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看重固然是好,但也要看他人愿不愿意,我问过凌巧,也不怕问一次姝隅,若她心属宋少,我定不阻拦有情人终成眷属。”
“此话当真?”
“当真。”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今天若苏清川与我离开,徐校长也务必记住刚才所说之话,我不仅不要贵校股份,日后若有事定倾尽全力,也算报了这么多年徐校长在她身上所费的心力。”
“但,若今夜姝隅不与宋少离开,我还请宋少放过姝隅,她还有大好前程。”
“还有一事,我不知宋少如何知晓苏清川三字的,苏姝隅才是她的名,那是她的伤,清川二字早已是前世缘分了,还请宋少不要再提起了。”
“前缘未了,今世还,逃不脱的。”
“有缘人,才可说未了情,别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就有些伤神了。”
对于徐庭远的暗示,宋长薄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盯着自己的男人,看来自己猜测的事情印证了七八分,他对她有了别样的心思,事情越发有意思了。
“我叫她何名是我的自由,是否应答则是她的自由,无论怎么看,都与徐校长无关,不知我说的可否在理?”
“她是我名义上的女儿,我有这个权力。”
“恕我直言,徐校长有功夫在这里跟我逞口舌之快不如去前厅多跟清川说几句家常,毕竟明天说不准就是永别了。”
“老爷,”苏妈的声音突然从门外响起:“苏丽苏小姐请您去前厅,说酒会的人都在等您。”
“我这还有客人,让他们再等会。”
“可朱少爷直言说要谢谢您这个媒人,等了半天了,苏小姐才让我来催您的。”
又是朱霖这个草包,要不是批条还压在他手上,以徐庭远的心性断不会出去的,但既然知道了宋长薄的答案也无必要再在这里纠缠,顺水推舟道:“那宋少就请与我一同去前厅了。”
“我刚匆匆而来,有些乏了,还想再休息片刻,不知徐校长应不应允?”
“宋少客气,您请随意,那我就先离开了。”
“多谢。”
看徐庭远匆匆起身,估摸着是去找朱霖了,宋长薄也乐得个清静,闭目间突然闻到一丝浓郁幽香,睁眼往窗户处快步走去,低头才看见一株夜来香。
“很奇怪是不是,以他那样的性格会喜欢夜来香。”
对于突然出现的声音,宋长薄倒是没有一丝讶异,伸手将窗户关上,转身看见依靠着门边的苏清川,宠溺笑问:“我没猜错,这是苏丽种的吧?”
“准确来说,是移栽过来的。”
“为了让他记住自己不惜消耗他的身体,徐庭远也挺悲哀的。”
“只不过是会兴奋罢了,别的也无其害。”
“那你呢,你喜欢什么花?”
“什么?”
“我说你喜欢什么花?”
“茉莉,白茉莉。”
茉莉二字一出,宋长薄倒挺意外。
“我私以为以你的性格会说百合。”
“百合打着纯洁的名号过于张扬了,倒失了初心。”
“何为初心?”
“安守本分。”
“哈哈哈,若是别人说这话,可能我会信个三四分,但这话是你说的,就有待商榷了。”
“眼睛评判的东西,内心评判的东西,都是不作数的,事实是在我这里,因为我才是那个被评判的人,识人而不评人应该是小时候先生的重点吧,相夫教子有何不信。”
“你不是这种人,苏清川你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有野心,只是你没有发觉而已。”
“所以?”
“我能给你满足你一切野心的东西,你想演戏我就捧你做主角,你喜欢读书上学我可以送你去国外留学。”
依靠门沿的人水蛇般的扭着进门,转身锁上门栓,熟练的折了只桌上的山茶别在头上:“代价。”
“看来苏小姐对我还有不少偏见,我想要的一直很明确。”
“宋少,我说过我不会做情妇或妾的,我与别的女子不同,我没有需要脸面的父母,却有乱世存活的本事,这种话语拿去骗骗学校里的小姑娘还差不多。”
贴近自己的女人身上散发出淡雅的茶花香,令刚才头晕脑胀的人有了一丝喘息的清醒,顺势抚摸上女人的脸颊:“我也说的很清楚,我会娶你。”
“哈哈哈,”听了这话苏清川猛地爆笑:“虚情假意的戏子哪有资格登上宋家的门,我哪不知道你们的路数,骗了人进门然后置个宅子金屋藏娇,等过一段时间乏了倦了再找个借口扔出,恐怕到时候我哭着喊着找上你宋少的时候,你连看我一眼都嫌浪费。”
“我在苏宅娶你,我说过你是那的女主人。”
“苏宅,早已没有什么苏宅了,现在它是宋宅,之于我与你宋家别的宅院别无二般。”
苏清川说着说着懒洋洋的推开与自己贴近的宋长薄,一把拉开书桌前的椅子就倒了些水就开始研磨:“你不知道吧,每周末我就是与他在这里写字画画,可这依然是徐宅,我这生人无论去哪都是过客,谈不上家的。”
“你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对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