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敌人你在说什么啊”
“喂喂开什么玩笑”
听闻鸣人轻描淡写般,漫不经心的回应话语之后,使得认定自身计谋天衣无缝,结果却与预期背道而驰的宁次的脑海中,仿佛传来了某种物体崩断的声响一般,整个人的意识都变得恍恍惚惚起来。随即在心中涌上的本能冲动感催使下,顾不得维系自身冷静沉着的高冷人设,而是径直伸出手来,抓住鸣人的衣领使劲摇晃着。
“如果不是明确发觉了,对方是敌人的话你为什么会急匆匆地跑出去啊而且还正好是雏田大人被带走的方向”
“哦呀哦呀稍微刺激一下,就把自己猜测的依据说出来了吗就算因为失去父亲的刺激,而变得早熟了一些,但小孩子终究还是个小孩子啊”
眼见得宁次错愕到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模样后,鸣人眼底笑意更盛之余,在自身那饱经考验的精湛演技下,脸上的单纯无辜神色却是没有分毫削减。心中暗自偷笑揶揄间,任由情绪失控的宁次摇晃自己肩膀的同时,更是一边抬起手来,疑惑不解地轻挠着自己的脸蛋。一边微微歪头些许,眨巴眨巴眼睛,装作在认真地回想思考着的模样,以便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更加符合尚未迈过五岁门槛的幼嫩人设。随即努力憋笑间,脸不红气不喘,理直气壮地继续说道。
“因为那天考试时,我和雏田事先有过约定啊在考试结束时,我原本以为雏田她会按照约定,在学校里等我呢。结果佐助却告诉我说,雏田已经被她爸爸提前一步接回家了,所以才会急匆匆跑出去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鸣人话音刚落,便适时地闭上了嘴。以此给予宁次消化吸收的时间之余,表面上维持着乖宝宝的无辜天真模样,暗地里却是光明正大地用目光来回扫视间,饶有兴趣地从旁观察着宁次的所有变化。
而与此同时,即便在名为理智的弦线崩断后,宁次对于鸣人所给出的理由,在心中仍旧是充满了怀疑。以至于双眸微眯间,死死紧盯着鸣人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中找寻到足以证明他在撒谎的破绽所在。却因为这一举动,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般,使得连宁次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情况下,在额头间逐渐凸起一道道青筋来,连带着视线也悄然而然间,变得豁然开朗许多
阴差阳错间,日向一族血脉传承的,与写轮眼并称为忍界三大瞳术之一的血迹界限白眼,竟是在这种哭笑不得的场合下,展现出了觉醒的迹象
“没没了仅此而已”
对于自身血迹界限觉醒浑然未觉的情况下,宁次一边本能间,借助白眼几乎无死角的出色观察能力,更为细致地紧盯留意着鸣人的一举一动,以至于连鸣人面部肌肉的些许细微反应,也不曾落下。一边稍稍犹豫一会儿后,犹如连珠炮般,不死心地继续追问反驳道。
“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你到底有没有看穿敌人的伪装,暂且不说我可不知道,有什么约定,能够重要到让你显露出那般焦急的神色。甚至在明知雏田大人已经被接回家的情况下,不惜大老远跑去日向一族的领地对没错,就是这样能够自由出入日向一族的宗家领地,直接找寻雏田大人的话你的身份,果然不止是表面上看起来这般简单吧”
“哈又是敌人,又是被接回家,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到底是想说什么啊话说回来,为什么我去找雏田的话,得去日向一族的宗家才可以啊”
对于宁次接连发出的质问,鸣人本着“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的原则,一本正经地统统予以否决之余。因为注意力始终停留在宁次身上的缘故,使得作为旁观者的鸣人,反而比宁次这个当事人,更早发现了宁次的白眼已经开眼的事实。进而若有所思间,一边耐心等待着宁次的下文,一边稍稍偏转些许头来,看向身旁不远处幸灾乐祸般,捂着嘴偷笑个没完的小团扇,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思索琢磨间,在心中暗自嘀咕嘟哝起来。
“那个模样白眼吗居然在这种深受打击的时候开眼了,真不知道该说是恭喜他,还是说起来,佐助的写轮眼开眼、鼬桑的写轮眼进阶的时机,貌似也有点微妙啊该不会,我还有一项隐藏能力,是专门帮人开眼的吧”
首先,佐助的写轮眼,是在误以为鸣人已经因为某种原因所致,再也不会回到自己身边的情况下。使得小团扇的情绪上突然爆发出巨大的悲伤感来,刺激得写轮眼提前开眼。
然后,鼬的写轮眼进阶,是在鸣人的恶作剧算计下,误以为父亲会对泉不利,甚至是下重手,危及到泉的生命安全。以至于护妻心切之下,使得鼬所拥有的其中一只写轮眼,便在心头涌现出的想要保护泉的强烈刺激后,进阶成了仅次于万花筒写轮眼的三勾玉成熟状态。
再加上,如今因为被鸣人调侃逗弄下,心中猜想被全数推翻。随即不死心地试图更为仔细观察鸣人的表情变化,而导致白眼开眼的宁次
嗯,这么算起来的话虽然这三人瞳术上发生的改变,都不是鸣人有意为之的结果但严格意义上来讲,说他们三人,都是因为鸣人的出现与干预,导致自身瞳术产生了出乎意料的变化。进而给鸣人扣上一个“开眼专家”的称谓,似乎也没什么毛病的样子
“想找雏田大人,又不用踏足日向宗家”
微微一愣之后,宁次仿佛感觉自己的智商被眼前人侮辱了一般,变得怒不可遏起来。随即咬牙切齿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