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杂草上的冯沁瑶被他阴冷的眼神盯的打个寒颤,急忙用手抱着双膝,垂下了脑袋。
她可不像堂哥,脑子不转圈,这俩石头能引起云啟和邬明润的重视,其中必有玄机。
愁眉不展的小脸上缓缓的浮现了一丝欣喜,说不定自个的命运也许会因为这俩不起眼的破石头会有转机。
她打量着堂哥身上破烂的衣衫,冯沁瑶在心里思索着、算计着要怎样利用眼前骤然出现的大好机会,来改变自家兄妹二人的命运。
“邬明润,你个混蛋,松开我的手腕!”云啟苦逼的喊着,被拖出了山洞。
“喂,那铁矿石可是青阳他……”
邬明润紧拉着云啟的手里加了些力气,把云啟没说完的话给窒息在嗓子眼里。
冯沁瑶盯着他们的背影,好一会子,才低声问着,“青阳哥,那石头是你带着云公子弄来的吧?”
冯青阳没想到邬明润竟然背着他去和云啟说那不起眼的破石头,心里有些不舒坦。
脸色有些沮丧,用手摸着山洞坑洼不平的石壁。
小堂妹的问话,让他瞬间神采飞扬起来,“嗯,瑶儿,你咋知道的?这破石头难不成真是宝贝?”
堂哥在青阳山里摸爬滚打的混了多少年,那个云公子是外来的,只怕连山路东西南北都分不清,哪里又能弄到这些稀罕的石头。
虽然还不知道这石头到底有啥价值,不过她会很快就知道的。
冯沁瑶抿嘴笑笑,一脸笃定,“青阳哥,你就好好的等着吧,他们会带着咱离开冯家凹的!”
要说云啟会带他们兄妹离开,冯青阳相信,可是那邬明润可不是个好商量的主。
冯家凹短短的几日出了那么多的事情,自家小堂妹好容易有了活下来的机会,他就算拼了性命也不舍得让她留下。
冯青阳摇摇头,叹口气,又坚决的说着,“瑶儿,他们纵是真的怕咱拖累,我也会带着你离开冯家凹的!”
山洞外面。
经过一场暴雨的洗礼,夜空是星星更加璀璨。
邬明润听到那些铁矿石竟然是在聂家的墓园里发现的,握成拳头的手上青筋直突突。
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果然是展庆余那狗贼闹出来的事情!”
听自家表哥分析了这铁矿石的事情,云啟乖顺下来,“表哥,那展庆余不是在京城吗?这私自采挖铁石和他应该没关系吧?”
云啟的无知让邬明润很是气闷,自家老爹穷尽毕生的精力和财力扶持这样的烂泥上墙,真是他邬家的悲哀。
明明姑母也是个心思细腻极其聪慧的一个人,咋会有这么白痴的儿子呢?
他淡然的扫了眼云啟,随即而来的就是眼里pēn_shè出熊熊怒火,“你以为展杰那个蠢蛋有那么的的野心和魄力,敢私自采挖铁矿石,说他是个马前卒都抬举了他!”
云啟咋着也没想到冯青阳误打误撞的带着他进了聂家的墓园,竟然发现了展庆余那狗贼的秘密。
心情简直不能用雀跃俩字来形容,他眉头挑起,兴奋的喊着,“那表哥,咱们可不能在这时候离开沁源,不如这就去把展杰的老窝给端了,也让展庆余在京城得意不起来!”
这蠢货叫唤的倒是畅快,压根就不明白其中的凶险。
能被冯青阳发现墓园的秘密,是聂风威掉以轻心,不会想到他们做的隐秘事情会被人撞破,他可不认为能被奸诈阴险的展庆余看在眼里的展杰也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再次瞅了眼脑子缺根筋的云啟,邬明润冷笑着,“你以为你长了三头六臂,还去端他的老窝?那展杰和聂家庄的聂风威勾结,他们有胆子做出这大恶不赦的事情,岂会没有人手防备?”
无论自个说啥这混蛋都持不同的意见,云啟的积极性明显被打击了,他沮丧的垂下了脑袋,“那你说这事该咋办?就任由展庆余挖着铁矿石,然后铸造兵器,然后去扶持云浩那个歹毒的小人?”
总算没有白费心机,云啟能从展庆余的举动上猜测到了云浩的身上,邬明润心里有些好受一些。
他摇摇头,“云啟,那云浩是没资格和你相提并论的,他展庆余再是个油滑的老狐狸,做事岂能瞒过咱邬家人的鹰眼!”
“你今晚就在山洞里待着,我和冯青阳马上就去聂家墓园里打探下他们的虚实,回来再做是否离开沁源的决定。”
怕云啟跟着去受拖累自个,邬明润轻飘飘的说着,“那冯沁瑶身子刚刚好些,我可不会再让她浪费我的一粒药丸,你是去是留,自个做决定吧。”
想提出反对,可是邬明润已经把话说的那样透彻。
这个表哥从小就瞧不起他,做事就爱和自个对着来,云啟不甘心的撅了嘴,“表哥,你才是个精明算计的小狐狸呢,那展庆余别说和舅舅比了,恐怕连你也比不过呢。”
知道云啟已经没了再跟着的打算,邬明润还是想看他羞恼的表情,淡然的开了口,“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山路本就难走,又是在夜里,还刚刚下了雨,你不想摔断胳膊腿就跟着吧。”
想到不话,云啟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贱模样,“半夜去墓地?我是脑子进水了咋滴?横竖白日里我已经去过那个鬼地方了,今夜就美美的在山洞里睡个好觉。”
回到山洞里。
邬明润简单的和冯青阳兄妹说了铁矿石的事情,就带着兴致极高的冯青阳离开了山洞。
目送着他们二人的身影离开,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