽上前一步抓住岳步仁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提了起来,看到他扭曲的脸庞心情非常愉悦,吩咐道:“关到地牢去,再找药师给他看看,不要让他太早去见陈大海,那样岂不是便宜他了。”
几人领命将岳步仁重新架起来往外拖。正在此时陈冉冉在丫鬟的陪同下端着食盅走了进来,在看到被众人架住胳膊的岳步仁时,她停了下来。
不过岳步仁此时正昏迷着,即使被人架住胳膊他的脸也被盖在满头的花白头发下。辩不清模样。刘泽见陈冉冉望着岳步仁,一点劝住的意思也没有,心情愉悦的欣赏着她那故作害怕的脸。
“冉冉,这么晚了怎么还来着前堂?”岳步仁已被拖走,刘泽也适时的唤道。
自从他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被陈大海和岳步仁联合害死之后。对于陈冉冉这个仇人之女他就没了半点怜爱之心,如今像大小姐般供养她,无非是要让她好好体会一下天堂和地狱的差别。
“泽哥哥,我看你这么晚还没休息,就让亲自下厨给你熬了一盅参汤。”陈冉冉从身后丫鬟手里接过食盅放在桌案上,将里面的参汤倒了一碗递到刘泽手边,接着说道:“泽哥哥,你快趁热喝了吧。”
刘泽接过参汤放在鼻息之间闻了闻,做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说道:“冉冉真是体贴,参汤好香啊!”
陈冉冉羞怯的低下头。娇羞着说:“那泽哥哥你快趁热喝了吧。”
刘泽看了她一眼,戏谑一笑,拿着参汤的碗一松,冒着热气的汤水就倒在了陈冉冉精致的绣花鞋面上,“哎呀,冉冉你没事吧,看我这手滑!”
因为刚才陈冉冉一直都低着头,所以她并不知道这是刘泽故意的行为,即使脚上疼的厉害,她也故作镇定的说没事。
虽然她说没事。但刘泽肯定是不放心的,马上命人将她送回她的小院,又让人请药师去帮她看看。而那位药师不过是在看了岳步仁后,顺便去瞧瞧陈冉冉。
陈冉冉以为刘泽要专门替自己在这么晚的时候请药师。连连说自己没事,刘泽也就心里理得的接受了。待陈冉冉离开之后,刘泽看也不看一眼旁边的参汤,冷漠道:“拿出去扔了,以后不许她进厨房,就说我心疼她。”
随着刘泽一起来新月城的人都是他的心腹。对于刚才上演的熟悉一幕大家并不陌生,也不会到处去说,完全是遵照刘泽的吩咐便是。
在陈冉冉来后不久,刘泽故意放出消息让陈冉冉觉得她爹在新月城旁边的汇来城,陈冉冉在知道这个消息时不知道有多高兴了,但即使真有消息称陈大海在那里,但也不能保证他一定在那里,所以陈冉冉并没有亲自前往。
万一这个消息时假的,或者她去了没找到她爹,那经后她又该怎么办呢?所以她不敢贸然离开刘泽的身边,现在住在这里是一回事,走了再想住进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所以她只得命她随身的丫鬟前往。
这个结果刘泽早就想到了,而且这也正是他要的结果。
陈冉冉随身的丫鬟既然出了这个门,那自然是不会有回来的机会了,毕竟外面的世界可不比府里,危险可是无处不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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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霖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迷糊中她觉得有强光刺眼,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她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睡在自己的床上。
感觉手被握住了,夏雨霖侧头正好看到床前的穆傲天,嘴唇轻抿,鼻梁英挺,此时一双仿佛要将人吸进去的黢黑双眸被遮住了。
平时总是带笑的脸庞在此刻变得如此安详,不觉让夏雨霖想起第一次见到嗷嗷的情景,当时被抓住的时候她真的以为诈尸了。后来睡着的他也如此刻这般祥和,让她忍不住想伸手去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