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是你的家,你就不会让我今夜带你来这里,虽然我不知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知道你一定是想找个逃避的地方才会提出来这里的。”
“宋少怕是刚才听得过于入戏了,你别忘了,我是演艺学校毕业的。”
话毕,苏清川就提步往前走,身后的人似乎下了什么决心,认真的说:“如果我说,你留下来,这就是我们以后的家,你愿意吗?”
“宋少又说笑,这是宋夫人的宅邸,我怎敢高攀,再说我什么都不会,来这帮厨估计都是被嫌弃的。”
“我说了,这是宋夫人的宅邸,我不信,你听不懂。”
“喝酒的人说的都是醉话,等我换好衣服,就麻烦宋少送我回去吧。”
身后的人没了声响,站在原地的苏清川突然被人背后一抱,擦了风过的眼泪,苏清川没心没肺笑着说:“我刚吃蒜了,你别靠近我,我可是事先警告了。”
“苏清川。”
“要不你先回去吧,明早我自己回去。”
“苏清川,我说过,我是狼的性子,不可能放过猎物的。”
“就一次,”苏清川颤着声说:“我求求你,走好不好。”
“苏清川。”
“不要再叫我了。”苏清川一吼,满脑子都是乱的,记忆混着现实不停加错,脑子嗡嗡的疼,借着酒味心里突然有个声音,她突然想确认一件事,反正自己也要走了,那就姑且一试吧,无意识的转身拉住宋长薄,双手勾住宋长薄的脖子吻下去,宋长薄面无表情的加深了吻,这劫,两个人都逃不了了。
睁着眼亲吻的人似乎确认了什么事情,故意向后一退分开了二人的距离:“到此为止吧,宋少爷,我是不喜欢你的。”
“此话怎讲?”
“宋长薄,刚才我吻你的时候,你想起来谁?”
“什么人都没想。”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若我没有猜错,你刚才脑子里也是谁都没有想起来是不是。”
“亲吻时想起的人才是心仪之人。”
“清川,那是有前提的,前提是你亲吻之人不是你所爱之人才会如此,入怀之人为我所期之人,我又有什么好想的?”
本意坚决的人被这么一说只好推脱道:“刚才不过是酒醉的胡乱举动,宋少勿多想。”
“若真能如此,不过自欺欺人罢了,我说的对吗,清川?”
“渡人容易,渡己难,宋少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今夜就当我喝醉了。”
“酒醉吗?酒不醉人人自醉。”宋长薄直直看向苏清川眼底:“说吧苏清川,你究竟是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今夜故地重游多发感慨罢了,也是为了跟宋少说清楚,我不可能跟你,也不喜欢你。”
“是吗?”
“对,我今夜话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别的要说的了。”
趁宋长薄没回话的功夫,苏清川连忙进了屋换下了自己的衣服,出门时,已是子时了,未曾想之前的衣服落地沾了灰,叹口气本想随便穿穿的,可浅色衣服上印子格外的深,只好从姆妈衣柜里抽出来披了件细纱。
走出房门时,宋长薄若有所思的喝着佣人送上来的茶,叹口气走向前:“宋少,还得麻烦您小厮一趟,能不能先送我一程。”
“我送你。”
“佣人就行,不用劳您大驾的。”
男人也不听,起身就往外走,开了车门就坐了上去,苏清川叹口气跟着上了车,本想刚才截了他的话自然是不会再有别的故事情长,没想到居然换到更加闭塞的空间范围之中。
几次苏清川想开口说些什么,可又咽了下去,宋长薄不是她,他不懂她的忐忑与纠结,也不懂为什么她会不敢爱人,毕竟,夏虫不语冰。
她虽对未来一切迷茫却有一事清晰,无论如何她都不要过上母亲那般的生活。
很多时候,苏清川都是被动的活着,接受自己的一切命运,她是孤星,终身不可能有依靠,与人相伴,只会是害人害己,天命难违,没有自己过得道理,说的话虽然有些尖厉,却也是血淋淋的真相。
就像从来没有糖的孩子得了颗糖,哪怕牙全坏了,她也不会放弃那一口甜,宋长薄就是她的糖所以这糖背后的苦她已忽视,可以忍,那是后面的事,她好不容易有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她想改变自己的命运。
有时候自己想不明白,谁劝,都是个死结。
有人对自己好过,有人对自己差过,被母亲都能抛弃的人,哪有自己的人生,一直不停的等待另一个人的感情,是母亲的劫数不是自己的。
“到了。”
“嗯。”
宋长薄停了车将苏清川送到许宅巷子前,刚打算送她进门,没想到被苏清川拦了下来。
“你不要进巷子了,我不好说的。”
“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又不是没见过徐庭远,按照他的性格哪怕不愿意也会请我进去喝几杯茶。”
“你明明知道的,算了,宋少就此别过吧。”
“就为了我今天的苦劳,让我抱一下吧。”也不管苏清川的回复一把就抱过女人入怀。
“别得寸进尺,我感激你也给了回报了。”
嘴里这么说着,可又不自觉的回抱了这个对自己付出真心的男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为宋长薄唱了曲子,她遇的事越发的多,想的东西也就淡泊了不少,喜欢